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府府邸那是相当气派。
“你认识?”水信儿没忍住又确认一遍,
厉言叹了口气,我是什么时候骗过她吗?
“嗯,以前见过。”也算是合作过。
好吧,水信儿点点头,“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边等你。”
“你不进去我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查?”
好像是这样,“那个人叫文卿年,他···哎~”水信儿还没等说完,厉言直接拽着水信儿就走。
“你们是谁?”门口的守卫问道,
“宛城厉言。”
宛城厉言这四个字门口守卫是知道的,吃惊的瞪了下眼睛,“稍等一下。”赶紧跑进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守卫就回来了,“厉少帅里面请。”
厉言点点头,拉着水信儿进去,刚走几步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山西大帅府大帅洪卓鸣。
“哎呀,厉少帅好久不见啊。”洪卓鸣笑着走过来,
“大帅客气了,应该是我叨扰了才是。”厉言笑了笑,伸手和洪卓鸣握手,但是另一只手也没有松开水信儿。
“厉少帅客气了,来来来里面请。”
厉言也抬了下手,两人齐步而行。
水信儿打量了一下洪卓鸣,身高和厉言差不多,身材看着和厉言也差不多,不过年龄看着是比厉言大的,应该快四十了吧,长的还行,面向很严厉,挺有威严的感觉。
洪卓鸣直接把厉言和水信儿安排到了大厅招待,
“厉少帅这位是?”坐下来洪卓鸣才注意水信儿,也看到了厉言一直牵着水信儿,心中了然。
厉言笑了笑,“是我下属。”他知道洪卓鸣想的是什么,反正这么说了他也不会信,也省得忍到水信儿一会儿打他。
果然,洪卓鸣听到厉言的话,笑着摇了摇头,并不相信。
“今天我来还真是有点小事想麻烦大帅一下。”厉言直入主题,他知道水信儿着急。
洪卓鸣知道厉言来肯定是有事的,“厉少帅都开口了,我洪某自然是愿闻其详。”
“想让大帅帮我查一个人,是山西户籍的人。”
洪卓鸣倒是没想到,厉言说是小事,竟然还真是个小事,还是个这么小的事,
他喊来了副官,“厉少帅直接说叫什么就行,我安排人去查。”
“他叫文卿年。”
“好的,厉少帅稍等一下。”副官听到名字便去查了。
文卿年?洪卓鸣想了一下,不认识。
“不知道厉少帅找此人是?”
“一点小事,问点很多年前的事情。”厉言没有回避,也没有全说,为的就是让洪卓鸣不尴尬。
洪卓鸣点点头,看来是以前的事,和政治军事没关系。
从副官进来再离开,水信儿就开始紧张了,她怕找不到,又怕找到了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厉言一直牵着水信儿的手,他自然是感受到了水信儿的异样。
握紧了水信儿的手,让她安抚。
水信儿看着自己和厉言紧握的双手,心里的感觉挺复杂的。
很快副官就回来了,“大帅,厉少帅。”
“查的怎么样?”洪卓鸣先问,
“文卿年五年前就去世了,是痨病。”副官说完又拿了张纸交给洪卓鸣,“大帅,这是他所有的亲人的名单,还有现在住的地方。”
听到文卿年去世了这句话,水信儿身子一抖,厉言也感受到了水信儿的反应,捏了捏水信儿的手。
洪卓鸣接过纸并没有看,直接就递给了厉言,厉言接过,看了一下,都是可以找到的。
厉言拉着水信儿起身,“这次是多谢大帅了。”
“举手之劳厉少帅严重了。”洪卓鸣原本就是比较欣赏厉言的,对这点小事压根就不觉得有什么。
“大帅以后要是有用的到我厉言的地方尽管说。”
“厉少帅客气了。”洪卓鸣笑了笑,“对了,你们住哪啊,我这有客房,不如住我这吧。”
“不了不了,大帅的好意心领了,今天来叨扰就是为了打探故人的消息,还有两个副官和一个朋友在外边,实在是不便,多谢大帅了。”
“既然是这样,那厉少帅有事在来找我。”
“多谢大帅了。”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大门口,
“大帅留步吧,我们自己离开就行了。”
“行,那厉少帅慢走。”
“大帅客气了。”
厉言和水信儿出去之后,厉言就看出来水信儿的情绪不高。
“至少我们还可以去找他的亲人打探一下。”厉言安慰水信儿,手一直牵着没放开。
水信儿勉强点了点头,“那个大帅怎么会这么客气这么容易就帮我们了?”,倒是刚才她注意到了,洪卓鸣应该是他们去了才刚起来的,衣服扣子都扣错了一个。
厉言笑了笑,“洪卓鸣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我们刚来就来找他帮忙,他会觉得我们把他放在眼里了,而不是偷偷去打听,背着他做什么,这让他很高兴,更何况这点小事,还不侵犯任何军事政治利益,他又力所能及,又能捡我一个面子,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啊,水信儿点点头,也是幸亏有厉言了,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的亲人都还有谁啊?”
厉言把纸拿出来递给水信儿。
水信儿看了一下,有孩子有孙子,有远亲有近邻。
这纸上有一个人厉言是知道的,不过不认识,更知道的是另一个人,不在这纸上。
“看那个叫文舒的。”
水信儿看了一下,也去世了,46岁去世的,是文卿年的小儿子。
“怎么了?”水信儿没有看出来什么啊。
“有一个人,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谁?”
“文裕。”
文裕,水信儿想了一下,是军火那次。
他和文卿年?都姓文,那文舒?
“他们?”水信儿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巧,
“文舒就一个孩子,一个儿子,就是文裕。”
水信儿是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而且之前她也没有把文裕这个人记住。
“你是怎么知道的?”水信儿没想到厉言知道的这么多。
厉言笑了笑,“我六岁出来,十岁就上战场了,见过的人多了,去过的地方多了,自然而然什么就都知道一些。”
六岁?水信儿挺动容的。
六岁,是一个什么概念,一个顽皮淘气的小孩子?十岁?一个刚刚懂一点事的小孩子?水信儿想不到。
这一刻,水信儿再看厉言,就像是一个经历过世事的将军,运筹帷幄足智多谋决胜千里依旧一身少年气。
厉言像是浑身闪光似的,晃了水信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