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冷笑一声,全然不理会华淑梅如同过街泼妇一般破口大骂,直接怼她说,
“抱歉董事长,我已经从ky离职了,我怎么样,您还真管不着。”
华淑梅被气的呼吸困难,胸口起伏,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宋婉清这个人伶牙俐齿的,现在倒是学会反过来和她作对了!
“你,你宋婉清好样的。”华淑梅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半天嘴里就只蹦出这几个词。
宋婉清甚至上前去,把华淑梅的手指放下,佯装好心的样子,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轻笑着说,
“董事长,生气呢就少说话。您也这么大岁数了,万一一个气过头,在我这里这么个不吉利的地方咽气了,我还得替警方解释不是我蓄意杀人。”
华淑梅猛然抬头,对上宋婉清满是讥讽的双眸,她这才有些许惊讶,原来之前可没发现她说话这么冷嘲热讽,话中带刺的。
正也想回骂她几句,却不想一记枕头突然从房间里飞出,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华淑梅的头上。
本来被宋婉清气的不轻,现在无缘无故被砸,怒火更甚,如同疯长的草一般蔓延到华淑梅整个心里。
“谁啊?敢砸我?!不要命了?”华淑梅已经全然如同一个不顾形象,在街头大骂的人,在宋婉清的房间里撒泼。
突然又一个茶杯往华淑梅飞来,摔在地上,清脆一声。
宋楷林在房间里大声喊,“姐姐!姐姐在哪里!我要姐姐。”
华淑梅见宋楷林发疯,有些许后怕,宋楷林发疯时候的狠劲她也不是没有见过。
宋婉清连忙跑去他那边,抱住了宋楷林,轻声安慰说,“在这里,姐姐在这里。”
但是宋楷林发疯的时候力气大的出奇,挣脱开了宋婉清的怀抱后,又拿起一个枕头朝着华淑梅的方向砸去,嘴里一直絮絮叨叨着,“坏人!坏人!走!快走开!”
这枕头虽然软,但是宋楷林的力气很大,加上枕头本身的质量也大,那么砸起人来也可以很痛。
华淑梅被砸过一次之后,头部以及肩膀就有点发痛。
如今又一个枕头砸来,她始料未及,再加上华淑梅穿的是高跟鞋,重心不稳。
于是华淑梅一下子被掀倒在地。
她思索着这样子下去可不行,一个疯子,一个说话带刺的女人,这里无论如何她也待不下去了。
所以华淑梅站起来,眼内满是嫌弃和厌恶,丢下一句“弟弟是疯子,姐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就赶紧走了。
怕再在这里待多一秒,可能宋楷林刀子都要扔过来了。
等听到摔门走了的声音后,宋婉清抱着弟弟,轻声哄着,告诉他姐姐在这里,安慰宋楷林不要害怕。
宋楷林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最后在宋婉清的轻声安慰下,睡着了。
见着弟弟的睡容,宋婉清低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在干净的脸庞上投下一片投影,随着眨眼的动作而颤动。
她去捡了地上被宋楷林扔出来的枕头,拂去灰尘后,枕在了宋楷林的头下。
又为宋楷林掖好了被子,宋婉清转身离去,顺便带上了门。
经过华淑梅这么一闹,宋婉清决定做好自己事业,带弟弟离开的念头愈发坚定。
即使路上有千般万般难,有多少苦多少难,她宋婉清也不会放弃,直到取得成功为止。
另一边,华淑梅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理亏。
把桌面上的茶具径直扫到了地上,清脆响亮的破碎声并没有让华淑梅的心情有任何一点放松。
反而把打扫的女仆吓了一跳,那可是价值几十万的茶具,华董事长说摔就摔了,这可是她可能赚一辈子都买不回来的茶具。
女仆前去收拾的时候,虽然不是属于她的茶具,但是还是为这套茶具惋惜,可惜了,这几十万呢就这么没了。
因为不专心,收拾的时候手指一不小心就被陶瓷碎片划伤了,女仆惊呼出声。
然后她突然意识到华淑梅在这里,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可是华淑梅已经听到了,心情烦躁的她,把气全都撒在了女仆身上。
她过去径直给了女仆一巴掌,责骂她,“你连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好意思继续在这里干活?滚,给我滚,以后别干了!”
女仆先是被打,后是被骂,眼内早已挂上了泪水,捂住脸上红红的掌印,哭着跑出去了。
虽然如此,但是华淑梅内心仍然气愤。
她拿起电话,打给她的心腹,叫他查询一下尚南的资料,却被告知一片空白。
华淑梅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只要一个在这座城市的人,就没有她华淑梅查不出来的资料。
吩咐手下加大力度,却还是只能得知尚南来自尚氏集团。
而这个尚氏集团,是最近从国外融资巨款来宜城成立的公司。
据新闻报道,是一家潜力极大的公司。
有几家媒体甚至十分看好这家公司,夸下海口说可能以后会是全国第一强。
华淑梅只当这些媒体搞虚头,胡言乱语。
只是这个尚氏集团,一个新的公司出现在了她的眼皮底下。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华淑梅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冷笑。
既然什么都查不出,那么她也就不能从尚南这个人下手了。
但是她可以从尚氏集团下手啊,就当是给尚氏集团一个下马威吧,让他们看看他们手下的人怎么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想到这里,虽然华淑梅对宋婉清擅自行动的行为仍然气不过,但是起码现在找到了一条路。
“吩咐下去,这个尚氏集团,盯紧点,一有苗头,立即打压。不能让它有发展扩大规模的趋势,明白?”
“明白,董事长放心!”
挂了电话,华淑梅的冷笑加深,宋婉清你既然要和我对着干,就必须要承担和我对着干的代价。
不知道你,承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