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我...”君念哭得更猛了!
“如果你还想好好地在这个家待着,就别哭了!晦气!”君父皱起眉头,一脸嫌弃。
君念抬起倔强的眸子,“爸!那我,那我离开还不行吗?”
“行啊,你走,只要你能踏出这个家门,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君父被气笑了,嘴里嘲讽话语不断。
没失忆前,这个懦弱的女儿根本就不可能和自己这么说话!这是,失忆失了记忆,涨了胆量了!呵!
“哲,念念她还小,不懂事,平时她哪敢跟你顶撞!”南若装若“无心”地劝道。
不说平时还好,一说,君哲的脾气就上来了,胸膛起伏得更厉害了,怒瞪着眼,手指指着大门说道:“让她走,走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再说是我君家的女儿!”
君念很是“倔强”地望着父亲,那双漂亮的眸子此时被眼里的泪氤氲,雾蒙蒙的,美极了,又怜人极了。
“断绝关系?父亲可千万不行啊!君念好歹是您的女儿,她的户籍都在君家,她...”君越适时在一旁“补充”道,语气稍有急切,仿佛很真心地不想要自己的妹妹露宿街头一样,但那眼里闪烁着的兴奋光芒却怎么也掩不住。
要断就断得狠一点!最好是彻彻底底地断了!眸中又划过一丝狠戾。
“去,把她的东西都扔给她!我倒要看看,没了君家她一个人还能翻起什么大浪不成!”君父逻辑很是顺畅地接了上来。
而这些话一出,就明明白白地堵死了君念的“悔过路”。
最后,君念很是“顺利”地拿到了自己的户籍,身份证等等,当然,她如今只是17岁,目前还不能从君家分离出来。
当然,至于这后来放在自己教室抽屉里的18岁身份证和户籍是谁的手笔就不难猜了。
除了那两母子,她还真想不到有谁是这么迫不及待看着她分离君家的。
君念身无分文地离开了。
脱离了君家后的空气都是无比清新的!
回忆着自己的继母,为了那一点可悲的继承权,在人群中“装扮”出一个完美的自己,为了依附谋夺一个男人的权利和金钱,活的如此,呵,可悲!
父亲?呵!一个被自己亲近之人耍得团团转的利益者,自以为自己站上了权财的置高点,却不过也是个看不清权势的可怜虫罢了!
对于这个家,君念已经没有一丝牵挂。
只是想起母亲这个称呼时,总好像心底有什么在叫嚣着突破。
那是什么,她始终不知道。
......
今天月考,君念很是平常地做完了试卷。
因为没有钱,她贷款首付了一间小公寓,回去的路上,她还在思考自己怎么赚钱。
小道上,终于没有了君父的各种保镖眼线,君念倒是感觉轻松了许多。
只是当前这记忆倒是有点麻烦,好在自己应该原来就是个安之若素的人,倒是不会惊慌自己应该去哪。
昏暗的黄色灯光洒下来,小路角落暗处,一个影子蹲坐在那里。
那影子脚下是一点点深色的液体,走得近了,是个男人。
但空气中的味道开始逐渐清晰。
君念眸子眯起来,血!
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一种熟悉感,君念一下子就辨别了那血腥的味道。
像是打开了某个记忆的闸门,血,似乎对她,很有吸引力。
本来打算迅速走过的君念此刻也因为骨子里的熟悉感而慢下了脚步。
这一犹豫,就不自觉地踩到了那男人的腿。
男人狠狠地皱着眉头,猛地抬起眼。
一瞬间,那一个对视。
男人瞳孔瞬间紧缩,仿佛看到了什么,只是一眼,那刻在灵魂里的熟悉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男人猛地抓住少女的脚踝,“带我,走!”
细碎沙哑的声音低低地传来。
女孩愣了一下,蹲着身体,透过昏暗的灯光,勉强看清了男人的面庞,那应该是个男孩吧!一头乌黑的碎发,看起来让人有种蹂躏的欲望,君念抿了抿唇角,忍住了蠢蠢欲动的手,再往下看,男孩脸上却青紫一片。
但遮不住的白皙稚嫩面容和那精致的眉眼却如同一圈圈涟漪,荡漾在了君念心底。
好想,好想...
宠着他!
莫名其妙的想法袭来,君念打断自己的同时,终于忍不住,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男孩的头发,又轻轻地揉了揉。
男孩乖巧极了,长长眼睫下的潋滟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好!”鬼使神差地,君念应了一声......
昏暗的灯光下,男孩趴在女孩身上,他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拉得很长,很长...
男孩缓缓地垂下眼睫,某种带着一抹深深的阴暗,她?不记得了?
但随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眼底的阴暗幽深还未褪去,又慢慢地溢出了一抹浓浓的笑意。
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姐姐!
少女把男孩带回了自己住的小公寓,沙发还没有添置。
因为,没钱...
所以,君念给他擦了擦,就让他待在了床上。
床,貌似也小了。
不,就是小了!
男孩一米八几的身高,堪比模特的大长腿,这张小床还真容不下。
陌白此刻躺在君念的床上,深深地感受着君念的气息,浓浓的满足感席卷而来。
精致得不像话的少年,此刻正耷拉着眸子,一脸疲倦地让床边的少女给他的脸上药。
“你叫什么?”君念轻轻问道,明亮的灯光下,男孩的五官变得清晰起来,男孩长得真是好看,看着年纪,约莫十六吧!
“我?我,不记得了...”少年颤着眸子,小心翼翼道。
得,又是个可怜的娃!
失忆梗都逃不过,看来是老天给了他这张天使脸蛋的同时又给了他其他的东西以示公平。
君念内心无比惋惜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