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回到客栈便问小二要来了纸笔,将忠子木的枪法招式一一画在了纸上。
郎沙很是疑惑:“你这是做什么?”
冷说:“忠子木的枪法出神入化,要找出他的破绽来,我就必须好好研究一下。”
郎沙心里一惊:“你的意思是把他的枪法画下来研究?”
“嗯。”冷轻点了下头,随即又说:“他的一招一式我都记在脑海里面,不足的地方师父帮我补充一下。”
“好。”郎沙重点了下头,此刻对冷更是刮目相看。想不到这小子竟然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居然把忠子木的枪法全都记下来了,此刻,全都被他一一给画了出来。
冷说:“师父,你帮我把这些招式全都挂起来,我好好研究一下。”
“好。”郎沙应了一声,立即找店小二要了细绳过来,在房间的墙壁上把冷画出来的招式一一挂了起来,从第一招开始,挂满了整个房间,一眼看去全都是两个人对打的招式,犹如精彩的图画。
冷站在中间仔细看着两个人过招的画面,每一招一式都是惊心动魄,眼睛在看,脑子里却在回忆当时打斗的情景。
就这样,冷对着墙壁上挂的那些图画招式看了三天三夜,不时的拿剑比试几招从中寻找破绽。
几天下来,他发现忠子木的枪法似乎没有破绽。要想打败他,那就得提升自己的武功,否则很难胜他。
可是,短短几天的时间要想自己的武功突飞猛进,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谁也无法做到。
冷在房间里面不断的练剑,反复演练那些招式,将忠子木想象为假象敌正与自己交手。
两天下来,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忠子木的枪法快而准,以进为攻,每次出招都是先下手为强步步紧逼。
这样一来,忠子木完全占据了优势,恍惚一直在压着他打。而他只能防守,以退为进。
冷突发奇想:要是我反其道而行,逆招与他较量又会怎样?
于是,他便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来到院子里演练,将忠子木的招式作为遐想过招。
一翻演练下来,他又发现不行。不出三十招自己已经无法应对忠子木的枪法,会死的很难看。
忽然,郎沙走了过来:“你反其道而行,这是练武大忌,很容易走火入魔,绝对不可以这么练。”
冷抬头看着郎沙:“师父,那我应该怎样?”
郎沙深吸了一口气:“你的剑招早已登峰造极,论剑法,你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可是,你却无法突破瓶颈。”
“什么意思?”冷一脸的疑惑,不明白师父话里的意思。
郎沙说:“剑的最高境界便是剑气,你要想打败霍正,就必须悟出剑气来。但是,这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你需要更多的实战经验,从中悟出剑气。”
“实战经验,悟出剑气?”冷喃喃自语,心中也是非常矛盾。师父练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练出剑气,自己才练了两年多的剑,又怎么可能练出剑气?
郎沙说:“剑气乃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它却能杀人于无形。气,万法自然,皆有气。真气与内力又不同,有的人将内力凝聚于剑上、掌上、拳上伤人五脏六腑,有的人将真气凝聚于掌上、拳上伤人与无形。”
郎沙咧嘴一笑,接着说:“剑气一出,十丈之外都能杀人于无形。无论是神兵宝甲,还是坚不可摧的盾牌,顷刻间都会被剑气击穿。那时,普天之下恐怕没有几人是你的对手。”
冷苦笑了一下:“师父,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咱们先想想怎么对付忠子木。”
郎沙完全不放在心上,笑了笑:“忠子木又何须对付?”
冷很是吃惊:“再过两天我就要和他决战了。要是我打不赢他,他就要抓我,怎能不需要对付?”
郎沙说:“那天切磋,忠子木并没有留手,你们已经打了个平手。既然忠子木赢不了你,他还怎么抓你?”
冷皱了皱眉:“可他是铁面判官,即使现在不抓我,以后也会缠着我啊。”
郎沙哈哈一笑:“这个你更不必放在心上。忠子木虽然铁面无私,但他也有一个规矩。”
冷迫不及待追问:“什么规矩?”
郎沙说:“打赢他的人不抓。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谁打赢过他。但是,你却能和他打个平手,他有什么理由抓你?”
冷却不认同:“师父别忘了,我只是与他的枪法打了个平手。万一他出剑呢?”
郎沙心里一紧:“这个为师倒没有放在心上。你说的没错,万一忠子木出剑呢?他的剑法到底怎么样,江湖上没人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传说。”
冷深吸了一口气,气势凌人:“还有两天的时间,我一定要想办法打败忠子木。”
郎沙却说:“两天的时间你又如何赢的了忠子木?眼下为今之计倒是有一个办法。”
冷追问:“什么办法?”
“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郎沙轻飘飘的说出了不得已的话,这个办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虽然失信,但也无奈。
“不行。”冷当即拒绝,趾高气昂道:“我既然答应了忠子木七天后在西郊树林决战,又岂能一走了之,这并非大丈夫所为。更何况,我要是失信于人,以后还怎么在江湖立足?”
郎沙说:“既然你不想失信于人,又不想被忠子木抓去官府,那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打败他了。好好练剑吧。”说完,转身便走。
“师父.......师父!”
冷喊了两声,郎沙头也不回。他一脸的无奈,看着手里的剑很是气恼,可此刻再气也没有用,还是打不过忠子木呀。
他喃喃自语:“忠子木,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抓走的。我大仇未报,岂能跟随你去官府销案。”
两天后,冷与郎沙如约来到了城外西郊的树林,忠子木已经等候在那。他依然是那一身打扮,锁子甲青云靴,胸前缠绕着铁链,腰间挂着佩剑,戴着半边铁面具,一脸的冷漠。
冷身穿黑色的披风,黑色条纹蟒袍,手持三尺流云剑,脚上是黑色的靴子。他拱手道:“忠大哥,别来无恙。”
忠子木拱手道:“冷老弟,别来无恙。”随即又道:“你我今日一战,忠某必定全力以赴,冷老弟也无需手下留情。”
冷应道:“那是自然。忠大哥要抓我去官府销案,这是万万不行的,今日一战,在下必定拼劲全力。”
“那好。”忠子木手里的银枪一挥,接着道:“冷老弟,拨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