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林皖这一届正式踏入高三,迈入高考的行列。黑板旁边的倒计时,鲜红的数字,仿佛是在警醒着满个教室的同学,你们就快高考了。
叶珩来教室的时间少了,全心全意的备战篮球联赛,他有保送资格,参不参加高考,高考考几分,对叶珩来说着实不重要。
林皖在周五下午放学后拖着行李箱去了机场,赶往A市。这次是她一个人,除了蒋幼南,林皖谁也没告诉,所以也没有来送她的人。
“林皖呢?”叶珩训练完一轮坐到了观众席上,许亦和蒋幼南一直在观众席上看着篮球队训练,只是今天,叶珩没有看到林皖的身影。
“她奶奶住院了,她回A市看望她奶奶了,”蒋幼南作为唯一的一个知情人,对叶珩不知道林皖走的事表示有些震惊,“现在这个点,应该已经登机了。”
叶珩沉默不语,想不通林皖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可谁也没想到,林皖这一走,就是十天。
无论是叶珩还是蒋幼南许亦,给林皖打电话,她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
篮球联赛已经开始了两天,还好伊顿抽的签好,前两天都没有比赛。伊顿的第一场比赛,对方是二中,伊顿发挥正常,是满打满胜的。叶珩这些天来终究是受林皖的一些影响,状态不是很好,但打赢二中却是绰绰有余。
比赛结束,伊顿胜了。
叶珩喝着水往篮球馆外走,忽然脚步一顿,前方的林皖回眸,对他一笑,“恭喜。”
“为什么关机?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叶珩上前拥住她。
“我知道,我当初这样选择,就是为了让你安心训练,不想让你因为我的事分心。”林皖解释,心底终究有些愧疚。伍亦莲是肺气肿又犯,林皖执意在医院陪到了伍亦莲出院,才急急地赶回S市。还好,赶上了叶珩第一场比赛的胜利。
“你这个样子,才是让我担心。”
叶珩放开她,赌气地走在前面,林皖笑着跟上去,边走边逗叶珩,哄他开心。
叶珩也就是表面上赌气傲娇,心里担心林皖担心的不行,如果不是蒋幼南说林皖回A市了,给她发过短信,又因为叶珩自己要参加篮球联赛抽不开身,恐怕叶珩早就冲到A市去了。
说来也奇怪,所有人都以为今年的厚十,会重振士气卷土重来,成为篮球联赛的黑马,和伊顿又是一场血拼。可还没等伊顿对上厚十,厚十竟然就和S中打比赛,打就打,居然还输了。
“厚十,输给了S中?”林皖和叶珩在周末来观战,看到匪夷所思的比赛结果,林皖浑身颤了颤。
“董越林毕业了,厚十以前人才辈出,每年都能出一个中流砥柱,谁也没想到董越林不在了,厚十倒了。”叶珩看了全场比赛,原本想通过这场比赛为后面对上厚十做准备,制订战术,现在看来,完全都不需要了。
“去年我们学校也对上了S中,今年好像也差不多能对上。”毕竟一个是林皖以前的学校,一个是林皖现在的学校。
“伊顿不会输。”
他也不会输,林皖说叶珩是她的MVP,他又从上个学期就做好了打算,那个MVP,谁都抢不得。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到了比赛阶段,每个学校队员的训练量都减少了,除了一些必要的准备活动,已经没有太耗体力的训练了。放学后,叶珩和林皖一起去食堂吃饭,这路上,竟遇到了程雪和何书怡。
林皖当即就翻了个白眼,叶珩在这,她的形象还得要,“呦,何书怡啊?替我向何老带个好。”
“林皖你别太过分!”何书怡喊出来,何书怡的爸爸在Tenderness彻底倒台,何书怡自然把这一切,都怪到了林皖身上,可就是拿林皖无可奈何。
“到底是谁过分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有我们的程大小姐,你不觉得有笔帐我们该算一算吗?”林皖冷着眸子,看着头都快要低到地上去的程雪。
何家已经倒了,而且Tenderness总公司董事长,也就是林清秋,已经在全行业内宣布,以后哪家公司如果聘用何书怡的爸爸,就是和整个Tenderness反对。
Tenderness在国际上的脸面多大,明眼人心里都清楚。所以何书怡的爸爸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而且已经负债累累,林皖算是替蒋幼南还了蒋幼南背上伤到神经但那一刀。
但是还有个把许亦送进ICU,让许亦昏迷了两个月的程雪,而程雪一开始要报复的是蒋幼南。林皖这样做,不仅是为了蒋幼南,也是为了自己。
一开始和程雪有仇的是林皖,因为叶珩,汤莉莉还有杜若琳,林皖和程雪算是恩怨大了。蒋幼南是因为自己和程雪才有了这么多的纠葛,事因林皖起,林皖又怎会坐视不理。
“你想做什么?”程雪瞪大眼睛。
“我觉得,把你送进ICU,让你昏迷两个月都是便宜你了,”林皖顿了顿,继而一笑,“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再来找你。”
“林皖你疯了!你就不怕因为我为你加上一笔处分,好让你参加不了高考?”程雪嗤笑,不把林皖的话放在心上。
“程雪啊,你别太单纯了。我能把何书怡他爸从Tenderness分公司总经理的位子上拉下他来,对付你更是易如反掌,你说呢?”林皖面带微笑。
何书怡脸色发白,林皖没再和两人废话。转了个身,扑向叶珩,方才还是凶神恶煞,吓坏何书怡和程雪的脸上,已经挂起了大大的笑容。
“走吧!我们去吃饭!”林皖挽着叶珩的胳膊。
叶珩看了何书怡和程雪一眼,何书怡的腿似是在发抖,程雪也吓得不轻,还得扶着何书怡。
他的小宝贝强势一点儿也好,毕竟杀鸡儆猴,而且还有他在,这伊顿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来敢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