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让我怎样?”仙雅欲哭无泪。
“你不是仙越明亲生的吧?”女子的笑容愈发让人捉摸不透。
“什么?”仙雅抖了一下,眼底越来越害怕邹年,仿佛邹年掌握着她所有的消息。
仙雅不安的瘫坐在地面。
“你是孟秋蝶和沈毋庸之女,沈紫莲是你的妹妹吧?”
仙雅眸子中的惶恐与害怕被邹年捉了个正着。
“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仙雅抱着脑袋,邹年的话就像是一枚枚银针捅的她遍体鳞伤。
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直都相信没有人,没有人会知道她的身世。
“但沈紫莲并不是你的亲生妹妹,她是沈毋庸和其他女子的,女儿。”邹年一字一顿咬的有轻有重,但足以在仙雅心口上碾压着。
看着仙雅的表情愈发狰狞无助,像是遇到了什么猛兽,一脸的悲不自胜。
“我来总结一下吧,”邹年淡然一笑,“你娘孟秋蝶和沈毋庸生了你,但是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你妈嫌弃沈毋庸穷的家徒四壁,便挺着个大肚子告诉我爹那是他的孩子,我爹无奈之下接受了你们母女俩。
“后来,沈毋庸和邻里的一名妇女走在了一起生了一名女儿沈紫莲,日子虽然很凄苦但也其乐融融,但是你娘怕走漏了风声,将沈紫莲接到府中,给她安排了一项工作,也就是我的贴身女仆。
“沈小姐,应该这么称呼你吧?”邹年怎么笑都有些痞里痞气的。
仙雅捂住脑袋的双手缓缓垂落,邹年说的一点儿都不假,她确实不是仙越明的亲生女儿。
“你还想说些什么。”仙雅无力反抗。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今牢狱对你来说是最安全的,外面都是骂你的人。”邹年起身,看了仙雅最后一眼离开了。
仙雅战战兢兢的将撕碎了的信纸拼好,是她传给周晓阳的信。
她不仅成了一位脚踏两条船的贱人,一位不孝之女,更可耻的,她成了一位卖国贼!
仙雅对上那只老鼠贼溜的眼睛,她就像那只老鼠一样,尤为肮脏……
老鼠也抬起头与她对视。
“等等!”仙雅软弱无力地喊邹年,手里抓着拿着撕碎了的信纸,就如同她的心脏被活活撕裂。
女子已经走到了监狱门口,止住步伐微微侧身,用眼角瞟着她。
从门缝里透出的光亮照在女子身上,她是如此的尊高矜贵,宛如从天上而来。
“我想,再见我亲生父亲一眼……”仙雅失声痛哭,大滴大滴的眼泪打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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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年带她出去了,让仙雅披上一件黑色斗篷,因为外面到处都是骂她的人。
好不容易来到一个偏僻的村庄,屋舍俨然,每一户人家的院子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唯有一户人家草房最为破旧,院子也像是就好没有拾掇过。
一位颤巍巍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院子前,看着满目荒凉。
因为干旱的季节还有没过去,到处凄凉荒诞。
仙雅看着老人竟不禁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