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中纳闷了起来,猛然想起当时与顾六郎对那一掌时的情景。
当时明显感觉到顾六郎撤回了一半的掌力,如此收放自如的内力,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内功底子不够深厚,是不可能做到运用自如的。
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顾六郎会手下留情?
当时的情况可是拼了全力的,要是顾六郎有一丝的分神,顷刻间便会死在剑下,他为何这么冒险?
难道,他就那么自信自己的武功,一定能战胜?
他缓缓说:“不错。当时我与顾六郎对掌时,我的确感觉到他撤回了掌力。要不然,我一定会死的。”
白玉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看来,顾六郎并没有恶意,只想得到白玉观音。”
忽然,他凝视着冷追问:“冷兄剑法高强,为何内力却平平淡淡?这对于习武之人来说,那可是大大的不利。”
冷一脸的无奈:“我修炼内功时间太短,精力一直都在剑法上面,所以内功根底不怎样。”
白玉龙叮嘱道:“既然如此,冷兄切记,江湖中内力深厚的人比比皆是。冷兄内功平平,日后切不可掉以轻心与人对掌。”
“多谢白兄提醒。日后我定会谨记。”冷拱手感谢。经过这一次,已经吃了大亏。以后再也不会与任何人对掌了,自己内功平平,搞不搞就会因为拼内力丢了性命。
......
一连三天的时间,白玉龙派了不少人四处查探顾六郎的行踪,可结果都是一无所获。眼看母亲的寿辰已经临近,白玉龙很是着急,内心对顾六郎恨之入骨。
冷休养了几天,身上的伤势也没有大碍。眼看白玉龙很是着急,他说:“白兄,难道你对于顾六郎的住所一无所知?”
白玉龙一脸的无奈:“‘大盗’顾六郎行踪飘忽居无定所,根本就没人知道他住哪。”
冷沉思了一下:“据我所知,那顾六郎与灵犀道人有些关系,白兄何不去峨眉要人。”
听冷这么一说,白玉龙豁然开朗:“对呀。那灵犀道人是顾六郎的姑姑,现在他盗走了我的白玉观音,我得问她要人去。”
话音刚落,他转念一想:“峨眉千里迢迢,后天便是我母亲大寿,此刻我即便要去峨眉也来不及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来不及了。峨眉千里迢迢,一来一去至少得十天半个月。”
冷沉默了起来,不再说话了。不知道顾六郎的下落,他有心帮忙也是帮不了的。
次日,白鹤山庄便开始装扮了起来,到处张灯结彩挂上喜庆的红菱,冷也没闲着,帮忙布置鞍前马后。
明天便是白玉龙母亲大寿,冷忙完之后便下山来到了市集上买礼品贺寿。听白玉龙说,他母亲信佛,经过一翻挑选,冷在玉石店挑选了一尊翡翠珊瑚作为贺礼,花了一百两银子。
正当冷拿着包好的礼品走出玉石店的时候,却遇见了一个人。那人穿着黑色的绸缎锦衣,浓眉大眼,面如冠玉仪表堂堂。
冷大喝一声:“顾六郎。”
来人正是“大盗”顾六郎,听见有人喊他,当即扭头看了一眼。随即咧嘴一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夺命。”
冷走了上前:“当日有言在先愿赌服输。你明知道白兄要拿白玉观音给母亲贺寿,为何还要盗走?”
顾六郎笑了笑:“别忘了,我可是个大盗。更何况,当日我也说过,我随时会盗走的。”
冷追问:“我就问你一句话,愿不愿意交出白玉观音?”
顾六郎瞟了一眼冷正握向剑柄的右手,咧嘴一笑:“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不成?以你的武功,你并不是我的对手。此刻白玉龙又不在,倘若你们两个联手,兴许还能打赢我。”
冷掷地有声:“我承认,我的内力不如你。那天要不是你手下留情,可能我已经死了。 虽然我内力不如你,但你的刀法虽然厉害,却未必能胜过我的剑法。”
顾六郎笑了笑:“行。只要你在剑法上能够赢我一招半式,白玉观音双手奉上。”
“此话当真?”冷瞪着顾六郎追问,他现在不相信他了,即使得到了,他还是会盗的,防不胜防。
“当然。”顾六郎掷地有声,随即郑重其事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顾六郎说话算话。”
幕然,冷将手中的礼盒放在了地上,骤然拨出剑刺向了顾六郎,后者也在第一时间拔出了腰间的“流云刀”。
“铛铛铛”一阵脆响,街道上的行人商贩吓了一跳,纷纷四散躲避。顷刻间,两个人一出手便是二十个回合不分胜负。顾六郎手里的刀快如闪电劈向冷的脑门,后者一个后仰躲避,手里的剑却刺向了顾六郎的腹部。
顾六郎当即跳了起来,紧接着手里的刀居高而下砍了下来。“铛”的一声脆响,冷挥起手里的剑挡住了那劈下来的刀,前者顺着剑手里的刀一个横拉,“唰”的一声刀剑擦出一阵火花来,冷后仰了一下脖子躲避。
顾六郎突然旋转了起来,手里的刀快速翻转风卷残云一般。随着他的刀旋转的越快,四周的空气凝聚的越快,渐渐的形成了旋风。
冷心知这一刀的威力,当即凌空跳跃了起来,使出了那最厉害的一招。顷刻间,四面八方都出现了他的残影,整个人恍惚凭空消失一般,接着犹如闪电一般突然出现。
随着他出现的一刹那,剑光璀璨夺目,犹如天外流星划拨天际,七八道剑气纵横交错,虚空之中恍惚有七八个冷一般。
顾六郎的刀法更是风云色变,狂风肆虐,那刀光犹如黑夜中的星辰,白昼中正午的太阳,耀眼无比。随着他一刀劈出,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刀气,恍惚泰山压顶一般。
“唰唰唰”,“轰轰轰”一阵炸响,剑气刀气汇集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巨大的真气往四周散开。
突然,“噗嗤”两声,顾六郎、冷纷纷喷出一大口血来,两个人同时落地,手里的刀、剑都拄在了地上。
顷刻间,他们纷纷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心里都很清楚,不是谁伤了谁,而是被自己的剑气、刀气所伤。
当刀气、剑气凝聚在一起的时候,无法破开对方的刀气剑气,反而反弹了回来伤了自己。
这一刻,两败俱伤。他们心里都明白,在招式上谁也赢不了谁,武功在伯仲之间。
好半晌,顾六郎站了起来,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说:“几个月前在许州郊外树林,你出手救白玉龙时,剑招还没有剑气。想不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竟然练出了剑气。”
冷擦了下嘴角的血站了起来:“不错。这要是几个月前,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但现在,我们却打了个平手。”
顾六郎笑了笑:“即使你的剑法能与我的刀法打个平手,可你内功平平,想要赢我绝非易事。综合实力,你是赢不了我的。”
话音刚落,顾六郎一个闪身上前,手里的刀劈向了冷。这一刀,快如闪电,气势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