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哲一愣,原来这丫头想的是这种事,她现在肯定了男人的好,那也就是说,她过去是否定了男人的好的。
“男人有不好的吗?你觉得我不好吗?”云哲笑道,对于顾夕的想法感到十分可笑。
顾夕道:“你?我怎么知道你好不好?如果我过去见到的都是你的假象的话,那你现在就算是做了再多的好事,也是一个坏男人。”
云哲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你们女人不都是喜欢坏坏的男生吗?你看那银枫可谓是坏了吧,喜欢他的女人不少吧,事实就在眼前,是你们女人逼着我们男人变坏的,可不是我们自己想变坏的啊。”
“强词夺理!那银枫本质上就是一个混蛋,可不是因为生活把他磨砺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顾夕难得的气氛道。
云哲道:“你也知道生活能够改变一个人啊,那既然人可以被改变,那你又怎么能保证好人不会被什么东西改变成坏人,而坏人也被改变成好人,这些事情都是说不一定的,既然无法肯定,你又怎么可以坚持自己的结论?难道生活给你的答案还不够多吗?”
顾夕显然没有意料到云哲能举一反三,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云哲。承认云哲的观点,那就意味着自己的认识是错的,可不承认云哲的观点,那边承认人不会被改变,但正如云哲所言,生活已经给了很多被改变的人的例子,那些事情就摆在顾夕的面前,她不可能看不见,也不可能不知道。
“你就会强词夺理,什么话都让你说尽了,我还能说什么,你觉得银枫可以变好,那你就让他变好啊,等他真的变好了之后,你再来和我说这人能不能被改变的是。”说完,顾夕便气鼓鼓的故意走在了云哲的前头。
云哲颇为的无奈,这说不过就生气,看来她也不负自己贵族的头衔,云哲也是庆幸自己没有受她救命的影响,而改变了自己的判断。
一摇头,云哲追上了顾夕,道:“好啦,别生气啦,我承认你的话是对的还不行吗?人不可能改变,这样总没有错了吧,你就不要生气了嘛。”
正在这时,稀稀疏疏只有几个行人的大街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那马蹄声由远及近,马背上坐了一名士兵,那正是帝国的红缨军,而骑马之人一路狂奔,不停大喝:“躲开,快躲开,陛下回城了,闲杂人等都统统回避!”
云哲扫了那骑马之人一眼,便来着顾夕准备躲到一边去,毕竟这马上要通过的是皇帝车架,要是自己惊了皇帝的车架,那是有是个脑袋也不够砍。
那顾夕本想挣扎,但转念一想,这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虽然自己和他拉扯是因为帝国士兵的来临,但假如有熟人路过看到了自己在大街上和一名陌生男子拉扯,那传出去的话,自己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因此,出于顾及的顾夕并没有挣扎,二十任由云哲将自己拉到了墙边。
靠着墙根,云哲皱眉看着已经空空落落,没人在上面行走的大街,暗想到:“这皇帝出驾或者回宫了,这帝都的街上统统都见不到人在走了,只是因为一个人的畅通无阻,于是便要耽误所有人的时间,看来这皇帝不仅可以坐拥天下,还能让他天下之中的人都臣服,做皇帝真是不错啊。”
云哲在心里不是感叹皇帝的风光,但他又如何知道,那皇帝是掌握天下的至尊,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的,那全天下人的憎恨和喜欢可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抗住的,很多人在位期间生了一些离奇且不能治愈的疾病,其原因都是因为那天下人之故。
当几个人在同时想着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神奇的力量,这股力量被称为是愿力,它已经超出了人能理解的范围,中州大陆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力量的产生原因,但是却没有人能够掌握,因为愿力的性质过于隐秘,恐怕不是圣域以上级别的修炼者是无法知晓愿力所含秘密的。
愿力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不仅可以成就一位神灵,同样的,它也能杀了一名神灵!
这便是愿力的恐怖之处,而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愿力的对手。
“闲杂人等,速速回避!”只听那骑马之人大声的呼喊,将所有走在大街上的人全都驱赶到了一边。
云哲自然也不会去触这个霉头,拉着顾夕就站在了一旁,尽管那顾夕看上去似乎有一点不情愿,但她也知道现在是皇帝回宫,自然不会与云哲硬犟。
大街上所有人都回避之后,那红缨兵一骑绝尘,又往前面去了。
等了一会儿,便看到有更多的红缨兵跑步前进,那些红缨兵的身后还跟着数不清的车马,这些马车很多都是帝都的贵族,有一部分当然也是帝国臣子的,但是皇帝出巡,自然是希望过一点私人的生活,而不再希望国事打扰了自己,是以,皇帝陛下自然只会带着宰相与那军部统帅,而剩下的那些马车则是一些大贵族。
这些马车轮子上面统统都被刻上了自己家族的印记,云哲在那些印记里面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家族印记,比方说那“镶金玫瑰……”,他实在没想到,居然这“镶金玫瑰……”也会陪同皇帝陛下一同出巡,也不知这皇帝陛下是从哪里回来。
一行人风尘仆仆地往前行进,全然没有在意此时大街两旁站着的平民。
这些贵族自然不会去注意这些泥腿子的平民,他们的身份可是贵族,什么是贵族,那便是人上人,岂能和那人下人的普通人相比?
不说这些贵族的心理,单说此刻在那镶金玫瑰的马车之上,那镶金玫瑰商会的会长李察德正搂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那里亲亲我我,那李察德正沉浸在与那年轻女子的欢乐之中的时候,镶金玫瑰家族的下人忽然急火火地跑到马车一旁。
那下人一边随着马车前进,一边在马车之下说道:“老爷,小的刚刚在那墙根之下看到昨天的开罪少爷的人,小的想问老爷,用得着小的将他带过来?”
那李察德对于那下人打断了自己的好事十分的不喜,但是听说让自己儿子失了面子的年轻人就在眼前,心中登时就一动,他昨天晚上已经听自己家的仆人回来报到了银枫与那云哲的恩怨,自然知道这件事里面的孰是孰非,尽管这李察德为人还是颇为的和善,平时也不待见银枫的所作所为,但是见到自己的儿子被别的人欺负,他这做父亲的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你说的是那云哲吗?”李察德淡淡地说道:“他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物,尽管叫银枫失了面子,但是年轻人受一点挫折对他的将来也是有好处的。”
顿了顿,李察德接着说道:“只是他一个人吗?十耀在吗?他的弟子得罪了我李察德的儿子,他十耀就不表示一下吗?装聋作哑,简直就是不要脸。”
那仆人道:“十耀并不在,但是和那小子在一起的乃是那紫金家族的小丫头顾夕。”
李察德吃了一惊,说道:“哦?顾夕?他怎么会和顾夕在一起?我听说昨天晚上就是那顾夕救下的云哲,难道这云哲是来感谢那顾夕的吗?”
那仆人说道:“不知道,但从顾夕的面色上来看,恐怕是有什么事闹得他不高兴吧。”
“很有趣,呵呵。”李察德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件事就这这样了吧,你下去了吧。”
那站在一旁的云哲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被人悄悄留意到了,当然,就算他知道了,以他的性子来说也不会当回事,现在在那帝都之中唯有那银枫和自己有过节,想来找自己茬儿的人多半都是那银枫的人。
不到一会儿那皇帝陛下的车架便是行到了云哲的身前,那云哲看了马车一眼,当然,他是看不到那皇帝笔下本人的,此时的马车早已被那帷幕所遮蔽,这自然是为了防止有不法之徒趁机刺杀皇帝,当然,站在一旁的人都想瞻仰皇帝笔下本人的容貌,但被那帷幕一遮,那自然也隔绝了街边之人的想法。
却说正当皇帝陛下的马车行过之后,忽然有一个骑士来到了云哲身边,对那顾夕说道:“顾夕小姐,能在这里看到你实在是很高兴,不知顾夕小姐到这南门在做什么?当然,假如顾夕小姐不介意的话。”
顾夕扫了那骑士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怎么是你?今天陛下又到城外去打猎了吗?”
那骑士似乎和顾夕相熟,在车队之中看到了顾夕之后,便禁不住上前来问候,此时听那顾夕打听皇帝笔下的出行情况,霉头不动声色地一皱,他并不在意告诉那顾夕皇帝的情况,但是在那顾夕身边不还是有一个陌生人吗?那陌生人又是谁?会不会对皇帝陛下有不轨的想法。
要知道,他作为皇帝陛下的亲卫之一,自然是要对陛下的安全负责的,岂能在这里随随便便就给一个陌生人说那陛下的出行?
“不知这位是?”那骑士盯着云哲,淡淡地问道:“是你的朋友吗?”
顾夕道:“是的,这位是十耀大师的弟子,云哲,想必你也是听过的。”
那骑士皱皱眉,道:“原来是你,前段时间你可是在帝都之中很是出名啊!”
云哲自然不认识这骑士是谁,见那顾夕似乎也没有介绍的意思,便有些无奈地想到:“这骑士是谁啊?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皇帝陛下的亲卫,如此年纪轻轻就成了陛下的亲卫,想来实力自然是不会很差了,只是不知比之那老四或者是顾夕又怎么样?”
云哲当然不会拿他和自己做比较,他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假如不是有大还丹的支持,他在和那老四争斗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是死去了,此刻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全亏那大还丹的效用,云哲自然不会以为这是自己的能力,能想到这一点,不得不说他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
那骑士别看他很年轻,实际上他已经是一名四级的武士,这一点就连顾夕都很惊叹,他不过才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却已经到了四级武器的境界,假如是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又会不会进阶到圣域?这一点,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毕竟他的天赋可是摆在那里的。
那云哲听到骑士在谈论自己,知道这骑士之所以听过自己的名字恐怕也是因为十耀老师的缘故,因此,便也不在意,说道:“十耀老师能收我做弟子,实在是我的荣幸,但是那些所谓的名誉不过都是浮云,一个人的荣誉再多没有实力的话也算不上什么,但是一个人假如实力够硬的话,就算是无名之辈,也没有人敢小觑的。”
实力,一切都是实力,在这个实力决定一切,实力就是真理的世界,想要获得荣誉也是要有实力的。
“看来你倒是很明白实力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但是你现在是什么境界?实力有多强?”骑士皱眉说道。
云哲淡淡道:“我?没有实力,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跟罢了。”
骑士笑了笑,似乎对云哲的回答颇为满意,并且有意无意的看了顾夕一眼,这一眼落在云哲的眼中登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那骑士是在向顾夕暗示,“你瞧这是什么水平的人,你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废物?”
实际上,那骑士是十分喜欢这顾夕的,但是那顾夕却对这骑士并不感冒,弄的那骑士虚火上升,十分的不喜,此刻见这顾夕居然单独地和这云哲在一起,说不得便误会了两人的关系,以为这二人是有什么自己的不知道的事。
其实那云哲和顾夕并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就是一起出来吃个饭而已,但是那骑士却并不这样认为,他知道顾夕的性子。这顾夕平时根本就不爱和陌生人交流,性格显得有些孤僻,且那顾夕又因为其天分的问题,眼光比较高,身边的追求者倒是不少,但能入顾夕法眼的实在是少的可怜。
这骑士也是苦苦追求顾夕的追求者之一,但是从来就没有见到顾夕给过自己好脸色,而她给自己最好的脸色恐怕就是没有表情吧,假如那顾夕对自己笑一次,这骑士说不定就要笑好几天。
他的这一秘密身边的其他骑士也是知道,而这顾夕不可能不知道,但是见到那顾夕在明知道自己心意的情况下,居然还要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这在骑士的心中顿时就打下了厚此薄彼的印记,心中的妒忌之火也是在看到他和云哲在一起之后便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骑士暗怒道:“这云哲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有资格我们的公主走在一起,他无非就是一个废物,比之我那是差了好几截,这顾夕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废物,难道我把顾夕看错了,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多知道自爱的人?”
这骑士如此想,倒是真真切切地错怪了顾夕,但是顾夕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其实就算是已经知道了,想必顾夕也不会给骑士什么解释,毕竟那骑士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一个普通朋友。
不说那三人各怀的心思,且说那骑士在看了云哲一眼之后,便不再看他,而是微笑着看向那顾夕,说道:“顾夕小姐,明天骑士教团放假,不知我有没有荣幸邀请到顾夕小姐前去米特尔庄园赏花?”
顾夕皱皱眉,并不想答应那骑士的约会,正想开口拒绝,不料那骑士抢先一步说道:“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去紫金伯爵家接顾夕小姐。”
顾夕正待说话,那骑士的同伴这时骑了一匹马过来,看了几人一眼,对那骑士说道:“桑米,走了,陛下已经快要回宫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交差。”
那骑士正愁不知如何脱身,听自己同伴让自己离开,便想也不想地点头,对顾夕辞行,说道:“顾夕小姐,那我就先走了,你慢慢逛吧。”
说完便勒转马头离开,走了几步,却是突然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云哲,说道:“帝都虽然是帝国的中心,但也不乏有歹人,没有实力,最好不要出门,免得做了无名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