由于之前借大蛞蝓的身体弹踹,我的脚底也悲催的中了神经毒素。
短冲起跳而后出脚,已经毒素起作用前能做到的最好表现了。
只是我觉得这脚可能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飞身一脚击头后,我已无后继之力,只能借着地心引力屈膝跪击,顺便肘击头部——落膝顺肘!
如果右脚没有受到神经毒素的侵袭变得有些麻木,鹰踏才是最好的选择。
被精神震慑的速度黑衣人,无法在凭借本能站稳身形,不然膝落之后,我可以顺势双膝夹紧他的头颈,而后借助体重和离心力给与他一个绞落锤重击。
但现在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落地肩撞…单脚跳追上摇晃倒地的速度黑衣人,而后单脚撑地起跳空翻跪击——悟空拜佛!
还不放心的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躺地连续左脚蹬踹——地猴蹬腿!
对着倒地的速度黑衣人头部就是一阵猛烈摧残,直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
阿果强忍着哭泣,逼迫自己要坚强要冷静。
阿果开始检查刘叶的各项身体机能,心跳、脉搏、呼吸和瞳孔…
我不知道刘叶究竟怎么样了,但看着阿果喜极而泣的模样,我至少肯定刘叶还活着,只是昏迷过去了。
被神经毒素麻痹身体的感觉并不好,比在海边游泳被普通小水母蛰难过多了。
虽然很累,但没有确定敌手彻底死亡前,我是不会放松警惕的,尤其是这个末世下生存的生物,突然死而复活然后将你拖进地狱,绝对算不上新闻。
确认新人类、丧尸和变异生物是否彻底死亡,唯一的方式就是挖出它们脑子中的元核,如果条件允许,把他们的尸体也处理掉就更好了。
艰难地运动着四肢,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缓慢地爬动着,从速度黑衣人手中取过匕首。
我跪坐在他头部附近,麻木僵硬的双手尽量握紧匕首,对着速度黑衣人的眉心就狠狠地刺下去…
突然!在匕首刺下去的一瞬间,一只手掌紧紧地钳住了匕首!
速度黑衣人竟然在这种时候醒了!
速度黑衣人力量很大,或是此时的我发挥不出应有的力量,最终匕首没能刺下去。
我果断地放弃了继续角力,一个撤步踢抽出匕首的同时给了他脑袋一脚。
“阿果!”
拉开距离的同时,我呼唤了阿果。
我确实没有什么战斗力了,能量告罄体能到达极限,连手脚都因神经毒素,变得僵硬麻木不太听使唤了
。
我估计速度黑衣人现在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相信阿果能够轻松击败此时的他,甚至将他击杀!
确认刘叶没有生命危险,平稳思绪的阿果,听到我的呼唤,立即就做出了反应,手持巨斧就冲了上去,一个力劈华山起手。
此时的速度黑衣人状态非常的差,刘叶那诡异的精神震慑,使得他的脑袋如同针扎般刺痛,如果不是拥有着远超常人的意志力,此时的他已经被我破开脑壳了。
自知无力再战的速度黑衣人,没有硬接阿果的攻击,一个后跳转身就迅速投入了黑暗之中。
阿果一斧劈了空,情绪不太好,就是这个混蛋害得他哥昏迷不醒的,阿果恨不得一斧头给他劈成两半。
“去把大蛞蝓的元核取出来,然后背上你哥,我们走,离开这里,很快会有其他变异生物,循着味道找到这里的。”
大蛞蝓的神经毒素不知道是否致命,但随着时间推移,我中毒的症状就越明显,已经不仅仅是患处麻木僵硬了,一开始没有在意过的刺痛也渐渐变成了炙痛,我感觉到头晕脑胀还有恶心想要呕吐的感觉。
另外……我好困……
不知何时我昏昏沉沉就失去了意识,而后我似乎做了一场梦……
梦中的一切都好迷蒙,我的视野很模糊,像是处于意识模糊不清的状态。
我似乎在一个生物实验室里,我躺在一个科技感十足的手术台上,全身都被束缚着,似乎有一场手术在等待着我。
周围有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实验人员,正在围绕着我忙碌着。
有两名一看就是身份不一般的人,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他们交谈时的样子,总感觉像是什么疯狂科学家,的某项疯狂实验出现了转机一样。
又像是什么野心家,发现了什么足以改变世界的武力一样癫狂。
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一但我努力过度,那种鬼压床的感觉就会降临,瞬间将我的一切感官压制。
经过一阵混沌无序的梦境后,梦境再次清晰了起来。
一座城市废墟中,由成千上万人类和异类生物的尸体,铺就的惨烈战场中,我似乎被一颗断掉的巨大獠牙钉在一座楼房的外墙上。
我看见一座既熟悉又陌生高塔,在塔的上方,一个连光线都会吞噬的裂缝就悬挂于高塔之上。
无数异类生物,正源源不断地从裂缝之中涌出,而后和无数的人类战士厮杀在一起。
裂缝之前…一名相貌普通气质平平的白衣男子,悬浮于高空之上,他的手中还捏着一具人形异类的尸体。
在他的对面,一个甩动着长尾的人形生物,身着黑甲手持战斧正与他对持着。
不知为何,看到那个白衣身影时,一股难以言表的哀伤就涌现了出来。
哪怕意识到这只是一场梦,我也无法从中摆脱。
我能感受到梦中的我,对于那个白衣人影有着复杂的情谊…亦师亦友…
梦境再转…我出现在了一座更加荒凉破败的城市废墟,城市中到处都是倒塌的建筑遗迹,并且被生命力旺盛的植物所覆盖着。
我无意识地蹒跚着脚步,我似乎身无寸缕,也非常的瘦弱,近乎皮包骨头的手臂上似乎出现了溃烂,我发现了上面似乎存在着清晰的咬痕。
我身边偶尔三三两两地经过着,和我一样的低阶丧尸。
没有意识没有智慧,只有无尽的饥饿感和捕猎本能,我似乎饿急了,跪伏在一株看上去还算鲜嫩多汁的植物前,开始有一片没一片地咀嚼着叶片。
我想只有新鲜的血肉气息,能够瞬间激发我凶残嗜血的捕猎本能。
我眼前不远处,一头皮包骨头却顶着大肚子的丧尸,一直在不知疲倦地疯狂进食着叶片。
而后它那早已不堪重负的肚皮,突然就被撑破了,它似乎毫无所觉,依然不停地在进食着,只是捕猎优先级变成了它自己。
它开始撕扯自己的肠子,吞食自己的脏器,空气中弥漫着腐朽和食物的气息。
不知何时,我接收了梦境中,作为丧尸的自己的身体指挥权,我没有被“食物”的香味冲昏头脑,而是观察起了周围。
我发现这是一处被圈栏起来的城市废墟,说白了就是一座大一点的监狱,我在周围发现了大量的监控探头。
这里应该是一处豢养丧尸的监牢,而梦境中的我也是其中之一。
为了不显得太异类,我摇摇晃晃前行,加入了进食的队伍。
已经意识到这只是一场梦,也意识到梦中的自己只是一头丧尸,可我还是决定帮自己一把。
我将那头丧尸的元核抢下,紧紧地握在手中,而后假装胡乱厮打中,拧断了其中比较强的两只丧尸的脖颈,其他参与争抢的丧尸,也多多少少被我卸了胳膊断了腿。
我尽量表现得像只无意识的凶残丧尸,而不是一只有意识的智慧丧尸。
梦境渐渐褪去,额头上一股清凉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阿果正用沾水的凉毛巾帮我敷头,我似乎是发烧了,还挺意外的…新人类竟然也会感冒?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生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