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骑爬终于加入战场,分担了绝大部分压力,乘着能喘口气的时间,借着基础异能天赋的自愈能力,再配以电能刺激,加速细胞新陈代谢,快速恢复着伤体。
我和艾骑爬似乎有着天生的默契,相互间配合得很完美,艾骑爬主战,我从旁配合袭扰,虽然依旧打得艰难,但不至于太过落入下风。
艾骑爬好像总能预判我的下一步动作一样,每次都配合得恰到好处,感觉像是长期一起训练过合击术一样。
好生纠缠了一会,发现我与艾骑爬的配合太过完美,依靠体术、刀法显然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而孤惜也有点玩腻味了,她决定改变战术打法,结束这场游戏。
突然孤惜挥出一道灼热的刀气,将我和艾骑爬逼退,而后就没完没了地用刀气远程压制打击。
无法防御刀气的我只能躲在艾骑爬身后,头都不敢露。
我要的是势均力敌的战斗,不是被碾压啊!
面对无穷无尽的刀气,艾骑爬或以翼翅拍散或以利爪撕破,又或者踢出腿风击散刀气,也能拿翅翼当盾牌硬抗刀气。
其实艾骑爬可以,更为轻松灵活地闪避刀气的,挥出刀气需要耗费体能,硬抗刀气同样需要耗费体能,而且会耗费得更多,何况孤惜的刀气不是那么好硬抗的。
不过她要是自顾自地躲开了,我估计就被迫信上帝了!
太够兄弟了艾骑爬,患难见真情啊,我简直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要是这次能够侥幸逃生,我一定要真·禽兽一回,好好地报答艾骑爬。
刀气卷起了漫天狂沙和烟尘,可是似乎一点也影响不到乎孤惜和艾骑爬,她们依旧能够精准地掌握彼此的动向,只有我视野被烟尘所阻,可视距离估计都没到五米。
艾骑爬边抵御孤惜的刀气,边掩护我后退着。
“找机会跑,你跑掉了,我随时能走脱”艾骑爬顶着压力沉声道。
虽然很伤自尊,但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我拖累了艾骑爬。
如果我早听她的,干净利落地跑,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艾骑爬这是在为我的盲目自大买单啊!
不能再任性了,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确实拖累了艾骑爬。
我从来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不会说什么要走一起走的话来做作浪费时间,只要艾骑爬创造出了时机,我一定会把握好的。
约定好信号,挥舞着伤痕累累的翼翅,艾骑爬爆发了,击散两道刀气后,翼翅连续旋斩出几道气斩,不但将孤惜的刀气瓦解,还威势不减地袭向孤惜!逼得孤惜不得不躲开,这猛烈的几道气斩。
借着旋斩的离心力,艾骑爬右翼猛然向我扇来,嘴里爆喝一声“跑”!
一阵强风携带着超强动能,将我吹得起飞!早已做好起跑准备的我,跑字还没听清楚,这么飞出去了,比蹦极还刺激不有木有,好歹人家有安全措施。
艾骑爬这次爆发得很勉强,一系列动作下来,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了,脸色也变得苍白,体能耗费有些大。
艾骑耷拉了翼翅,贪婪凶狠地呼吸着空气,虽然感觉很疲惫,但眼中那种凝重已经消失了。
少了个拖油瓶,艾骑爬瞬间就感觉轻松多了。
望着我逃跑的方向,孤惜并没有去追,她知道想要摆脱艾骑爬的纠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都是老朋友了,对彼此都有相当程度的了解。
艾骑爬喜欢在地面上厮杀,但天空才是她的主场,艾骑爬喜欢挥舞着造型奇葩的长杆战锤搞破坏,但丢弃大锤子后的艾骑爬才是最强的。
面对已经悬空的艾骑爬,孤惜顿时没有了再打下去的兴趣,打赢艾骑爬容易,但想要抓住玩游击的艾骑爬,就没那么容易了。
两人就这么对持着,表面上都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可能是太无聊了吧,艾骑爬居然主动找孤惜聊起天来了,都是一些比较女人的话题,或是在哪家专卖店找到了什么漂亮的衣服啊,或是谁谁家化妆品好啦,莫名其妙就变成了攀比大赛,可能这就是女人的另一处战场吧。
路痴分两种,一种是觉得自己走的每条路都是对的,另一种是只有自己认识的路是对的,很不幸的我属于后者,而且是路盲症晚期,路牌路标什么的,都拯救不了的那种。
被艾骑爬翼翅扇飞得老远,落地时,差点没把腿给我摔断了。
虽然断腿什么的是家常便饭啦!但谁愿意没事有事就断个腿玩啊?
生肌续骨那是要耗费大量体能和能量的,我这都还饿着肚子呢,哪有多余的体能去做别的事。
拖拉着步子,我发现这边有个湖泊或者说是大些的水塘吧,周边没有什么高层建筑,这块应该是郊区村落什么的吧。
我不知道艾骑爬怎么样了,但少了我这个拖油瓶,她应该会轻松很多吧。
不再去想太多,我开始翻找起周围的建筑,希望能够找到一些能吃的东西。
希望这附近的幸存者和丧尸能够挑食点,别什么都吃,尤其是这些不务正业的丧尸,好好的活人生肉你不吃,偏偏还要和人类抢食。
我的周围总有一些小型变异兽环绕着,被我的血肉所吸引,却又不敢动手,放弃又舍不得,就这么保持着距离。
大多数变异兽都是可食用的,不可食用的一般长得也比较显眼,基本一眼过去就能辨认出来。
我不能百分百识别可食用变异兽,但我能一眼认出不可食用变异兽,只要是涎水成粘性可拉丝的,基本都是不可食用的,因此,哪怕是脸盲晚期的我也分辨得出。
可惜…我那张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弄丢了,而我丢硬币的准头又确实太差,我还不会设陷阱什么的,荒野求生什么的都白看了。
一刀劈开一只猛冲而来的游尸脑壳,我强忍着恶心,在脑浆里翻找了起来,没有元核,就是一滩胶状液体,离果冻状还差得远呢。
这是一户普通民房,院子里栽种些一颗热带水果——莲雾,但显然自己变异。
找树上树下地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半颗果子,估计都被那些该死的变异兽,或者丧尸吃干净了。
这家房子的原主人,应该是个好酒之人,屋子里有很多破碎的玻璃酒坛,泡酒料和玻璃渣铺了一地,屋子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只是已经找不到一滴酒液了。
不知道这家有没有藏着什么存粮,再不吃东西,我就真的信上帝了。
摸着抗议造反的肚子,我开始怀念给孤怜当奴隶的日子了,虽然天天挨抽,但至少没饿过肚子。
要是哪天真被孤怜弄死了,那也是饱死鬼!
我想你了白米饭、面条、米粉、大肥肉、鹅肝、大罗非、还有巧克力……好多好多好吃的,你们块回来啊!
在屋子里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吃食,但一节干巴巴的木头状物体吸引了我的目光,是中药材“千斤拔”!
千斤拔,在本地这算是比较常见的野生药材,小时候我就经常往山里钻,也喜欢挖一些本地常见的药材,换钱去游戏厅,因此,对这些还算有些了解。
既然找不到吃食,那就煮一锅千斤拔汤撑撑,好多年没有见过这玩意了,都快忘记是什么味道了。
末世也不是完全只有死亡和毁灭的,像大自然就变得异常生命蓬勃,虽然很多动植物都适应不了变异,永远地消失了。
可是适应了变异的动植物,却迎来了一个黄金时代,没有了人类的工业污染,污水变清水秃山变绿,野生动物重新变得活跃,虽然世界依旧危险,可是生存空间也得到了扩展。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再闻闻浓郁的药香,望着远处一片绿意盎然,再看看嬉戏打闹的小动物,枕着手背翘着二郎腿,躺在树影下乘凉,偶尔嚼两片不太苦的嫩叶,清闲宁静,还蛮惬意的,如果肚子不闹情绪的话。
湖泊边,一道衣着破烂的身影,扛着长枪抓着白酒瓶走着醉步,一步一步往我的方向而来。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他家怎么会有烟火气,还有空气中的药香,怎么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