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开口了,“我是爱她。可我连最简单的保护她都做不到,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而且也不配说,爱,她。”他现在只是希望那个他爱的人能快乐地活在世上,就算最后他不是那个能跟她幸福地步入白色教堂,他还是乐意站在暗处默默地守护这她,只要她快乐就好。
想不到他对我的感情已经超出了爱。轩勤的心颤了一下。
月谦继续说着,“十年了,我整整等了她十年了。在这三千六百多个日子,我都在等她、无时无刻地想念着她。这么揪了,我一直都有一种感觉,觉得她还是活着的。就算我知道这是没有结果的等待,我还是愿意、坚持地要等下去。”月谦开始哽咽了,他把头埋在膝盖里哭泣。
轩勤万万想不到月谦竟然还在等她。原来他从来就没有把自己从记忆中删去,反而摆在那个最显眼的地方,无时无刻的挂念着。
看到这样的月谦,为了自己哭泣,轩勤何尝不心痛呢?现在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轻轻地抱着他给予一些安慰。
他知道,一个人的外表越是装得坚强,内心就越是脆弱。因为。他也是那么一种人。
在一棵大树后面躲着的一个人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她感到不可思议,手指甲深深插的插入手心,可是她一点也却不觉得疼痛。
接着,她消失在墓园中。
许久,“可以。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吗?尤其是禹辰和珉瑾。”月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因为他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流过一滴眼泪。
轩勤点点头,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会守口如瓶的。他还说,“你以后有心事一定要说出来。我很乐意听的。”然后又笑了笑。自从遇到月谦之后,他的脸上的笑容也相对的,变多了。
他宁愿自己独自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所有痛苦,只希望在身边的所有人能得到最大的快乐。
“恩。”月谦也微微一笑。
看到他笑,轩勤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月谦,你也不要说出我笑的事。”
“为什么?”这个要求也太奇怪了。
“也没什么,只是。很久没笑了。被知易他们知道就不好了。”说完,轩勤已经朝墓园的出口走去了。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月谦的话成功把轩勤给定住了。
经历了什么?找遍整个地球应该也找不到另一个跟他有着相同经历的人了。
轩勤疲惫地闭上眼睛,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说道:“你以后会明白的。”对,你会明白。可是你能谅解吗?
“我们是朋友吗?”月谦问。
“算是吧。”
其实自回国以来,我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你,最不想见到的人也是你。BY轩勤月谦想继续说些什么,但轩勤已经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月谦房间。
月谦十分好奇轩勤、知易和文樱三个人的身份。他们说自己是贫优生,可是他们怎么有资格住进水星楼呢?他问过那个无能校长,他说这是学校新制的条规,对贫优生的福利。月谦当然没有这么笨,会相信这些蠢话,因为那个校长说话时,声音比平时颤抖的更厉害,而且眼神漂浮不定,一看就知道是心虚。
于是,月谦用了暗影帮的资料库找了轩勤、知易和文鹰的资料。
平时找一个人的资料最久的只要十分钟就找到了。但是光是找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资料已经花了他将近一个小时。
三个小时之后,月谦终于把他们三个人的资料找齐了。
看到那叠少的可怜的资料,月谦的心里感到十分挫败。把资料那出来看的时候,更加是错愕。
“铃。”可爱的下课铃声响起了。
轩勤正好跟周公下完了棋,醒来了,他发现坐在他旁边的月谦以及坐在后面的文鹰和珉瑾还在睡觉,而知易和禹晨这两个家伙不知道溜去那里玩了。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们两个是逃课去了。
“那个杨学长,那个。我们班的班主任有事找你。在。教师办公室。现在。”一个长相普普通通的女生站在轩勤桌子旁,声音略带颤抖地对他说。
轩勤稍微打量了那个女生一下,那个女生是跟他们同一个班,平时的话也不多。轩勤看她的样子也挺老实的,心想她应该不会耍什么花样。
“带路。”因为轩勤来到圣晖学院那么久了,他除了教室、厕所和食堂,其他的地方没到过,所以。他不知道那个什么班主任的办公室在哪里。轩勤就这样不疑有他地跟着那个女生走出了教师,也没有想其他人交代一声。
那个女生带着轩勤越走越远,他们已经开始接近学院的边境地带了,那里简直连鬼影也找不到一个。轩勤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那个班主任。”轩勤连“在哪里”都还未说完。那个女生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袋子,然后把袋子里的粉末全撒向轩勤。
由于疏于防范,轩勤来不及躲开,被那粉末撒了一身。
接着,他的身体被粉末撒到的地方传来一阵麻痹,然后,开始感到无力,还有一阵晕眩,轩勤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糟了!这是软骨粉。轩勤心中一惊。
轩勤身为第一杀手而且还是黑道至尊,他的身体几乎对所有的迷药都有免疫力,唯独软骨粉除外。软骨粉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一般人只要碰触到一丁点软骨粉就会立刻昏迷十个小时以上,醒来之后便会全身无力一整天;身体虚弱的人碰到可能会立即休克,没有及时进行抢救就会变成植物人。因此,这种迷药必须小心处理,因为它十分的危险,只要一个不小心最终害到的都会是自己,所以它在杀手界算是十分冷门的一种迷药。而轩勤碰到它只会昏迷三个小时。
“对不起,学长。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女生留下一行行眼泪,害怕地摇着头喃喃自语着。
不久,她的手机响了。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略带鼻音地说道:“是。岭姐交代的事都办好了。希望你们能信守承诺,把我的父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