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仪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常喜是南宫冥的心腹,不可能平白无故来打扰她,除非外面来了什么太厉害的人物。
慕仪绕过屏风,走去打开了门,常喜一见到九王妃,顿时放下了一颗心,他探着脑袋往里面瞄,想要看看他们太子爷怎样了,接过里面全部被屏风挡住,他根本看不见。
“九王妃,不知道太子体内的毒怎样了?”
慕仪一双眼冷然地看着常喜:“不是说我医治的过程中容不得半分打扰?托你的福,你家太子还好没有被你害死。”
常喜见着慕仪一脸冷怒之色,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得罪了慕仪,可是一听到自家太子没事,他松了一口气,皱起老脸道:“九王妃,不是老奴想要打扰您,而是外面来了人了,不知道太子现在状况如何,恐怕领卫大人他们拦不住呀!”
眼看着四殿下就要带着御林军冲进来,他们这些小的哪里拦得了多长时间。
也不知道四殿下是从何处得知他们家太子今天要医治,受不得打扰。
明明这件事情也只有他们东宫里面的人知道而已,怎么就传到了四殿下耳边去了。眼前这状况四殿下来势汹汹,恐怕目的就是要他们太子的命呀!
慕仪抬眼看了围墙外面火光涌闪,看样子来的人还真是不少。
她扫了一眼外面那些御林军,“看来你们东宫的御林军肯定是纸糊的。”
这些御林军一拦不下公主,二拦不下其他人,要来还有什么用。
常喜脸上有些羞愧,早早就听说九殿下治府如同治军一样一丝不苟,他心想这位九王妃出自九王府那种守卫深严的地方,肯定看不起他们这些御林军。
可是御林军不同九王府,九王府的人只需要认定九殿下是九王府的天,可是他们宫里面真正的天是皇上,皇上才是这些御林军真正的主人。而且东宫水深,关系盘扎,总要卖别人几分面子,能守住就守住,能不闹起来就不闹起来。
慕仪一见到常喜这模样,她心想南宫冥的格杀勿论定然是废话。
常喜问道:“九王妃,不知道太子殿下现在的毒解了吗?还有多长时间,现在这个局势怕是没有太子殿下在不行呀!”
慕仪往里间看了一眼,现在血已经换得七七八八,中断也不是不行。
“等着!”慕仪丢了一句话,转身走回了房间,将门反锁起来。
她朝着里间走去,但愿东宫那些纸糊的御林军别倒得这么快,能拖上一阵时间。
现在要将仪器上的针管都要拆除下来,这个过程不能出现一丝错误。
慕仪头脑冷静地安排着步骤,她将南宫冥身上的管子一个个地拆了下来,然后飞快地用意念将那些东西全部收拾回去,只留下一个血包挂了起来给南宫冥输进去。
忙完这一切的时候,她已经浑身大汗淋漓,累得喘气。
此时院中已经出现一道粗矿的人声,“太子呢!太子在哪里?”
慕仪心想外面那个人应该突破了南宫冥留下的人马闯了进来,还好她已经将这里面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接着只听到常喜迎了上去,用他那副继续恭敬的声音道:“四殿下,您不能往里面进去,太子和九王妃正在商讨事情。”
只听得那四殿下哈哈大笑,“商讨事情?”他嘴角勾出一抹讥笑:“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什么事情能够商讨的,我猜想怕不是你们这些太子的心腹想要谋害太子,这才谎称九王妃和太子有事情要商讨。让开!”
南宫宇看也不看一眼常喜,抬脚往静室这边走来,常喜和领卫立刻追上来拦在南宫宇身前:“四殿下,您不能进去!”
常喜也拼了一把,他也不知道现在慕仪将自家太子医成什么样了,要是真的被四殿下闯进去害得他们太子有三长两短,他真的是万死难辞。
南宫宇一脚踹开抱上来的常喜,一点也不顾忌着常喜这副老骨头,“让开,今天有人说要谋害太子性命,我今天是奉了父皇之命带着御林军前来护着太子的。”
领卫和常喜互看了一眼,知道这只不过是四殿下好听点的说辞而已。他们怎么可能谋害太子,要谋害太子的明明是四殿下他自己。
南宫宇大步朝着静室那边走去,他今天下午才从别人口中得知南宫冥中毒了,要请九王妃过来救命,可是听说那医治过程很是凶险,受不得半分打扰。他便前去找父皇借兵过来,以搜寻凶手和保护南宫冥为名,前来搜查东宫。
实际上,他就是过来阻碍南宫冥解毒。
南宫宇朝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那手下会意提着刀就准备上前去劈开那门。
他刀还没有落下来,就见那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出来的是一个盘着头发,眉眼冰冷的女子。
南宫宇看了一眼,便怔住了,那女子看向他时,眼中像是有被打扰到的愠怒之意,可是就连生气都这般好看的,南宫宇倒是没有见过。
常喜连忙从地上跑了上来,朝着慕仪赔笑道:“九王妃,我们着实拦不住呀。”
慕仪瞥了常喜一眼,她已经接受了这些纸糊一样的御林军。
南宫宇听到常喜这称呼,又朝着慕仪看了好几眼。他如今算是清楚这人的身份了,他此时虽见到慕仪貌美,却不敢起半分的心思。
“原来是九王妃。”南宫宇朝着慕仪拱手行礼,“在下奉父皇之命前来东宫搜寻害太子中毒的刺客,还顺带探望太子的伤势。”
“想看太子?”慕仪守住大门,环手看向南宫宇:“这怕是不行。”
南宫宇皱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太子他?”南宫宇问得哀伤,实则心里却在高呼。
慕仪看着这位四殿下,心想这人野心也太昭然若揭了,她撇了撇嘴道:“太子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怕是你了吧。”
南宫宇嘴角僵硬地抽了抽,这九王妃说话也真是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