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沙看了看天,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也就打算将水月宫的一些事告诉冷,让他对江湖有更多的了解。
这事也只是江湖上的一个传说,具体是真是假,不得而知。江湖传闻,自从水月宫主将宫主的位置传给梅兰秋菊四剑之后便消失了。
江湖中,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这三十多年以来,根本就没有人见过她。
当年,水月宫也是如日中天,分舵更是遍布江湖。但三十年前水月宫发生了一件怪事,梅兰秋菊四位宫主突然暴毙,江湖传闻是中毒而死,具体不得而知。
一时间水月宫群龙无首,也就在这个时候,水月宫遭到了奇怪的杀戮,险些从江湖上消失。
索性天不亡水月宫,浪迹江湖的一位分舵首领幕瑶得知水月宫遭到灭顶之灾,即使她已经离开了水月宫,但依然心系水月宫安危。
她四处寻找水月宫逃出来的弟子,赶往水月宫天山托木尔峰总坛救援。可当她们赶到的时候,总坛的人都死了,水月宫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幕瑶带领众人埋葬了水月宫弟子之后,便开始重建水月宫,一干弟子立她为水月宫第三代宫主。
为此,新任宫主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为水月宫惨死的九万八千弟子报仇雪恨。可是,她们根本就不知道仇人是谁,没法报仇。
水月宫遍布天下,能够在一夜之间将水月宫连根拔起的绝非等闲之辈。江湖中任何一个门派,哪怕是七大派联手也做不到。
因此,水月宫惨案成为了江湖中的一个谜。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幕瑶调查了一段时间,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唯一的线索就是袭击水月宫的人全都是男人,而且全都是黑衣黑巾蒙脸。
无奈,幕瑶便放言江湖,凡是踏进水月宫范围的男人,一律格杀勿论。这些年来,不少江湖中人无意间进入水月宫范围,都被一一诛杀。
随着时间的变迁,渐渐的水月宫再次轰动武林,让人闻风丧胆,没有人敢踏进水月宫范围。
冷听的甚是奇怪:“师父,你不是说水月宫在天山托木尔峰吗?怎么又会在这?”
郎沙说:“水月宫当年就入主中原遍布天下,虽然毁于一旦,但这么多年在幕瑶的精心建立下,又再次发展壮大了。不过,现在的水月宫虽然没法跟当年相比,但在江湖中的地位,仍然不可小觑。”
“江湖险恶,处处危机。”冷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郎沙说:“江湖险,人心更险。记住,身在江湖不要轻信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哦。知道了。”冷应了一声。心里明白,师父这是在说夏芸。
这时,雨渐渐停了下来。师徒二人离开了亭子继续赶路,原本冷还想找个有水的地方冲洗一下身上的泥淋,然而他们却遇到了麻烦。
正如郎沙所说,只要是男人进入水月宫范围便会被诛杀。可他们要经过的地方,就必须进入水月宫范围。要是绕路的话,路程可就远了。
郎沙并不想惹麻烦,打算悄悄经过前面的树林。可他们刚踏进树林,就有一群身穿红衣红纱遮脸的女人拿着剑奔了过来,将他们围了起来。
郎沙很清楚她们是水月宫的人,忙拱手作揖:“各位仙子,我们师徒无意冒犯。只是要去的地方,不得不经过这里,还望行个方便。”
为首的女子斥道:“凡是踏进我们水月宫的男人,都得死。”
没有过多的语言,话音刚落,八个女子立即挥剑攻向了郎沙、冷。
“冷,别伤害她们,快走。”
郎沙大急,得罪了水月宫可没有好果子吃。心里更加担心冷手上没个轻重,万一伤了这些人,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是,师父。”冷应了一声,脚下立即使出轻功跳跃。
“想走。”红衣女子们也非等闲之辈,立即一个纵身使出轻功在空中翻转三百六十度拦在了冷的前面,手里的剑刺了过来。
冷忙闪身躲避,一连接了她们七八剑,嘴里喊道:“仙子,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路过的。”
水月宫立下的规矩,她们也都是奉命行事,根本就不听解释。更何况,当年水月宫就遭遇了惨祸,铭记于心,岂能大意。
郎沙面临四个女子的围攻,也并没有反击,只是一味的躲避。行走江湖多年,他更清楚冤家宜解不宜结。
可是一连二十招下来,他发现这些女子的剑法不是普通的剑法,而是一个剑阵,要是再不反手,恐怕性命难保。
“锵”的一声,郎沙拔出了剑:“你们再苦苦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少废话,看剑。”
四个女子一跃而起,手里的剑在空中挽出几个剑花来,以一种俯冲的姿势攻向郎沙。
郎沙一跃而起,手里的剑一挑撞开了她们的剑。忽然,他发现冷不见了,自己一个人对八个。
前后左右上下全都是剑刺了过来,郎沙忙在空中一个翻转,接着手里的剑一挽,将其中一个女子的剑挑飞了。随即一脚踢在她的身上,借力使出轻功跳出七八丈外,接着又一个纵身,消失不见了。
众人大惊,不曾想到此人轻功竟然如此了得,居然让他们都逃走了。
郎沙凭着一口气轻功追逐了三四里,这才追上冷。当即斥责道:“好你个兔崽子,你咋跑了呢?”
冷煞有介事的说:“不是你让我快走的吗?又让我不要伤害她们,那我只能用轻功跑了。”
郎沙瞪着冷说不出话来,好半天又笑了笑:“行啊,你小子只顾自己逃跑,就连师父都不要了。你就不担心师父被她们给杀了?”
冷满脸的不屑:“那几个人要是能杀了大名鼎鼎的杀手郎沙,那她们恐怕要轰动武林了。可话又说回来,大名鼎鼎的郎沙要是连几个弱女子都打不过,那还真的是.....那啥。”说完,嘿嘿一笑。
“她们是弱女子?”郎沙双眼瞪的铜铃一般看着冷,心里明白,这小子在挖苦自己呢。随即点了点头:“行啊,现在长能耐了,居然敢调.戏师父了。”
话音刚落,郎沙挥起手里的剑就要打,冷忙跳跃开来:“师父,不带这样的,开个玩笑嘛。”
“下次还敢挖苦师父,决不轻饶。”郎沙表面上很生气的样子,实际上一点也不生气,师徒两个人相处了两年多,名义上是师徒,实际上更像父子。
“谢谢师父。”冷嬉笑着凑了上前,随即问道:“对了,师父,刚刚那些人的剑法好奇怪,那是什么剑法?”
郎沙说:“那是水月宫的四象剑阵,看她们的剑招,还不是很纯熟。倘若假以时日,你我二人恐怕难以应对。”
“那么厉害?”冷很是吃惊。不过转念一想,刚刚只是跟她们过了几招,确实比较棘手的。剑法变幻莫测,配合的很默契。
郎沙说:“四象剑阵奥妙无穷,需要四个人一同演练缺一不可。倘若将这套剑阵练的炉火纯青,就是一等一的高手恐怕一时半会找不到破绽,也难以脱身。”
冷皱了下眉:“那我的快剑呢?”
郎沙哈哈一笑:“就连当年的剑神遇到水月宫的梅兰秋菊四剑,也是废了好一翻功夫才破阵。”
冷不禁问道:“那他是怎么破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