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寿诞在即,宫里就少不了忙碌,各地方官都在忙着备永安帝喜欢的寿礼,希望能在宫宴中讨得永安帝的欢心。
这一日张生等三甲亲自面圣安排好了职位,就只有傅明臣一人是被安排上和君玲珑的婚事。
永安帝特地仔细打量了傅明臣几眼,看得比其余两位封官的进士。永安帝发现傅明臣才学样貌皆有,微感满意,倒也不算委屈了君玲珑。
永安帝屏退了其余几位进士,单独留下了傅明臣。
傅明臣觉得上首一道略带威压的目光投向他,他强自镇定地挺直了腰。
半晌永安帝才道:“十三公主如今还没有及笄,婚事等十三及笄之后我再亲自拟旨。”
傅明臣俯首叩拜:“臣谢主隆恩。”
永安帝虽然满意傅明臣,可是也不舍得这么君玲珑这么快就嫁人了。
君玲珑还有几个月就及笄了,就算是拖,永安帝也想着拖上这几个月。
傅明臣叩拜的时候,大内总管徐福带着一则书信,站在一旁候着。
永安帝见完了人,就挥手让人退下。
徐福会意地上前递了书信,“陛下,这是大长公主寄给太后娘娘的信,太后娘娘让奴才转交给陛下。”
永安帝略一拧眉,神色似有不虞,他亲自将书信打开,目光一览将书信全然扫进了眼中。
徐福看着身侧永安帝的神情似乎带着怒意,他不敢多言,躬身推开了半步。
大长公主当年的事情,若说陛下不介怀那肯定是假的,不过陛下念在她是姑母,而且大长公主的丈夫忠国公为国牺牲,永安帝也奈何不了大长公主。
如今只是将大长公主背后的忠国公府势力一点一点削减而已。
永安帝将书信甩放一角,神色片刻回复如常:“姑母特地赶回京中给我贺寿,必当好好招待!”
徐福闻言一惊,这大长公主可是要回京了?
徐福虽然不知道大长公主回京时要做什么,但他心知最近京中只怕会风云四起。
永安帝补上一句:“去通报几位皇子,让他们知道他们姑奶奶回来了。”
徐福办事很快,他一下子就派了几个得力的小太监到各位皇子府上传话。
慕仪带了两颗小钻过来,她就是想让君北珩看看喜不喜欢,再交由工匠做成戒指,就连图纸她都已经画好了。
君北珩皱着眉看着慕仪画的图纸:“怎么这戒指这么小。”
慕仪瞪了他一眼,难不成他还想做成玉扳指那么大,“你不觉得小一点好看吗?”
君北珩的目光落在了慕仪的手上,他片刻后也发觉慕仪说的有道理,若是真的做成玉扳指那般大小带在她手上的确有些不伦不类,还不如这小戒指好看。
君北珩微微颔首,“那上次给你的刹帝利你做成什么样了?”
君北珩挑眉,好奇地望向她,像是等着看慕仪会做出什么东西出来。
青淮在一旁伺候,他听到这句话,眼睛也忍不住往慕仪身上瞟,他也好奇慕仪会做成什么样。
慕仪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盒子,得意洋洋地当着君北珩的面打开,只见盒子里面,覆着白色的绒布,而白色的绒布上,两颗细小的红钻石落在上面,光彩艳人。
红钻石光芒通透,如同两道蛊惑的红光,被白色的绒布映衬下,更加出彩。
青淮看着那两颗红色的小钻石,一时间目光也忘记移开了。
就连君北珩见到那刹帝利被她打磨成很多个截面,与寻常的宝石打磨方式的确不一样,只是似乎被慕仪这么弄,这刹帝利应有的光彩才能更完美地展现出来。
“不错。”君北珩难得落下了一句赞赏的评语。
青淮也跟着称赞道:“王妃的手工真巧,怕是全京城的工匠都不会想出这么一种打磨方法。被王妃这么一打磨,奴才果真觉得这刹帝利的确当得最好看的宝石了。”
慕仪微微扬眉,那是,这两颗小钻石可是她这几天天天在空间里面切割的成果。这里没有那种精准切割的工具,全都是她亲手切割的。
青淮看了半晌,忽而发现有点不对劲,转而讶异问道:“只是明明之前给王妃的刹帝利起码有一个鸡蛋大小,难不成只剩下这么点了?”
君北珩也忍俊不禁,他一双凤眸无言笑弯看她。
慕仪只觉得君北珩像是在笑她浪费了一整块刹帝利打造成这两颗小东西。
慕仪白了君北珩一眼:“当然不是,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像是会浪费东西的人吗?”
青淮笑着解围:“是奴才错了,奴才一时间小看了王妃的本事。”
慕仪这才没跟这两主仆计较。
一个守卫匆匆过来,“殿下,宫里来人了。”
君北珩听后,笑意渐渐地收敛,他沉声问道:“是谁?”
守卫说:“是皇上身边徐大总管派来的小太监,说是皇上有话要转达殿下。”
皇上有话要转达给君北珩,却不是徐福亲自过来,而是派小太监过来,怕是一些不算要紧却要知道的事情。
这样的小太监怕是也去其他皇子府中传信了。
“让他进来吧。”君北珩问了话后冷静了下来,挥手道。
慕仪坐着,她看见君北珩没有让她回避,慕仪就知道这事情她也能听,于是她就端坐在一旁陪君北珩等着那小太监。
小太监不久后便到了,他朝着君北珩叩首道:“见过九殿下。”
“免礼。”君北珩出声道:“父皇让你过来是要告知我什么话?”
小太监就直言了:“陛下让我们过来告知几位殿下,大长公主将要回京。”
等到小太监说出大长公主四个字的时候,慕仪察觉到君北珩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松开。而青淮也是闻言讶异却又有些骇怕,看来这大长公主不是个一般的人物。
等到小太监退下去后,庭院内大长公主的余威还没有消散开来。
青淮对大长公主也是有些了解的,他见到慕仪像是询问地看向他,但是殿下不说,他也不好开这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