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已经在那周围布好了防控,接下来就只要等着江明严被逮就可以了。”
即使听了张厉这么说,可安谨言的心里仍旧是有点虚。毕竟这个江明严之所以这么张狂,一定是有他的原因在内。他不可能完完全全地肯接受逮捕。而且如果凶手真的是他,那么这两次他有意将已经分尸的尸体拿出来,为的应该也是单纯的挑衅吧。
“可是资料上却显示他并没有什么前科,这个就很让人怀疑。如果这真的是他第一次犯案,那么他不可能做到一点证据都没留下,也没露出什么马脚。就算哪天我们把她找到,如果没有明确的证据,压根就没法让他绳之以法。”
“那应该只能是因为性格使然了吧,他认识的人不是都说他很孤僻吗?”老孙插了话进来,可这个判定还是被张厉给推翻了,“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就只能说明他的心思实在是太过于缜密了,不然不可能没有被人发现。”
安谨言怎么听着张厉这话倒像是他在怀疑别人一样。
便不由地问出口道:“张队,难道你还有别的什么怀疑对象吗?”
张厉有些懊恼地摇头,随后又兀自坐在那里发呆。
半晌以后才冲老孙和安谨言道:“你们回去吧,接下来有什么事情我来看着。”
直接被安谨言拒绝,“今天就还是换换吧……”
在张厉有些失措的神情里,安谨言接着说道:“你为了这个案子忙得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也就只是今天早上眯了几个小时而已。今天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和老孙以及其它值班的同事守在这里,没事的。”
见张厉还要反驳,在一旁的老孙也不住劝道:“你一天拢共也就休息了那么几个小时,要是再继续熬下去,你就不怕到时候案子还没结果呢,你就先给倒下去了?”
经张厉这么一说以后,张厉的神情这才稍有变化。
“要是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你们在这里再待上几个小时就好。至于外面的一切我也都已经打点好了,你们只需要将资料整理整理就好。记得也不要熬得太晚,要是太晚的话,休息到明天中午再来吧。”
张厉丢下这句话以后就起身离开了警局。至于安谨言和老孙,自然是一边在整理着资料一边在等着外面的一应情况。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今夜一直到凌晨都没什么特殊情况发生。
外面也没说发现过新的尸块,显然这个凶手是有意为之。他抛尸的时间一看就是选好了的那种,说明他也在暗处细细观察着这周遭的一切,不若不可能时间点会掐的这么准。
安谨言提前就已经和霍凌天打了招呼,劝了他好久他才肯答应自己不等她到凌晨。不然依着霍凌天的脾气,必然是要等到了自己以后才肯休息的。
安谨言不愿意打搅他,同时也十分地心疼他。
安谨言正在心里想着霍凌天,却听老孙疑惑道:“这个江明严和小新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以致于他专门偷了车去接小新。如果真要说的话,那么这个江明严一定还在我们身边,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们那天出去找小新的时间?”
“会不会是一切都太凑巧了,凑巧得正好让他偷了车以后在那个时间点接到了小新?他父母不是说他一直没有正经工作吗,但那房东夫妻又说江明严应该给的房租一次都没有拖欠过,所以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
安谨言无端猜测着,可这个猜测却直接被老孙无情推翻,“要是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个巧合,那为什么江明严会把他给带走,难道他偷车就只是为了那一夜的钱吗?可是这时间上也说不过去,而且未免太过巧合了,巧得让人难以相信了。”
其实老孙分析得句句在理,安谨言也不过只是随口一说。
“既然这个江明严和小新之间确实有些关联,那么我们也必须要推翻阿姨说的那个观点。她之前不是说小新在白天的时候只会一个人在家里吗,那会不会江明严曾经偷偷地和他联系过?如果说那一晚上小新是自己主动跟着他走的,那他们之间的关系估计还不错。所以我觉得明天可以叫两个人到那个小区好好打探打探,反正一层楼里有三家住户,对吧?”
听老孙这么分析以后,安谨言毫不吝啬地夸赞他道:“我怎么觉得你这脑袋瓜子有的时候还是很中用的呢?”
直接遭来了老孙一个白眼,“什么叫做有的时候,我这脑袋瓜子一直都这么聪明的好吗?只能说你们不会加以利用,只能等我自己开窍了。”
正说着,老孙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安谨言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她也猜到了打来电话的会是谁,只是老孙似乎没有预料到。
“芷蔓,这个时间你怎么打电话来了,不是应该正在休息吗?”
后面他们又说了些什么话,安谨言并没有听得太清,不过无非也都是关于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问了也只是无趣。
只是老孙打完电话以后的脸色并不太好看,惹来了安谨言的好奇,“怎么了,又闹不开心了?”
“没什么,她只是和我说起何斯的事情,我一时有点后悔那会把他伤得那么轻了。本来我当时也是要对他下重手的,只是被芷蔓给拦住了而已。”
“现在想想当时就应该把他的腿给打断,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找我们芷蔓了。”
安谨言没想到老孙狠起来也是真的蛮狠的。
但仍是不忘劝说他道:“你要是真把何斯打得腿断,你现在怕是也不会安然出现在这里了。他那个人一向最是欺软怕硬,你也少和他计较,我估计他下一次也不会再敢这么做了。”
见他微皱着眉头,安谨言继续劝说道:“而且就算他敢再这样,到时候交给警局来处理不就好了?你身为一名警察,怎么可以知法犯法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