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一直以来都在武林中有着一席地位,几百年来虽然没有鼎盛,起起伏伏经久不衰。
众所周知,唐门以暗器著称,向来都是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此刻跳出一个女人来,冷不禁皱了下眉:“你是谁?”
那女子斥道:“我乃唐芯,你杀我三位兄长,屠戮我唐门,你与我唐门究竟有何深仇大恨,要致我们于死地。”
冷一脸的平静:“唐河侮辱我先父,唐仁与我有断臂之仇,我曾警告过他们三兄弟,倘若不肯就此罢休,我必灭唐门。”
唐芯质问:“你是谁?”
冷铿锵有力道:“东方冷。”
唐芯心里一惊,瞪着眼睛看着冷,怒不可遏:“原来你就是杀死我父亲的仇人,今日又杀我兄长,此仇不共戴天,拿命来。”
话音刚落,唐芯跳了起来,手里的剑直刺冷的心脏。冷不闪不逼,当即挥起手里的剑一挡。
“铛”的一声脆响,唐芯的剑被撞开了,手臂被震的酸痛发麻,剑险些脱手。
她暗暗吃惊,怎么也没有想到,东方冷的内力居然如此深厚,这一击,自己显然不是她的对手。
她瞪着冷咬牙切齿:“恶贼。”
冷见唐芯不过十五六岁,杀他于心不忍:“你武功平平,我不屑杀你。倘若你想报仇,那就把武功练好,我等你。”
说完,转身便走。
唐芯明知自己不敌,仇人就在眼前岂能作罢,当即叫喊一声:“恶贼,休走。”说话的同时,一剑刺向了冷的后背。
冷头也不回,握剑的左手往后一甩,剑弹了出来,剑柄击打在唐芯的心口,后者大叫一声,随即“噗嗤”喷出一口血来,摔落在地。
唐芯想要站起来,这一击伤的可不轻,想要站起来都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东方冷扬长而去。
冷杀了唐家三兄弟之后,并没有回许州的家里,他不想任何人知道阳炎是他的徒弟,以免给他带去麻烦。
他策马奔腾,直接回绍兴的白鹤山庄找李忠、李国。
可是,当他赶到白鹤山庄的时候,李忠、李国已经走了,至于他们去了哪里,白玉龙、青青也是不知,临走时他们并没有留下什么话。
冷一脸的茫然,也只能告辞离开。茫茫人海要找他们兄弟俩难了,只要他们不去找神,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于是,冷去了邪月教,对于江湖上的纷争他也不想过问,现在只想一心钻研剑术,有朝一日与夏芸一决高下。
即使他非常清楚自己不是夏芸的对手,但为了完成师父的遗愿,他必须去努力完成,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也要付出百倍的努力。
一个月后,冷将邪王的位置传给了大长老常天和,随即便离开了邪月教,回到了昔日和师父居住的山上。
小茅屋由于太久没有人居住,里面已经布满了灰尘。进门的那一刻,冷的脑海里面便浮现出昔日与师父在这里居住的情景,触景生情,眼角留下了滚烫的眼泪。
冷深吸了一口气,把剑放在一旁,找了块布开始打扫一下。
正当他整理箱子里面师父的遗物时,忽然发现了一块玉佩。上面刻着“思”、“月”。这块玉佩以前都没有注意,这次却发现了。
冷不禁皱了下眉,喃喃自语:“师父本名叫李思,这个思莫非是师父的名字?月?难道是江月的名字?”
转念一想,错不了,这块双鱼玉佩八成是师父与江月的定情信物。
骤然间,冷猛然想起,宋青城是师父的儿子,现在师父已经死了,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现在也是时候让他知道了。
这么一想,冷决定去一趟流云派,先找下玄清师太,她是唯一知道整件事情始末的人,看看他怎么说。
次日一早,冷便离开了茅屋,带着玉佩骑马赶去流云派。
此去流云路途遥远,经过四天的赶路,冷来到了流云峰山脚下,他下马往山上赶去,向守山的弟子禀明身份说明来意拜见玄清师太。
等候了一阵子,那弟子回来了,引领冷上山。在大殿里面,他见到了玄清师太,作揖道:“晚辈东方冷见过玄清师太。”
“免礼。”玄清师太一脸的慈祥,随即问道:“据说你已经卸任了邪王之位,可有此事?”
冷轻点了下头:“是的。我根本就无心当什么邪王,再说了,自从我继位之后,一直都是六大长老以及四大护法在管理邪月教,我干脆传位给常天和,落个自在。”
玄清师太点了点头:“你向来不受任何礼仪教法约束,更无心留恋权势,卸任邪王,倒也自在。”
“那是自然。”冷淡淡一笑。
玄清师太又问道:“今日你突然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冷看了一眼站立在一旁的弟子:“师太,晚辈有要事相商,可否让他们退下?”
玄清师太轻点了下头:“你们都下去吧。”
“是。”四位弟子应了一声,立即退了下去。
冷拱手道:“师太,宋青城乃是我师父之子,如今我师父已经不在了,莫非师太还不打算告诉他真相吗?”
对于冷知道宋青城的身世,玄清师太并没有感到惊讶。她深吸了一口气:“贫尼曾想过告诉青城,又怕他一时无法接受,这次迟迟没有相告。”
冷郑重其事:“师太,如今我师父已经离世两年,此时不高速宋青城真相,更待何时?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总得让他知道真相,以告慰我师父在天之灵。”
“话虽如此。可青城一直痛恨郎沙,倘若他知道郎沙就是她父亲,江月是他生母,他作何感想?”
玄清师太凝视着冷,实际上她考虑的更多。一直以来宋青城都是把江月当师姐,对于郎沙确是十分痛恨的。
突然之间那个痛恨的人变成父亲,疼爱他的师姐变成亲娘,这让他怎么接受?
倘若能接受最好,要是不能接受,他反而会恨江月隐瞒他的身世,明明是亲娘却不能相认,这对于他来说是很残忍的。
冷皱了皱眉,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希望宋青城知道自己的身世,师父泉下有知也能深感欣慰。
他说:“宋青城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与其拖延下去,还不如趁早告诉他。能接受也好,不能接受也罢,他始终是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