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是十分枯燥的一件事。
漫长的修仙途中,多少修行者耐不住时光长河的折磨,它不会带给你伤害,而是日复一日的增长,极其缓慢的增长你的修为,你无法时刻感知到自身的提升在哪里,平静的就像死去。
忍受孤独,是修士必须做到的事情,除非喜欢独处,这样的多是少数。
恰好,张清明就是少数人之一。
与其说是喜欢孤独,他不得不面对孤独,原因无他,一个人融入不到现实的圈子里注定很寂寞。
人生的道路很长,结伴同行在众人眼中是排解孤独的最好选择,张清明有时也认同这一点,可是他不愿悖逆真实意志,委屈内心迎合冷漠的现实。
他失去了结实很多朋友的机会,却得到了自我深思的时间,如果真诚使人走在只能允许一人通往的独木桥,那他不介意与坦然大道上的人分道扬镳。
也许,修炼速度奇快的原因与此有关。
叮咚!
金红神纹明灭数息,终是寂灭,张清明全身大汗淋漓,灰色背心紧紧粘在身上,下床拿起手机。
魅力之神:小弟,关于名额的争夺战即将开始,决斗地点就定在你那附近的中央公园,三天后千万要准时赴约哦!
“这家伙还挺会挑地方,也好,省的还要跑到什么陌生地方跟人打架。”张清明轻笑道。
至于在中央公园决斗会不会引起什么动乱,他倒是不太担心,作为一个神,在公园附近布下禁制或是结界什么的不是问题,拥有隔绝外面的手段。
他现在要做的是全心修炼,争取再做突破,好在决斗中成为更有利的一方。
或许真如逍遥散人所说,张清明的体质非凡,短短时间速成一段霸体,而且威力不减,净身咒法上升超脱境界,这样的人中龙凤怎么会一事无成?
造化弄人,有些事只能当做天的安排。
……
其实,魅力之神心里很没底。
张清明毕竟是一介凡人,刚刚通知他决斗地点,心里是在没把握,对手可是孙灵明,这个大圣血脉的继承者可不是善茬,擅长降妖伏魔,小有名气。
“哎呀!我怎么总感觉要输呢!”
魅力之神为了名额可是费尽心机,算上孙灵明,再拉一个人进来就可以得到一份定制奖品,关键时刻绝不能掉链子。
于是,魅力之神有了新的计划。
赢氏正在设计一个地图,关于一个小世界的地图,忽然收到一条通知。
魅力之神:赢哥哥,在吗?
赢氏:怎么了?(冷漠)
魅力之神:哎呀!人家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赢氏:没空!
魅力之神:死宅!你不帮我的话,我就把你对着波多野老师的肖像画做运动的照片曝光!
赢氏:你…偷拍我?!(发怒)
魅力之神:那你要问谁能偷拍你了。
赢氏:风之子?
魅力之神:我可没说,是你这么认为。
这小子居然摆我一道!看我不弄死他!
魅力之神:好了,到底帮不帮?
赢氏:不帮!
魅力之神:好,那我现在就曝光。
赢氏:我觉得,同是维序者,大家有困难还是要互相帮助,友谊至上!
魅力之神一笑,说出心中想法。
……
梦中的梦中,展现出霸体者的对决。
可以说在极短时间内,张清明又一次令人震惊的提升了新的境界。
《净身咒法》至高境界,大衍如梦。
前三境界,皆是关于灵魂层次的提升,他已经全部完成,没有丝毫的遗漏。
往后四层,便是修身,所以更加助长霸体术的修炼速度。
不仅如此,大衍境界的张清明处于忘我的修炼状态,意识显化一个天地擂台,由心创造一个对立的霸体者,在脑海中开始战斗的交锋。
大衍意识中,释放霸体的张清明与霸体者对决,双方皆是最强形态,拳头即是最锋利的武器,身体即是最坚硬的盾牌,重重碰撞,打的山崩地裂。
一来一往的血肉激战,迫使张清明最快程度的适应霸体,并在战斗中一点点挖掘霸体的神威所在。
这不是真正的战斗,但无异于实战。
大衍境界的好处在于张清明可以在脑海中显化一方天地,在心灵上锻炼肉体的战斗反应,这样做的好处在于可以更快的帮助他适应战斗,开发潜力。
这样显化战斗终究不如实战,可对于从未与人打架斗殴的张清明来说已经很是受用。
由心灵创造的霸体者的强弱取决于他的意志,甚至可以变换形态,无缝弥补他的战斗经验。
张清明给予霸体者的设定就是:同步强大!
他一上来就是同级战斗,这样才能精进,只有面对更强大的敌人才会激发潜能。
而他对自身的目标则是:遇强则强!
大衍境界妙用无穷,显化天地,心灵创造只是张清明最开始明悟的一部分,越往后才越知晓大衍如梦的奇妙所在。
不止是他,孙灵明亦是不间断的苦修。
这却并非为了名额之争,而是他历来的习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最明显不过,受尽苦难而不厌,身经百战而不恶,化身地狱间的修罗,才能见到世间最美丽的风景。
至于和张清明的对决,不过是一次吊打而已。
不少人将他与齐天大圣的转世混为一谈,但是他很清楚,他只是具有一丝微薄大圣血脉的人类,那个家伙才是非他能企及的妖孽。
“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孙灵明的名字会超越那个死猴子,超越齐天大圣!”
超越齐天大圣,了不得的危险想法!
也许是因为年轻气盛,未来有朝一日,孙灵明才知道他的想法有多幼稚,有多可笑。
毕竟他想超越的齐天大圣是神话时代的存在啊!
手舞阴阳玄铁棍,三千六百斤的重量握在手上得心应手,耍的虎虎生风,银光闪动,孙灵明朝着远处的山岳一棒以千钧之势砸下,山崩地裂……
开往天安市的一列火车上,一名身穿道袍,扎着长发,眉目间尽显慵懒的少年观赏着窗外风景,眼皮低垂,嘴角带笑。
时隔三年,他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