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并不理会松若云的话,一步步逼近。后者心惊肉跳,那杏眼紧紧的瞪着冷。
“淫.贼。”松若云很是恼火,一掌打向冷。
冷抬手抓住了松若云的手腕,嘿嘿一笑:“细皮嫩肉的。”
“你......”松若云咬牙切齿,奋力挣开冷的手,可却被他抓的死死的,怎么也睁不开。随即她抬腿踢向冷的裤裆。
冷忙侧身躲过了那“断子绝孙”的一脚,随即抓着松若云的手一个后勒。骤然间,松若云被自己的胳膊勒住了脖子,冷站在她的身后紧紧的拽住,手痛不说,就连呼吸也困难。
松若云这下没法反抗了,心里又急又怕:“你......你要干什么?”
冷笑了笑:“我还以为流云派的人武功有多厉害,就你这样的身手,也敢行走江湖?”
松若云满脸铁青:“不准你侮辱我们流云派。我拳脚功夫不如你,那是我自己学艺不精。你有种就放开我,咱们比剑。”
这话松若云说的倒是实话,流云派向来以剑术闻名,对于拳脚功夫,门下弟子还真没多少人能够精深的。一来,本门的内功心法博大精深,要练拳脚功夫得先练习内功心法。
而内功心法却需要日久年深的修炼,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也正因为这样,流云派弟子很少有人会在拳脚功夫上下功夫,都是专心练剑。
冷轻蔑的一笑:“你拳脚都不如我,还敢跟我比剑,有点意思。”
“那你放开我。我一定打的你满地找牙。”松若云咬牙切齿,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个无耻之徒。
“行。”冷松开了松若云,随即在她后背推了一把。
“啊!”松若云尖叫一声,原本以为冷放开就没事了,哪知道会被他推一把,压根就没防备,结果脚下重心不稳,被推了个踉跄撞击在桌子上,疼的要命。她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冷:“你......算你狠。”
冷嘻嘻一笑。
松若云抓起外套快速的穿上:“把剑还我。”
“拿去吧。”冷将剑丢了过去。
松若云接住了剑,狠狠的瞪着冷:“淫.贼,今天我不宰了你,我就不叫松若云。”
话音刚落“锵”的一声,松若云拔出剑刺向了冷。
冷倒是吃了一惊,这一刺速度极快,忙挥起手里的剑一挡“铛”的一声撞开了松若云的剑。
松若云一个转身,使出一招“流云追月”,剑招急转而下,犹如柳叶飘荡,一连三刺。
冷不慌不忙,并没有拔剑,只是挥舞着剑防守。不多会,两个人已经过了十七八招,冷这才意识到,松若云的剑法并不简单,“流云剑法”果然名不虚传。
松若云见十几招还不能制服冷,便使出了一招“花前月下”。只见她纵身一跃,手里的剑挽出十几个剑花来,接着便是一个挑刺。
这一招来势汹汹,“锵”的一声,冷拨出了剑。“铛铛铛”一阵清脆的撞击声响起。
两把剑撞击擦出的火花,一闪一闪的照亮着并不是很亮的房间。突然,“噗嗤”一声,接着冷就听见松若云“啊”的一声大叫。
“啊?”冷心里一惊,自己竟然失手了,刺进了松若云的小腹。
冷大急,忙把剑拔了出来,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松若云:“松姑娘,你怎么样?”
“你......你好狠。”松若云瞪着冷,一脸痛苦的神情。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冷焦急万分,这房间太黑了,刚刚没看清楚,只是本能的防守她的剑,哪知道竟然刺伤了她。
松若云疼的大汗淋漓,小腹处的衣服很快就被血染红了。冷来不及多想,立即抱起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师父。”
“怎么回事?”郎沙见松若云腹部在流血,一脸痛苦的神情,大吃一惊。
“我刚刚不小心刺伤了她。”冷焦急万分,催促道:“师父,你快救救她,她不能死。”
“先把她放床上。”郎沙心里一紧,徒弟说的没错,松若云是绝对不能死的。一但她死了的话,那便和流云派结下了仇恨。当年自己就因为跟江月相爱,导致她惨死,因此与流云派结下了深仇。
冷立即将松若云放到了床上,一脸的自责:“松姑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坚持住,你不能死。”
“你好狠。”松若云狠狠的瞪着冷,伤口疼的眼角流出了泪水。她呻.吟了一声:“好......好疼。”
郎沙说:“松姑娘,情况紧急,现在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我得解开你的衣服检查你的伤势。”
说完,郎沙便伸手去解松若云的腰带。松若云立即抓住了郎沙的手:“不行。我死也不让你检查。”
“松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命要紧。”郎沙一脸的焦急,这姑娘竟然连命都不要,还顾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我不能让你们玷污我的清白。”松若云咬牙挤出了一句话,死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清白名声是大。
“岂有此理。”郎沙有些气恼:“你把我郎沙当初什么人了。我这是救你。”
松若云心里一惊:“你......你说什么?你是郎沙?你不是叫周进吗?你到底是谁?”
郎沙暗暗叫苦,一时嘴快说漏了。他也懒得解释,伸手便点了松若云的穴道去解腰带。
可手一触碰到腰带,心中一个念头产生。这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子,自己跟他发生肌肤之亲确实不妥。
想了想,郎沙把手缩了回来:“冷,你来。”
“我?”冷心里一惊,又道:“师父,我不会治伤。”
郎沙斥道:“怎么不会?你从小满身是伤,你要是不会治伤,那谁会?是你把人家伤成这样,你不救谁救?”
冷咬了咬牙:“那好吧。”
“快点,救人要紧。”郎沙将金疮药递给冷,转身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冷静静的看着松若云,此时此刻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一脸痛苦的她,他心里想起了惜。
长这么大以来,最亲的人就是惜,受了伤也是两个人相互帮助疗伤,唯一有个肌肤之亲的女子,只有惜。然而,惜却被赵百万给活活打死了,现在最亲的人便是师父。
冷深吸了一口气:“松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给你疗伤,你不要多想。”
“淫.贼。”松若云狠狠的瞪了冷一眼,闭上眼睛流出两行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