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胡齐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连忙从腰间掏出一把佩剑来,激动地说:“父皇,这是儿臣在现场捡来的佩剑,你且看看。”
当时,胡齐检查得仔细,不放过一寸土地,这把佩剑,是他在一个角落里找到的。
南越王从他的手上接过佩剑,仔细端详了起来,这把佩剑,看着不像是南越的手艺。
“皇兄,看出什么名堂来没?”胡笑挑了挑眉,满怀期待地问,这把佩剑是寻找凶手的关键。
南越王看了许久,方才从剑尖上看到北羌的图腾,他大吃一惊,这是北羌的剑。
他把佩剑递给胡笑,用阴测测的声音说:“皇妹,这是北羌的剑。”
北羌,北羌,不好,这下子他们有借口动手了。
胡笑猛然抬起头,用严肃的声音说:“皇兄,今天北羌皇子在我们南越受了伤,他是不会罢休的,北羌一向霸道,早有挑起战争的想法了,这一次驿站的刺杀,我怀疑是他在自导自演。”
胡笑一本正经地分析,她看了胡齐一眼,接着把目光投向南越王,郑重地说:“皇兄,准备好迎接战争,北羌不会就此罢休的。”
三人对望一眼,皆嗅出了阴谋的气息。
从御书房出来后,已经是晚上了,胡笑没有心情吃晚饭,直接回了寝宫。
她满脑子都在想着秦朔,所以回到寝宫后,匆匆洗了一个澡,就躺在床上了。
然而,她刚躺下去,却发现床上有人,她大吃一惊,连忙从床上一跃而起。
在驿站里搞刺杀还不算,还来她的床上埋伏她。
“是我!”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传进耳里,秦朔制服住了胡笑,不让她发出声音。
听完,胡笑全身一震,是秦朔!
这混蛋怎么来了,今天白天的时候,还让自己跟着他离开。
俩人姿势暧昧,又是躺在床上,胡笑羞得满脸通红,可秦朔趁其不备将她制服,她又感到恼怒。
她抬起脚用力攻击秦朔的下身,秦朔闷哼一声,痛得倒在地上。
好痛,笑笑是不是想要我断子绝孙啊!
秦朔痛得说不出话来,一个活生生的人摔在地上,自然引来了门外宫女的注意。
“公主,发生什么事情了?”芷兰敲响房门,在外面紧张地问。
闻言,胡笑看着地上的秦朔,眼里掠过一丝笑意,只听得她说道:“没事,刚才我打破了一个杯子,我自己收拾就好了,你不用进来了。”
胡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垂眸看着秦朔,轻声说:“还坐在地上做什么,还不快点起来。”
她没好气地说,门外的芷兰听了一会儿,见胡笑确实无事,也就放心了。
秦朔痛得直不起身,“你是不是想让我断子绝孙,笑笑,你好狠的心。”
秦朔把手攀在床上,听了他的话,胡笑心里甚是愧疚,她伸手把秦朔扶起来,触碰到他温热的手心时,胡笑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笑笑,白天的时候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秦朔真诚地说,他摸着胡笑的手,脸上掠过一丝愧疚。
胡笑低着头,把手放在秦朔的手心上,俩人沉默不语,彼此心连着心,没再说话。
另一边,陆银正在房里独酌,他百无聊赖看着窗外风景,却在这时,发现了屋里的异样。
“是谁?”陆银眯起眼睛,犀利的目光在屋里环视一周。
他想,会不会是胡笑在搞恶作剧,可这么晚了,胡笑就算来找他,也不会这么无聊的。
想到这里,陆银提起胆子,越发觉得周围的环境变得阴森了。
只听“砰”的一声,陆银突然倒在地上,倒下之时,他想到:完了,我这辈子完了。
陆银是被冰冷的凉水泼醒的,水珠在他的脸上流动,湿了他的衣裳,四周一片寂静,陆银眼睛紧闭,他摇头甩了甩发上的水。
眼前一片模糊,他看不清立在他前方的人,他只依稀辨别得出,那是一个女人。
“哟呵,终于醒了,还好没浪费本公主这一盆水。”女人冷笑一声,她用嫌恶的目光盯着陆银看。
听说这家伙和胡笑走得近,哼,活该他受苦。
听到对方的声音,陆银一个激灵,他登时瞪大眼睛,本公主?这是谁?
“西疆公主!”陆银脱口而出,显然认出了对方,他没见过三公主,但从她的服饰打扮中,陆银依稀猜得出,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西疆的公主。
奇怪,我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何绑架我?
陆银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他和三公主不熟,按理说,三公主要找人麻烦,也绝不会找到他的身上来的!
莫不是她找错人了?
想到这一点,陆银清了清喉咙,用淡然的声音说:“三公主,我乃一商户,也值得你动手绑架我?”
陆银率先表明了身份,他说得清楚,自己就是一个小小的经商人,三公主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哼,本公主才没那么闲把你绑过来。”三公主双手抱胸,她绕着陆银转了一圈,眼里的轻蔑显而易见。
“那公主是找错人了?”陆银冷静得很,毫不慌张地说。
不论三公主的目标是不是他,眼下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慌张也没用。
三公主睥睨斜视他,心里却佩服他的勇气,“找错人,哈哈,本公主找的就是你,陆银!”
就算真的找错人了,她也绝不会承认。
听完,陆银心头一震,三公主认得自己,她的目标是自己。
莫非,她知道了我的身份不成?又或者说。她要找我办事?
陆银越发谨慎了,三公主将他五花大绑,他才不信三公主怀有善意。
“说吧,找我什么事?”陆银淡定地说,他从来都是这样,淡定而不慌乱。
三公主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接着,她的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不答他的话反而说:“一个砸中有什么好重视的,非要找他过来。”
砸中!
这两个字像锋利的刀刃一般狠狠扎进陆银的心,这辈子,他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