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打开门,整个南溟国都陷入了一个雪白的世界。
新年的到来,也让整个中溟国变得喜气洋洋,可是凤鸾殿,却充斥着哀伤。
鲜红色的血液在雪白的地上晕染开来,只有几具冰冷的尸体安静的躺在雪地上。
而凤鸾殿的主人,却不知何处?
回忆——
“幕哥哥,一切都准备好了。”司徒幽澜走到司徒幕的旁边开口说道。
司徒幕转过身点了点头,看着已经孕态十足的司徒幽澜,把她扶至一旁,找了张椅子,扶她坐下。
“你应该好好休息。”
“我没事,只是最近小家伙爱闹腾,不过最近倒是听话。”司徒幽澜摸着鼓起的小腹,温柔的笑道。
“娘娘,人已带到。”
就在司徒幕和司徒幽澜闲聊的时候,一个侍女从门口出走来,低着头说道。
“让他进来。”司徒幽澜停下了和司徒幕的谈话,嘴角上扬,心里想到,来的正好。
司徒幕放下手中的茶杯,也开始注视着侍女从门口带进来的人。
侍女随后就带着一个男人上来,年纪大概有四五十岁,面容却异常的苍老,眼神锐利,给人就是那种心里特别深沉的感觉,一身黑色的长袍,边缘用金色的丝线绣着精美的图案。
“臣参见皇后娘娘,幕太子,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免礼。”司徒幽澜抬手,示意他起身。
“是,娘娘。”
“好久不见了,李丞相。”司徒幽澜作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姿势看着他。
来人正是中溟国当朝丞相李杰全。
“娘娘说笑了。”李杰全屈身谦卑的回答道。
司徒幽澜听到后冷哼一声,眼神轻蔑,随后开口继续说道:“那本宫也不绕来绕去了,知道本宫为什么要叫你过来吗?”
“臣不知。”
“是幕太子近日得了一样东西,想要赠予本宫,本宫瞧着,倒与前朝的物品有些相似。又听闻丞相鉴宝无数,朝野上下无人不知。”
李全杰在听到前朝的时候,眼神突然闪烁了一下,愣了一会才继续开口回答。
“臣惶恐,娘娘过奖了,臣只是略懂一二。”
司徒幽澜察觉到他的变化,心底一阵冷笑,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温柔友善的表情。
“丞相不必过于自谦。珍儿。”
“在。”
“去吧东西拿过来。”被唤作珍儿的侍女就去拿东西了。
“丞相稍等片刻。”
随后,没过多久,珍儿就拿了一个檀木的盒子抵到了司徒幽澜面前。
司徒幽澜接过去,跟司徒幕对视了一眼,低头,把盒子打开。
里面放着一个紫金的令牌,上面赫然写着“风”这个字。
李全杰看见这个令牌时,整个人瞬间就愣在了原地,但也是在官场混了十几年的人,反应也是十分迅速的。
司徒幽澜浅笑一声,随后把装着令牌的盒子,放到了李全杰面前。
“李丞相,请仔细瞧瞧,这是哪里的东西?”
“是,娘娘。”
李全杰拿起令牌就开始端详了起来,过了一阵子,脸上充满了惊讶的表情,跪在地上,“娘娘,这…这是前朝的军令!”
“什么!竟是如此!”
“是啊,娘娘。”
“那本宫就留不得了,可怜了幕太子的一片好意了。”摇了摇头,故作叹息的说道。
“那本宫就先把东西收起来吧,免得让有心人瞧见了就不好了。珍儿。”
“在。”
“把东西收起来。”
“是娘娘。”
“对了,知道是放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娘娘说的是?”
“把它放在本宫的房间里吧,放在别处,本宫不放心。”
“是,娘娘。”
司徒幽澜点了点头,看着珍儿去放东西的背影,远去以后,又看向了李全杰,李全杰正在出神,似乎是在想事情。
唇角上扬,便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达到了。
“多谢李丞相了,只不过本宫现在有些乏了,就恕不奉陪了。”
“本宫也不都留了,本宫先行告退。”司徒幕说了一句之后,就带着侍仆离开了。
走之前司徒幕看了司徒幽澜一眼,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
司徒幽澜点了点头,微笑示意他离开。
“来人送李丞相回去。”司徒幽澜笑着开口说道。
“臣告退。”
李全杰屈身行礼,司徒幽澜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尽显惫态,便跟侍女离开了。
走的时候,司徒幽澜扭头用余光看着李全杰,故意提高音量说道:“珍儿,等会本宫休息以后,把那块前朝的令牌给烧了吧。”
“是,娘娘。”
李全杰的脚步停顿住了,看着司徒幽澜的背影,眼神复杂。
司徒幽澜用余光看着身后,发现了李全杰的背影,嘴角上扬。
抬头看着眼前,好戏,要开场了……
司徒幽澜躺在床上,假装睡着的样子,随后就听到有开门的声音,悄悄睁开一条缝,就看见一个侍女鬼鬼祟祟的走进自己的房间。
看样子是新面孔,那守在门口的珍儿,应该是被打晕了。
那个人体型壮硕,比一般的侍女都要粗矿一些,弓着背,仔细一看发现似乎身体并不好,更像是一个老人。
李全杰!司徒幽澜眯起眼睛,没想到他会自己亲自过来偷,这也算意外的收获了。
看着他在那里翻箱倒柜,司徒幽澜嘴角上扬,随后闭上眼睛,假装睡着要醒的样子。
“嗯…珍儿。”
李全杰转过身来,看着要苏醒过来的司徒幽班,眉头紧皱,继续搜。
“珍儿?珍儿?”
随后,李全杰就看见了今天早上装着军令的盒子,把它揣在怀里。
转身就看见了一脸笑意的司徒幽澜,“李丞相这是要去哪里啊?”
“你故意的?!”李全杰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抬头惊愕的瞪着司徒幽澜。
“是本宫又如何,你还想去哪里呢?”
李全杰看着司徒幽澜,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直指司徒幽澜。
司徒幽澜看着那把短刀,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