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循只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像是有股浊气堵在心间,不上不下,格外梗心。
宛凤听得不明不白,听着碧云公主的话,像是提菩以前有相好的人,跟褚循叔父长得一样,所以才会对他这般上心么?当年的提菩跟他,照碧云公主的话来说似乎可以算是刻骨铭心,如今怎会移情至褚循叔父呢?
碧云公主见褚循离开已远,看着提菩解释不出痛苦的表情,心中说不出的痛快。碧云公主默默在心中道,总有一天,我要你承受比我更加百倍的痛苦,如今手已废,就像个废人,空有公主的名头而已,魔界强者为尊,自己如今只能依靠父尊的照拂。看见你不痛快,我心中越高兴。
欣赏完提菩的无助,没有再说话,便起身离开。
“提菩,你怎么样?”宛凤实在不忍看提菩的样子,满脸悲伤,眉头好好皱起,欲言又止。
“无事,我静静就好。”提菩回道。
宛凤明白自己不清楚当年的事,也无法帮忙,担忧的看了提菩半响,离开了湖心亭。
提菩此刻心中慌乱,褚循看是风平浪静,实则心中在意,要不然刚才也不会那般问自己,可是应该如何是好呢?明明他就是他,怎么会生出这些是非。
此时的褚循在书房,一个人默默在喝酒,看着这书房的一切都非常熟悉,当年,清逸与锦絮许多时刻都是在这里玩闹,无论做什么都是两人相伴。
而如今,却只能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他们当年有多甜蜜,自己现在就有多可笑,而且还狼狈,原来仅仅只是因为样貌与她曾经喜欢的人相像,自己竟然心动了,究竟是何时开始的?这可笑的心动。
酒越喝越凶,越喝越多,喝得再多也没法消除心中的痛与烦闷。
等提菩找到褚循的时候,书桌上已经倒着八九个空酒瓶,已经喝到整个脸到脖子都红了。提菩去拿酒壶,对他道:“你别喝了。”
“为何不能喝。”褚循自顾自的喝酒,看也没看提菩。
提菩将他酒壶抢走,褚循才抬头看她,晕晕乎乎的大概一个是提菩,对着她道:“为何要抢走我酒壶。”
“如今酒都不能喝了么?”一边说一边靠近提菩。
“多可笑,这里曾经是清逸最快乐的地方,如今却是我的伤心地。”
“半年之久,才知道自己居然只是个替身,你说可笑不可笑。”提菩步步后退,褚循步步相逼。
“我当初为何要离开清逸湖呢?是中了你的魔障么?”
“喜欢的只是这副模样,我为何...为何要是这副模样。”
平常的他,话不多,今日因醉酒,比以往任何时候的话都要多。
提菩背抵墙壁,推无可退。泪水从眼眶滑落,望着褚循,眼神清澈,开口道:“你只是你,没有替身,你就是你而已。”
伸手将她泪水擦去,目光直直的看着她道:“是么?我只是我么?”
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头,看向她不点而红的唇,亲吻她,不温柔,也不怜惜,带着惩罚的味道,肆虐而狂野。
提菩环住他的腰,倚在他怀里,感觉到她的许可,褚循不再那般狂躁,慢慢的婉转,体贴而又温柔。嘴里带着刚才桂花酒的香味,浓烈而缠绵。
当胸腔的空气都耗尽,褚循才松开她,醉眼朦胧,心中又有隐隐有些兴奋。
提菩有些力竭,将头靠在他胸膛,深深的呼吸,静静听着他的心跳,节奏而有力,只是此刻隐隐跳动得这些快。
褚循紧紧的抱着她,看她温顺的靠在自己胸膛,至少她还是在乎自己的,这时候,自己什么都不愿去想,能这样抱着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