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长河和孔佑琳像往常一样吃着早饭。经过这几天的修养孔佑琳的身体已经慢慢好转了。
饭还没吃完,就听见楼道里传来老许豪放的声音,慢慢逼近。顾长河摇了摇头,没想到老许到哪里都和警局一样。
转眼间,老许就进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典型的华而不实的果篮,一看就是医院门口骗那些探访病人的人的。老许是个糙汉子压根没感觉到任何的不妥,特别高兴的把果篮递给了孔佑琳。
孔佑琳接过那个果篮,对老许说:“下次来,可不要破费了。”
老许挠了挠头,忙着说到:“不破费,一点都不破费,今天也有别的好事。”
“那你还不赶快说,让我们也高兴高兴。”顾长河说到。
“我们掌握了那个瘪三的证据,这次他可没什么可狡辩的了。”老许一提到那个强奸犯就义愤填膺。
上次因为徐落落案的证据不足,警方不得不放了马小六这个罪犯,但是这次警方在扫黄打非的专项行动中却有了意外收获。
警方找到了一段视频,是马小六拍摄的,主角自然是他,受害人徐落落也在画面中。这简直是马小六自己作死,把枪顶在自己头上。现在警方已经派人追捕了,马上谜团就能解开了。
就在这时,顾长河却表情凝重。
如果,徐落落这件事只是马小六的见色起意,那事情马上就能解决了;但要是马小六是受人指使或者是被某些人煽动利用,那这人可就危险了。
孔佑琳看见顾长河这样自然也想起了,这件看似简单的案子背后的谜团,此时也不发一言。
老许可受不了了,他可是兴高采烈的分享好消息的,可这俩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凝重,老许甚至开始怀疑刚才自己是否有言语不当的地方。
老许实在憋不住了,就问这顾长河:“你俩怎么回事?”
顾长河和孔佑琳对视一眼,他们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这些事情告诉老许,免得影响他破案。于是,顾长河简略的把事情以及他们俩的疑惑都和老许说了。
老许话都没听完就跑了,差点把刚进门的李昊晴撞倒。
李昊晴瞪了老许一眼,没说话。老许看人没事直接就走了,连声对不起都没说。
气的李昊晴在病房里和孔佑琳大骂老许是个傻叉,殊不知缘分有时候就这么妙不可言。
顾长河给李昊晴倒了杯柠檬水劝她消消气,和她们俩科普着老许。
老许这个人吧,岁数真的不大,就比顾长河大三岁,但是天天把自己往老头上打扮。在工作上,整个一个拼命三郎不管不顾的,把家里人气的没办法。
老许和顾长河小时候还都在军区大院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两家的老人还是战友,不过渐渐就断了联系,最近才又联系上。
许家参军的人十有八九,就独独许子期这么一个当了警察,一开始家里人还都觉得警察不错,好歹比当兵安全些,可是这些年许子期屡屡负伤,也让人忧心的很。
李昊晴点了点头,心里想没想到这人还挺爱岗敬业。
再看警方的抓捕行动就不是很顺利了,这马小六住在郊区的村子里,他家里大门没有锁,警察悄悄探了进去,屋子里很安静,但他们一进去,就发现卧室简直就是个案发现场。
发黄的白墙上满是喷射出来的血迹,马小六呈趴倒的姿势死在地上,身下是快要干涸的血,红的发黑。
多余的人员赶紧退了出去,以免破坏现场。老许这时也刚赶到,一听说这个消息,他就知道这案子不是简单的强奸案和杀人案了,这背后一定还有更隐秘的阴谋。
许子期穿戴上了工具,进到案发现场看了一圈。这屋子里根本没有打斗痕迹,门窗基本也都完好,这凶手和马小六相识,熟悉到可以把人领进内屋而不加防备。
这件事越发的有意思了,老许忽然有种被人挑衅的感觉,唤醒了他蛰伏多年的戾气。
鉴于法医没来,许子期没去碰尸体,但是他凭借这么多年的经验,他感觉这人至少死了一天以上的时间。至于怎么死的还真不好说,还是得等法医的报告,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嘛。
马小六家周边已经被保护起来了,老许抽这烟给顾长河打了个电话。
许子期在电话里把马小六家的情况和顾长河说了,并且许子期在电话里正式邀请顾长河和孔佑琳加入他们刑警队,帮助破获这个案子。
但顾长河并没有马上答应,只说让他考虑一下。
顾长河自己去当然没问题,但是他不想让孔佑琳卷入这件事,毕竟这案子肯定不会简单。如今敌人在暗,不得不防。但他还事把许子期的邀约和孔佑琳说了,要是放在十年前顾长河自己就作主了,但是现在他们都成熟了。
孔佑琳认真考虑了,顾长河也仔细和她分析了利弊,但是孔佑琳还是选择了加入。不是因为一时的热血,也不是因为个人英雄主义,只因为她不想让自己有悔。
顾长河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选择,但还是总不死心想试一试。他抱住孔佑琳,在她的耳边呢喃。
前方暗潮涌动、晦暗不清,只有爱人的体温是确定的。
这个案子背后水有多深谁都不知道,是溺死在污水里还是狼狈上岸谁都不知道。
顾长河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护好孔佑琳,不惜一切代价。
孔佑琳想到的是那个还在抢救的女孩儿,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是在和死神斗争,为她求个明明白白是孔佑琳最想做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顾长河给许子期回了电话,也算给满目愁云的老许带来一缕阳光。
孔佑琳把医院的东西整理了,准备马上就出院,她一想到能找出真凶就充满力气,病痛都消失了。
破案三人组也在这一天就算正式成立了,未来的一段时间他们三个人要一起并肩作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