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夏恰恰又请了假,说会晚点过来,所以此刻,她便可以借着招呼生意的名义,将那两个人,晾在那儿。最好是,他们等不来了,便自己离开。
那位大婶微愣,眸子间快速的闪过难以置住的惊喜,“没有想到,掌柜的这么好的记忆,竟然还记得,我们这些人的名字,掌柜的还真有心了。”
“真的可以算便宜点吗?”其它的一起来的几个大婶也纷纷一脸兴奋地喊道,她们本来就是一些天天算计着过日子的女人,一听说可以便宜自然比什么都高兴。
“对,大家尽管选,到时候,我一定都会给大家优惠的。而且以后大家再带来的生意,我也一样的会给一定的优惠的。”叶千凡一脸肯定地说道,薄利多销的道理,她可是比谁都清楚,而且她们这种一传十,十传百的宣传效果可是非常惊人的。
叶千凡忙着为她们介绍,忙着为她们扯布,为她们量着尺寸,自始至终都没有再望向皇甫昊宇与皇甫昊睿一眼。
看到完全将他们当成了空气的叶千凡,再望向四哥那似乎已经完全变黑的脸,皇甫昊宇微微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四哥,不如我们先离开吧。”
那个女人分明是故意的,他们这么站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呀。
而且,他刚刚还发现,羽裳阁的外面,接连的停过几个轿子,都是几个大臣家的千金小姐,只不过发现了他们在里面,都没有敢进来,都又悄悄的走了。
他与四哥,就这样被那个女人晾在这儿,这要是传了出去,也不太好听呀。
只是,他心中却也明白,以四哥的性子,只怕不会那么轻易的离开。双眸再次望向叶千凡时,眸子间闪过几分着急与担心。
果然,看到皇甫昊睿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冷笑,然后慢慢的走到了柜台前的一个椅子上,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微微闭眸,手指有一下,无一下的击着桌面。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能忙到什么时候?
他,皇甫昊睿,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这个女人,真堪称天下第一人了,此刻,他那阴沉的脸色已经慢慢的缓和,而微微闭起的眸子,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皇甫昊宇不由的暗暗叹了口气,没有想到,还真的被他猜中了,四哥真的不离开,那接下来,只怕……
叶千凡虽然装似没有理会他们两人,但是,却也时不时的注意着他们这边的动静,看到皇甫昊睿竟然坐了下来,知道,他今天是不可能会轻易离开的。
不过,她却仍就忙着她的事情,既然他想等,那就让他多等会吧。
那几个大婶就算再啰嗦,叶千凡再刻意的为她们介绍,她们每人都扯了几件衣服,但是,终究还是忙完了,她们相继的离开,叶千凡也不得不再去面对皇甫昊睿。
转过身,面对向皇甫昊宇与皇甫昊睿时,叶千凡仍就一脸的轻笑。
皇甫昊宇再次的愕然,这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笑的出来?
“怠慢了两位王爷,真是对不起了,我这就去为两位王爷沏茶。”叶千凡仍就一脸客气的轻笑,似乎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其实,对叶千凡而言,她的确不也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管他们两个人是谁,既然他们不是来买衣服的,她自然要先照顾那些顾客呀。
皇甫昊睿慢慢的睁开眸子,望着叶千凡悠闲自在的沏着茶,双眸中,再次的闪过一丝错愕,这个女人真的是在王府中待了三年的女人吗?以前的她,何时有过这般悠闲自在的样子?
而她刚刚所做的一切,从他进门,对他故意的顶撞,将他与宇儿扔在这儿去招呼那几个所谓的顾客,这一切,对于一般的人,只怕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们都不敢,但是这个女人,却是做的这般的理所当然,而且此刻,转回来,还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他的双眸再次微微的眯起,突然间,他感觉有些看不透这个女人,也是从她三年前进了王府到现在,他第一次的,有了一种探究她的欲望。
“两位王爷请,这可是上好的龙井。”叶千凡将沏好的茶递到了分别递到了他们的面前,仍就一脸的轻笑,自然而灿烂。仍就是那种不卑不亢的语气。
呃……皇甫昊宇惊愕,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呀,四哥可是从来都不用外面的茶具的,就连去酒楼都有特备的茶具的,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呀,她现在,竟然……
皇甫昊睿微眯的眸子中,突然的射出一道略带愤怒的寒光,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茶自然是不可能去接,一双眸子,倒是狠不得将她撕裂了一般。
叶千凡倒也没有丝毫的介意,仍就是一脸的轻笑,其实,她早就猜到,他们不会喝她的茶,只不过,最基本的程序还是要走一下。
她现在做的,就如同对待一个陌生的客人,越是正常,越是客气,便越是表示着她对他的淡然,对他的冷漠。
她只想,让那个男人明白,他与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所以,她对他,不必有着任何的特别。
先礼后兵,该有的礼貌,她都已经做了,那接下来,她似乎也应该……
看到门外陆续的停了几个轿子,下来的都是一些千金小姐,却都因为那个男人在这里,而都走了。
那些小姐们今天能来这儿,一定是因为慕容白的宣传,她可不想,因为这个男人,将她这费尽心机的计划就这么泡了汤。
双眸微转,直直地望向皇甫昊睿,淡淡地笑道,“王爷坐也坐过了,看也看过了,那我就不送了。”
淡淡的声音,伴着微微的笑意,说出的话,却让皇甫昊宇彻底的的惊住……
皇甫昊睿的脸色猛然的一僵,微眯的眸子中寒光再闪,却也再次的闪过错愕,薄唇微启,冷冷地说道,“你这是在赶本王?”声音,似乎不再像先前的那般完全的冰冷,隐隐了多了些什么?
“不是赶,是请。”叶千凡仍就笑着,似乎天塌下来,都惊不乱她脸上的笑,此刻,反而比皇甫昊睿更多了几分冷静,从容。
“您身为皇甫王朝的王爷,可是日理万机,将那珍贵的时间浪费在了我这小店里,那我可担当不起呀。”淡淡的轻笑的声音,语气却是绝对的真诚。并没有半点异样的味道,不过心中到底有没有,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虽然只与这个男人,只见过三次,但是,却绝对明白这个男人的可怕,所以不到万不得以时,她不想把事情搞到太僵,但是偏偏这个男人,就是这般的不识像,非要逼着她赶他。
皇甫昊宇此刻的表情,只怕不能再简单的用惊愕形容了,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赶四哥。
含笑的眸子,对上皇甫昊睿那冷如冰石的眸子,挑眉问道,“王爷,您说呢?”
皇甫昊睿微怔,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却仍就让人感觉到一种从头到脚的冰滞,“哦,你想的倒真周倒,三年的时间,本王怎么就不知道,你原来竟是这般识大体之人。”冷冷的声音明显的指出她这三年来的伪装与欺骗。
叶千凡微惊,却也明白,他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就是因为三年来的她,与现在的她的不同,以为三年来,她都是在故意的骗他,所以心有不甘。
脸上的笑,仍就微微的蔓延,心中却暗暗冷笑,红唇微启,淡淡地问道,“呵,王爷不知道吗?”他只怕连正眼都没有看过谢依曼一眼,他又能知道什么?
声音很轻,很淡,没有太多的情绪,却隐着一丝高深莫测的轻笑。
皇甫昊睿微愣,眉头下意识般的蹙起,冷声道,“这话应该本王问你才是。”这个女人,伪装了三年,骗了他三年,竟然还敢问出这样的问题。
“呵。”叶千凡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别有深意的轻笑,随即脸上的笑,却又快速的隐去,换上一脸的严肃,直直地望着他,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王爷应该还记得,是以什么样的理由休了我的吧?”
偷人?在这封建的社会中,胆小如鼠的谢依曼怎么可能敢去偷人?这个男人口口声声的指责着她的欺骗,却从来都没有去想过这般矛盾的问题吗?
这古代的女人,都有一个代表着清白之身的守宫砂,现在,她的手臂上仍就有那个守宫砂,偷人的理由,是多么的可笑。
不管是谁冤枉了她,这个男人都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者这根本就是他故意设计的,此刻的指责,难道他就不觉得可笑吗?
就算真的有欺骗,在他以偷人的理由休了她的时候,不就应该洞悉了一切吗,现在再来追究,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