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耀大人,她手上是疤痕能不能祛掉?”宫域初看着面色有些凝重的灼耀问道。
“太子殿下,伶依没事的,是伶依自己不小心,这疤留下来也能算个警醒吧。”宫伶依看着手腕上狰狞可怖的伤疤柔声道。
“可惜其余小姐都在学院里学习,不然我也不用来了,真是麻烦!”灼耀毫不留情的吐槽,“又要浪费我的灵药了,真是心疼哪!”
宫伶依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她有些抗拒的将手从桌子上抽回一点,灼耀冷笑:“你抽回去呀,抽这么点干嘛呢?!”
宫域初皱眉,本来灼耀也只是不爱说话,生人勿近的那种感觉,现在灼耀毒舌起来倒真的是令人有些难以接受。“灼耀大人,这花魂会五百年一次,虽说凤域隐世,但目前各方虎视眈眈,骚扰不断,伶依修为已达三生境巅峰,尊上所办的花魂会正好让大家知道,凤域只是隐世不是衰败!”
灼耀冷哼:“这与伤疤有何关系?”
“凤域姑娘仪容自然也是重要的。”宫域初满脸的关怀。
灼耀颇有些气恼道:“晚上来拿药。”宫伶依看着灼耀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宫域初安抚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没事的,有本殿在。”宫伶依柔顺的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是濡慕。
“乖,本殿先去处理事务,你好好休息就好。”宫域初看见不远处的凤华道。
“好,殿下慢走。”宫伶依连忙起身相送。
“公主,远了,殿下走远了。”
宫伶依轻应一声,抬手摸了摸头发,微微笑了笑,轻语道:“太子殿下真好,他是我的兄长该多好呀。”
“小姐说什么呢,太子殿下当然是您的兄长呀。”白瓷讨好般道。
“她只是那位公主的兄长,是所有人的太子殿下。”宫伶依自嘲一笑,眼睛里却是毫不掩饰的野心,“回去吧,这外面中的凤尾花看的我心烦。”
“你来找我?”灼耀方一回去便看见墨辞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
“你回来了。”墨辞放下茶盏起身,丝毫不见客气道:“我想让你帮忙配一味药。”
灼耀放下刚刚拿来擦手的锦帕,抬眼看向墨辞,略显小心的问道:“是那位,要醒了吗?”
墨辞嗤笑一声,故弄玄虚般的说道:“天道赐福的孩子,命不该绝。沉眠的她未曾沉眠。”听言灼耀想了想,疑惑的看向墨辞,想开口问下去,复一想还是算了。“那你让我配什么药?”灼耀喝了一口茶,有些满足的眯了眯眼睛,心情显得很是美妙。
墨辞拿出一个锦盒递给灼耀,面色严肃道:‘这归灵草虽常见,但是这两株有数万年的历史,可不是归灵草了。’灼耀打开看了一眼,宝贝似的收了起来,墨辞笑了笑,“灼耀大人,您只有两次机会。”沉默片刻,墨辞拍了拍衣袖,道:“凤凰台今年还会像往年一样给域外战场那边送一些装备。”灼耀手指轻轻弯了弯,笑道:“灼耀定竭尽全力,墨辞大人放心。”
墨辞拍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灼耀看着他的背影,再拿出锦盒看了看,面上泛起一丝苦笑。“大人,重明上神不会遇见危险的。”“贺书,你不懂,他送去的不只是装备,还有药品。”灼耀看着不解的贺书道:“域外战场战士太多了,我们没有那么多的药品,但是凤凰台可以拿出我们半年送去的药品,这样战士的安全就得到了保障,重明上神也安全些。”
“可是凤凰台哪来的那么多药品?”贺书很是不解。“那些药品大多品阶不高,但是很少有高阶炼药师愿意去炼,低阶炼药师炼出的药效也一般,所以域外战场长期缺这些药。”灼耀摆了摆手,“行了,我去炼药了,若是殿下来了就把那药膏给他,不要打扰我。”“是,大人。”
墨辞刚刚回到凤凰台,紫修就一脸急躁和压抑不住的狂喜正在等他,墨辞看他这样心里不禁涌现一个猜测,“墨辞,公主,公主她醒了,千药正在检查,不给我们进去,急死我了啊!”墨辞笑着道:“我也不能随便进去啊,我们在外面等吧。”说着便大步流星向冰室走去,紫修咬牙,也快速跟了上去。
冰室内,宫纤意看着细心检查的千药,眯了眯眼,笑道:“没想到当初那个小姑娘现在都可以独当一面啦。”千药低头查看宫纤意的伤口,泛红的眼眶里眼泪不住的滚动,她不敢开口,生怕一张口眼泪就止不住了。
宫纤意看了看千药又四周看了看,关切道:“怎么不用灵力护体,这么冷给冻坏了怎么办,我的小家伙怎么这么不懂照顾自己啊。”听言千药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脸大哭,声音悲戚欲绝。墨辞刚到门口就听见这哭声,担心出了什么事,直接带着大家都进去了,一进去就看见一脸无措的宫纤意坐在冰棺里,一旁千药放声大哭,宫纤意顺手给她罩上了灵力防止她冻着,“我不知道她怎么就哭了,我觉得我还能活个几万年。”宫纤意一脸无辜的看向墨辞。墨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一下就郁结散尽。
宫纤意不明所以,一脸委屈的看向千药,又看向他们,小声嘀咕道:“我真的觉得我还能活,我这不是醒了嘛,怎么一个哭一个笑的啊。”
紫修狠狠摸了一把眼泪,看着宫纤意眼睛舍不得移开,生怕一移开眼睛,这个活生生的人又要躺在冰棺里毫无声息的样子。墨辞向前走了两步,离冰棺还有几步远点时候,单膝下跪低头道:“属下凤凰台执政墨辞参见公主殿下。”紫修也照搬照套:“属下阵阁阁主紫修参见公主殿下。”“属下,嗝,嗝,药阁阁主,嗝,千药,参见公主殿下。”“属下沉檀参见公主殿下。”“属下味阁千味参加公主殿下。”小狐狸与众不同的跪趴在地上,扬起脑袋看着宫纤意一脸孺慕之色。“都起来,都起来,本公主这体内的药咋办呀。”宫纤意内视了一眼,五颜六色的,她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颜料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