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看了过去,疑惑道:“小祖,不就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吗?他们这边很多人都有这种刀的,一般都是用来切割牛羊肉之类的。”
周鼎眼睛不动,缓缓起身来到小姑娘背后:“姑娘,请问你腰间的匕首可以借我看看吗?”
卓玛正准备将手里端着的马奶酒递给客人,忽然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回身一看却是刚才那桌的客人。
“喏,给你看!”卓玛很爽快的解下匕首递了过去。
周鼎双手接过匕首,外面用的是耗牛皮革制作的刀鞘,右手握住刀柄,轻轻一抽,一道寒光闪现。
“好刀!”周鼎眼睛一亮称赞道。
“嘻嘻,客人你也认为我这把刀很好对不对,我就说我阿姆留给我的刀最好了。”卓玛眼睛迷成月牙,对周鼎的赞美很喜欢。
曹满从后面走过来,探头看了一压,纳闷道:“小祖,这把刀怎么好了,你看它上面还有锈迹呢。”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这是我阿姆留给我的宝刀,这不是锈迹,这是荣耀。”卓玛气愤的嘟着嘴,极度不满道。
周鼎手掌轻轻抚摸着刀身,上面红褐色如同铁锈一般,在很多人眼中看来,这就是因为保养不善形成的。
可在某些行家眼中,这的确是荣耀,因为这是血,经过岁月的侵蚀而形成的印记。
“小满,不懂就不要乱说。”周鼎轻喝一声,带着敬意将匕首递还:“小姑娘,这把刀很好,希望你一直保存下去,如果有转手的想法,可以联系我。”
周鼎很想要这把刀,此刀出身不凡,可君子不夺人所好,看得出来眼前的小姑娘对这把刀很看重。
“我是不会卖这把刀的,不过谢谢你的好意,阿爸叫我,不和你们聊了。”卓玛目不转睛的看了周鼎一眼,端着餐盘转身离开。
看着卓玛离开的背影,周鼎目露深思,小姑娘来历不凡,这家看似平凡普通的店铺或许也藏着某种秘密。
“走吧,别在外面瞎逛,这里民风彪悍,你咋咋呼呼的容易得罪人。”周鼎责备道。
“哦……”曹满显然还没有尽兴,可小祖发话他又不得不听,低着头跟着出了饭店。
镇子不大不小,可饭店距离周鼎落塌的酒店也有不小距离,两人刚走到一半,街道上行走的众人忽然往两侧房檐下跑去。
“小祖,发生什么了?”曹满听到动静,惊愕道。
周鼎凝神侧耳,脚底传来的震动一把拉住曹满远离街道正中心,刚离开没一会,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自接到东西两方忽现数十匹马,马背上的两方人手中各持长棍,狰狞的面容怒视着对方。
周鼎正感纳闷时,听到旁边路人传来的低语。
“啧啧,这两个势力的人可真是牛皮,三天一打,我来了这么多天看到好几次了。”
“这里的人就不管管吗?”
“怎么管,这里不比内陆,何况每次也就伤几个人而已,上面的人每次出动后赶过来时都已经结束了。”
“那你们呢,就不知道阻拦一下吗?”
“……”
周鼎听得稀里糊涂,不过大致上是听出来了,就是两家人因为一些矛盾互掐,加之这里位置偏僻,整个镇子就一所警局。
这些人每次打架的时候都是骑着马过来的,以至于当接到报警后赶过来时,这些人早就呼啦跑的一干二净,后面干脆就没有人报警了。
两方人很快相接,冲在最前面的汉子高举手中木棍,狠狠朝对面一人的头上甩去,只见此人腰部一弯,身体前倾,躲过攻击。
“努刺儿,这次我一定要报上次一棍之仇。”最先发出攻击的汉子怒吼道。
“罕尔干,光哔哔有什么用,每次不是被我给打的鼻青脸肿。”努刺儿嗤笑一声,随手一棍打在罕尔干肩膀上。
马匹一个充斥,两边的人融在一起,木棍的作用消失,有些人干脆将其丢掉,握紧拳头攻向对方。
看着这极度原始的打架斗殴,曹满激动的脸色潮红,口中不断发出低吼:“好,过瘾,用力,出拳啊……”
周鼎斜了他一眼,不得不说这种打架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这在内陆是无法想象的,最多也就是一群小混混各自拿着棍棒扭打在一起,哪里比得上这种骑在马上来的热血。
“不好,警察来啦!”不知是谁发出提醒,正打的火热的两边人很有默契的停手,带着各自人马离开街道。
只是带头人罕尔干和努刺儿打出了真火,全然不管即将到来的民警,坐在马背上拳拳到肉。
“住手!”后面赶来的民警一声怒喝,掏出警棍对准两人。
罕尔干和努刺儿全然未觉,不满鲜血的脸上眼睛通红,这时努刺儿一把抓住罕尔干的肩膀,整个人扑在对方身上,两人同时自马背落下。
“今天我一定要打死你!”努刺儿双眼猩红,想到曾经的屈辱,每一拳都朝罕尔干的要害打去。
“我叫你住手听到没有,去将他们拉开。”民警队长冷喝一声,吩咐队友上前。
被拖开后,努刺儿还奋力挣扎,被其中一名警员用橡胶警棍狠狠在头上来了一下,直接昏了过去。
汉尔汗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想到昨晚在女人身上奋战一晚,导致今日体力不支,心中就郁闷不已。
“又是你们两个,屡教不改,这次不关你们几个月,你们是不知道悔改。”队长看着两人,气的直抖索,往深了说这两人还同自己有些亲戚关系呢。
“来人,先将他们送医院。”队长深吸一口气,驱散围观群众,招呼队员带着罕尔干两人离开。
曹满看着散场的两边,不满的嘟囔道:“搞什么啊,正看得火热呢,怎么突然就没了。”
周鼎狠狠在他的头顶敲了一下:“说什么呢,想打架的话回去我让王朗他们陪你练练。”
曹满听到这眼底闪过一丝惊惧,尴尬的揉着脑袋告罪:“不是不是,我就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