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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苇联系了同一届一起考上这所市重点高中的几位同学以及刘凡的同村的低年级的同学刘敏,还有苏小丹,大家商量放月假的时候一起去看望刘凡。

那天天气晴朗,上午放学后,他们一起上了从市里开往小苇家小镇的公交车,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到了镇上的公交车站,然后又换了两辆小摩的,小摩的沿着山路一路颠簸,路边有一条小河,河水非常清澈,初秋的田野,一眼望过去还是金灿灿的,稻田穿插在山与山之间,山路曲折迂回,常常是过了一个小弯道另有片天地,像油画一样。

快到村口有一天桥横跨在两山之间,据说这个天桥是引水通道,上面有流水通过,从后山水库引水到对面的山里去。抬头看去,太阳刚好挂在天桥上,两山的阴影之间,黄绿相间的田野,像仙境一样。同学们禁不住赞叹:真美!

快到村口,刘凡已经在路口迎接了,大家下了摩的,随着刘凡往他家方向走去,一路上不少村里人围观,并且窃窃私语,小苇有点不自在的跟着他们走着,也不敢抬头看村里人。

刘凡的母亲也出门迎接他们,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小苇,目光在小苇脸上停了好几秒钟,小苇都感觉脸有点发烧。

刘凡的家在山脚下,依山而建,房子的一面用的是山体。房子三面三间卧室围着一间堂屋,堂屋收拾的整齐干净,红木家具,雕花很细腻,古朴古香,一看就是手艺不错。堂屋后面是厨房餐厅和杂物间,厨房外面是依山而建的院落,夏天应该非常凉爽,村子很安静,虽然是下午,也能听到鸟叫声,如果是清晨,估计鸟叫声会络绎不绝。

刘凡的父母都民间手工艺人,擅长雕花,当地嫁娶需要做雕花的木床和家具,都会邀请他们去。那天父亲已经出门干活去了,母亲赶回来接待他们,爷爷奶奶在家。刘凡还有个弟弟,但是那天弟弟不在家。

一进门,刘凡的奶奶就端出了茶水,安排大家在堂屋里坐下来,一个个询问名字,感谢他们来看望刘凡,奶奶看到苏小丹的时候惊讶的说:姑娘,你长得真好看啊,像电视里的人物一样,说的苏小丹很不好意思;看到小苇的时候,刘凡奶奶还特意走到小苇面前,拉着小苇的手说:你就是凡子常提起的小苇吧,听说你成绩很好,人也很好,谢谢你照顾我家凡子啊。小苇一直很尴尬,感觉到他们家里的人似乎都默认了小苇已经是刘凡的女朋友了!

大家坐了不大会儿,刘凡的母亲从厨房出来走到小苇的身边小声说:你来帮我生火吧。

农村用的是土灶,烧的是稻草,煮出来的米饭很香甜,而且土灶的火很旺,炒出的青菜能保持更多的原味,比城里的煤气灶做出来的东西好吃很多。

烧土灶是需要一点技术的,要根据厨师烧什么菜用什么火,小苇一向是个爱思考的孩子,无论做什么事情都爱动脑筋。小苇根据刘凡的母亲烧菜的进度和不同的菜提供火的大小不同,比如炒青菜就用大火,这时候最好用木材烧的旺旺的,如果是红烧肉要小火慢慢炖,如果是煎鱼火要小一点,如果是收汁就要大火,如此等等,刘凡的母亲一直微笑着,虽然也没有互相说什么话,却是异常的默契。刘凡一边陪同学,一边时不时走到厨房门口看看小苇和他母亲一起的情形,似乎担心什么,看了几次发现很默契,倒是松了口气。

差不多1个小时,刘凡的母亲就做出了一大桌子菜,才开口说了一句话:已经好了,不需要烧火了,谢谢你。小苇嗯的回答并且站了起来,这时候刘凡刚好走了进来,并拉小苇到后院的门口,拍掉小苇身上的灰土,并且仔细的将黏在小苇身上的稻草拿掉,刘凡的母亲微笑的看着他们。

大家一起吃饭,没有人去提病情,刘凡看起来很正常,除了因为睡眠不好而有点憔悴外,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很热闹的聊起初中的一些有趣的事情,仿佛没有人生病一样,只是一次同学聚聚。

吃完饭,刘凡带着大家去村后的水库玩,水库很大很深,整个镇上的生活用水的来源就是这个水库。

大家坐在水库河堤上聊天,水库三面是山,一面是水泥河堤。刘凡说水库一直有水,从来没有干涸过,里面的鱼也不知道养了多少年,有一年发大水,水库决堤了,很多村民买了很大的网去捕鱼,捕到的鱼接近一个成年男人的长度,小苇同学都在讨论,如果在这里游泳,碰到这么大的鱼会不会吓得半死。

小苇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每次走路的时候都离刘凡很远,倒是苏小丹一直跟着刘凡,说说笑笑。

逛完水库,大家回到刘凡的家里,跟他母亲还有爷爷奶奶告别,并且说会给刘凡写信鼓励他。

走出村口的时候,刘凡的母亲走到小苇的旁边跟小苇说:小苇,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们家凡子现在遇到了困难,估计是心理压力太大,去了很多医院也没查出问题,所以希望你能帮帮他。说完眼睛都红了,小苇默默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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