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凛寒看着桌上的食物,突然没有了胃口:“我也不想吃。”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逍遥身上,他睁开眼睛看向屋子,简陋的茅草屋里,宫纤意抬起了头,看着雕像,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老祖教诲,纤意感激不尽。”宫纤意平静的说,她缓缓起身,走到门口,金光散去,逍遥看着站在门口的宫纤意,“看来你已经认识到错误了。”
“老祖的教诲我当然要听啦,听了我肯定知道错了啦。”宫纤意调皮的笑着,摸了摸肚子道,“伯伯,有吃的吗?纤意饿了。”
逍遥指了指桌上的糕点:“只能吃三块,吃多了你就没有办法吸收完全,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对灵食的吸收变差。”
宫纤意吃了一块后沉默了一会儿,她伸手去拿两块糕点,狼吐虎咽下去,逍遥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这样吃可不优雅。”宫纤意,没有理会他的话,她摸着还饿的肚子,眼泪蓄满了眼眶。原来,都是我的错。
逍遥不解,“怎么啦?不就说了你一句吗?这么娇气吗?”
宫纤意依旧没有理会他,宫凛寒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抱住宫纤意,温柔说道:“纤意之前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者无罪,所以纤意不用太过自责。”
“一句不知者无罪就可以划去我所有的错吗?我的无知,要用那么多性命来掩埋吗?”宫纤意抬起头红着眼睛问道,“这么残忍吗?”
“纤意,在凤域没人会为了这么一点小毛病去惩罚你,顶多会训你一顿。众神之巅就是这么不公平,你比他们有价值,所以,都是他们的错。”宫凛寒叹了一口气,“纤意,如果你不喜欢这样,就自己去创造一个公平的地方吧,哪怕相对公平一些也好。”
“凛寒,不要跟她说这些,众神之巅本来就很不公平。”逍遥站起来,目露寒光,“宫纤意,收起你这无用的怜悯。本座看似逍遥自在,不问凡尘,更不问战事,但本座却被要求,无故,不得踏出禁地。你兄长一人之下,却要兼顾战事和凤域,你这样顽劣,有想过为你可以活的潇洒肆意拼命了几百年的宫域初吗?只要他能够兼顾两头,你就可以行走天涯,你现在还有时间来做这些无用的怜悯?你就真的忍心让你兄长为你担负一切,活的那么累吗?”
宫纤意低下头,逍遥叹了一口气问:“宫纤意,如果有一天你兄长受委屈了,你能站出来保护他吗?你有实力站起来保护他吗?最后的最后,只有你们两个,血脉最近,他可以努力活成你的依靠,我也希望你可以努力变成他的港湾。”
宫纤意沉默了半晌,抬头道:“我会努力的,但怜悯有时也很重要,神是有感情的。”
“呵,随你。”逍遥一甩衣袖,进了屋子。宫凛寒摸了摸宫纤意的头,笑着说:“我觉得纤意很对,神,就该心怀怜悯。我是你堂兄,我叫宫凛寒,字凤佑。”
“纤意见过堂兄。”
“你的屋子在那边,你需要看遍那里面所有的书以及功法秘籍,有什么不会可以来问我。”宫凛寒指着一边的石屋说道,“纤意,我希望你无论何时,都不要丢了善良,父亲的话有道理,但有些偏激。”
“我会的,谢谢堂兄。”宫纤意鞠了一躬,走向石屋。屋内一如既往的简陋,但有大半间屋子都是放了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宫纤意平复了一下心情,,取了一本入门功法开始看了起来,她一边看着一边缓慢的接受传承记忆,将传承记忆与功法结合起来,到是更有内涵,更有深度。
闭门学习的日子枯燥无味,但学习了新知也让人心生愉悦。一日三餐简单却又温馨,这里宁静的舒适,宫凛寒每日都会抚琴,琴声干净,能荡涤人的心灵,而逍遥则是日复一日的打坐,很少有交流。
时光悠然,数十年轻易从指间划过,当人们再发现时,懊悔了自己的虚度年华。一早,宫纤意就走出了房间,水碧色的罗裙让她显得高冷雅致。
“三十多年,不错了,还能沉得住气,很好。”逍遥看着亭亭玉立的宫纤意点头赞道。
“纤意,今天我陪你出去,恰好你兄长今日也回来。”宫凛寒依旧温文尔雅。
“好,伯父,纤意走了。”宫纤意行礼道“纤意会来看您的。”
“去吧。”逍遥挥了挥手,盘坐在溪水旁,继续体悟着世间万物,轮回法则。
宫凛寒带着宫纤意走过密林,穿过荆棘地,来到悬崖边,悬崖两边是由一架吊桥连接的,下面就是深渊,宫凛寒将一颗珠子放在手心里,一层保护膜将二人笼罩起来,“走吧。”
三十多年过去了,凤域似乎还没有太大的变化,宫纤意轻车熟路的走到凤栖殿门口,等候多时的凤暖连忙迎来上来:“见过公主。”
“无需多礼。”
“你去吧,我要回去了,毕竟我不能离开太长时间。”宫凛寒看了一眼凤暖,对宫纤意说道。
“好,凛寒哥哥慢走。”
宫纤意走进凤栖殿,见没人,便又向内殿走去,察觉有人,重明抬头看了一眼,惊喜道:“月谣,哈哈哈,我还以为是域初先回来呢。”
“重明叔,月谣好想您。”宫纤意扑到重明怀里道。
“傻姑娘,重明叔也想你,你呀,长高了,也瘦了。”重明抱紧宫纤意心疼道,“那家伙要是不直接把你带到那里去,他休想把本座的小公主带离本座身边!他对你凶不凶啊?”
宫纤意满足的笑了笑:“他很好,对我也不凶,就是那边很无聊。”
重明松开宫纤意,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想想也很害怕,万一你在我这边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跟你父母交代。他比我更会教育孩子,所以,他带走也好,免得我把你宠坏了,那可就是大过错了。”
宫纤意噗嗤一笑,道:“重明叔对纤意那么好,为什么要自责呢?难道父亲母亲要去怪一个真心对纤意好的人吗?”
重明摇摇头,笑着说:“你兄长快要回来了,你先去接他,本座把这些事情处理一下,就和你兄长带你去做一些应该要做的事情。”
“好,那纤意就先去接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