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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命运的偏移

眼中浮光流转,查尔斯又发现了羽毛笔赋予他的这种深层次灵视的另一种用法,在战斗中预知短暂的未来!他可以在箭射出之前就预知青头狼跳跃躲闪之后的落点。

当然,这种预知也有很大的限制。因为未来是起伏不定的。查尔斯自身被羽毛笔的能力排除在外。他自身的行动,会干扰到所预知的未来,将其导向另一种可能。

查尔斯射出或是不射出箭矢,导致了青头狼躲避、不躲两种可能性。这就是他自身行为所带来的变数。

而他一旦射箭,青头狼必然会躲闪……向前、向后、向左、向右都有可能……它的反应速度还没有快到可以瞬间判断出弓箭轨道,从容躲避的程度。

这种闪避是靠运气的,只是增加了查尔斯瞄准的难度,也有概率会出现如一开始明明射偏,它却自己撞上去这样的情况。

基于青头狼并没有百分百躲过箭矢的能力,查尔斯通过自己对弓箭的掌握,加上灵视带来的预知,不使用羽毛笔也一样做到了“射出必中”。

三箭过后,利箭带着呼啸声穿透了青头狼的脖颈。大量鲜血喷出,染红了苍青色的狼毛。它抽搐了一下,眼瞳中渐渐失去神采。

“嗷呜……”

在首领死后,剩下的狼群在发出几声略带凄厉的嚎叫后,转身离去。没有首领,它们就是一盘散沙,而且普通的狼群并不存在对约书亚家族的仇恨,当然也不会留下来死磕。

这个小意外让查尔斯收获颇丰,他进一步掌握了“演员”魔药,而且还摸索出了羽毛笔更多的功能。

查尔斯得出一个结论:他可以通过一些布置,使现实更加接近自己所期盼的那个“未来”,这样便能大幅度降低羽毛笔的发动条件。

除了使用羽毛笔的能力改写神秘莫测的命运之外,实际上的行动也是改变命运的一种方式。

比如他想让一个原本可以还活很久的人在今天死去,除了用羽毛笔写下他的真名,靠各种意外来达成这个目的外,直接上去一刀捅死他也不失为一种手段……不过有点简单粗暴。

查尔斯从青头狼少量真名中解读出的信息显示它本来不会在今天死去……但他粗暴地用自己的行为干扰了这种未来,手段类似于“一刀捅死”。

在杀死青头狼后,他感受到了一丝悸动,那是命运被改变所掀起的涟漪。而羽毛笔快速地抚平了这阵涟漪,让它看起来本来就是如此的一般。这能有效地防止其他超凡者通过命运探测出查尔斯所引起的异常。

这种辅助能力看上去虽然没有直接作用,但其实也挺重要的……至少我以后不用担心某些大佬掐指一算就把我给揪出来……查尔斯心中有所明悟。

纪伯伦诧异地看着查尔斯,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少爷,您真是让我感到意外,原本我还以为这会是个大麻烦,却被您这般轻松地解决了。”

“过奖了……你也只是在担心那并不在此的狼王罢了,我相信就刚才那一小股狼群还不足以让你感到棘手。”查尔斯淡笑着回答。

纪伯伦微笑着没有否认。如果只是青头狼,他真不觉得有什么压力。过分的谨慎让他有些自己吓自己了。

“少爷,没想到您的箭术这么好……”温德尔表情有些纠结,他觉得自己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维维安好歹还骑马撵着前来骚扰的狼跑了几圈,他却只是持剑守在马车旁毫无建树。

查尔斯感觉到他似乎有些消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们干的都不错,如果不是你们守护在我身边,我也无法安心用弓射击。”

他的话让温德尔还有其他有些不自在的骑士脸色好了许多。忠诚与荣誉,这是骑士最重要的两点,前者是领主一再强调,并且在生活中潜移默化地对其植入的信念。荣誉则是骑士自身的精神追求。

基于忠诚之上,守护好效忠对象也是他们荣誉的一部分。在遭遇狼群后,本该浴血奋战保护查尔斯的他们却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这多少让他们有点尴尬。

当然,如果在这里的是恺撒,那他们也不会有这种感觉。毕竟封臣保护封君,封君同样也有义务保护封臣。恺撒的强大毋庸置疑,这也是他们追随他的一个因素。但站在这里的却是查尔斯,一个本应接受他们保护的小孩。

比起查尔斯,纪伯伦更加明白骑士们的感受,实际上他同样有一丝这样的心理。不过对查尔斯的成长与进步的喜悦盖过了其它的情绪……

“别忘了少爷是约书亚家族的继承人,下一任霍尔奇格伯爵。我们,或者我们的后代将要效忠追随的主人。他理应强大,这也是我们所期盼的……不是吗?我们需要做的,只是将掩盖他光辉的尘埃拭去,而不是越俎代庖地把他要做的事情全部揽过。”

纪伯伦借机为查尔斯在他们面前树立威望……既然恺撒有问题,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在低层次的战斗中,人数还是可以起到很大作用的。

他不能直接告诉骑士们自家领主可能被人顶替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这么做完全就是自找死路。另外,他也没信心这些人全都能保持对约书亚家族的忠诚。毕竟利益动人心。

纪伯伦只能用迂回的方式拉拢这些骑士,让他们看到查尔斯的光明未来……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一端放着利益,一端放着正义。

假如有一天查尔斯与假恺撒爆发冲突,揭露了恺撒遭遇不测的真相。在查尔斯展示出自己的能力,并且有一定的胜算情况下,此时竖立的威望就是骑士们偏向查尔斯的砝码。毕竟大多数骑士都是重名声的,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他们不愿背负不忠的骂名。

当然,仅仅这样击退小股狼群的威望还不够,纪伯伦觉得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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