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鬼都有了任务,没被安排任务的有两个,一个是阎罗兵统领,一个是罗秀秀,阎罗兵统领仍旧一身黑衣黑甲,脸上黑气缭绕,根本看不清面目,只有那两支射出绿色光芒的眼睛,让在座的众人有些不寒而栗。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从缅甸救回来的远征军英雄,原中央教导团团长赵智,现在是阎罗兵统领。”
终于,李晓点了阎罗兵统领的名字,以后都是要在一个衙门里工作的,吊死鬼他们之前虽然对这统领好奇,但是谁也没胆子去问他的名字,这统领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当时也将他们拒之门外了。
听到李晓点名,统领赵智站起身子将右手往自己的胸口一拍,算是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对着在场众人扫视一圈之后,便直直的站在了当场,根本没有说一句话。
“老刘啊,我在缅甸的时候就没见他说过话,你说,他不会是哑巴吧?”一旁的吊死鬼刚安静了一会,然后终于是耐不住自己的性子,轻声对身边的刘为民说道。
“我不是哑巴,只是沉默了太久。”
吊死鬼的话刚说完,站在一旁的赵智竟然开口了,他的声音比较滞涩,但是吊死鬼他们都听得出,赵智对他们并无敌意,哪怕听到了吊死鬼的话,也只是出声解释。
这一下可让吊死鬼比较尴尬了,摸了摸脑袋之后,终于是大着胆子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这个,咳咳,我没别的意思哈,我这人嘴巴有点贱,你别见怪,别见怪。”
“我不见怪。”赵智见吊死鬼伸出了右手,便也将自己的右手搭了上去,随后一握,对吊死鬼说道。
只是原本简单的握手,在赵智右手一紧之后,吊死鬼的表情便立马扭曲了起来,如果鬼能出汗的话,吊死鬼此刻应该已经是冷汗涔涔了。
“啊哟,疼,疼疼,疼啊,撒手,撒手!”
看到吊死鬼吃瘪,在坐的众人顿时颇有些忍俊不禁,李晓见状连连摆手道,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行了行了,时间不早了,赵智何在!”
“末将在!”
“立我城隍大旗,你与我一起端了那幕后之人的老巢!来啊,城隍出征,我要祭旗!”
“得令!”
众人见李晓站起,随后宣布要亲自端掉那幕后之人老巢的时候,顿时心中一阵激动,有阎罗兵出发,还怕他什么阴谋诡计不成?在抓住独手的第一时间,吊死鬼便将他交给了王大柱,王大柱身为捕快头子,手底下自然不会缺少刑讯逼供的人,这也才不到半小时的时间,独手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的都吐了出来。
城隍庙内,光线晦暗,城隍爷的神像高坐台上,神像两边悬挂着一副对联“但得回头便是岸,何须到此悟前非”,而城隍神像之下,李晓高坐案后太师椅上,案桌上摆放着签筒笔纸等一应物件。
拘魂鬼在左,手拿勾魂书和锁魂链,刘为民在右,左手判官笔,右手生死簿,而吊死鬼则是另外搬了一条小桌,端正的拿起了毛笔,临时当起了书记官。
“带人犯独手!”
王大柱身为捕快班头,自然带着一众衙役站在了大堂之上,只见王大柱一声大喊,两旁手拿水火棍的鬼差顿时将水火棍在地上杵着“嘭嘭嘭”的直响,颇有些古时候县太爷审案的味道,只是这大堂上看起来只有李晓是一个正常人。
其他的拘魂鬼无命青面獠牙,手拿锁链,刘为民一身民国军装不伦不类,吊死鬼吐着长长的舌头一脸阴笑,众衙役更是有的肠肚直流,缺下唇少脑袋。
独手怕么?独手不怕,身为金陵吴家的人,他也是见过鬼的,但是独手又怕,他怕那种痛彻灵魂的刑法,当自己的魂被勾出,一个捕快拿出钳子将他的舌头拔下来又装回去,拔下来又装回去,偏偏还昏死不了的时候,独手彻底怕了。
当随后一锅滚烫的油被盛了上来,一个捕快拿着一个叉子准备将他叉入油锅的时候,独手崩溃了,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他别无想法,只求自己灰飞烟灭,不要再受这种非人的痛苦。
“李晓,你卑鄙无耻,你这个小人,该下地狱!”
当李晓被带上来的时候,独手不用再承受刑法,张口便对着李晓大骂。
李晓听了只是冷哼一声,看着这个当初在贵阳将他逼的犹如丧家之犬的人,李晓冷哼了一声,对独手说道,“我自问没做过任何卑鄙无耻的事,如果做了,天道会先收了我,不过下地狱嘛,不好意思,地狱现在归老子管!”
说完这话,李晓一拍惊堂木,对台下的吊死鬼喊道,“来啊,将此人的罪责一一念出,此刻我要拿他祭旗!”
“犯人独手,真名周正,为金陵吴家某支系收养的养子,十二岁时为抢夺一颗糖果而杀死三名伙伴,搬离家乡后组建偷窃帮派,流动作案,奸杀女子八人,为谋夺家产,杀死亲姐姐,并将父母一并杀害,随后逃离境外,被吴家带回”
吊死鬼拿着王大柱手下呈上来的案卷,不断的诵念着,从独手十二岁开始,一直到后面归顺吴家,企图颠覆城隍,整整念了五分钟,这一条条的罪状吊死鬼没念一条,独手便仰天大笑一次,等到吊死鬼念完之后,独手盯着李晓,双目血红的对李晓说道,“对,都对,这些都是老子做的,你能拿老子怎么样?哈哈哈,死了又何妨?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无知!”李晓看着下面不断挣扎,面目狰狞的独手,冷哼一声说道,“原本我有往生镜,你做的一切我都能知晓,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让手下来审你么?”
“哼,因为你卑鄙!”独手将头一扭,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李晓摇摇头,从签筒中拿出一只令箭,在手上把玩了一阵之后,对独手说道,“因为像你这种人渣,我会派人送你下地府,然后让你走过恶狗岭,金鸡山,迷魂村,然后,直接从第一层地狱开始慢慢享受。刚才你试过的那些,只是开胃菜而已!”
从碰到老鬼开始,李晓已经见过了太多的杀戮,对于这种十恶不赦之人,李晓根本没有丝毫的同情,将手中的令箭往下一扔,大声说道,“来啊,带此人入地府,拿我开出的路引,打开地府各路机关,让他好好享受十万八千年!”
“得令!”
李晓敕令一下,大堂当中便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大洞,两名手拿锁链的差官来到了独手身边,突然同时下手,两条锁链的弯钩直接钩住了独手的琵琶骨,直接将独臂肉体直接带进了地府。
“来啊,城隍出征,打依仗,替我平了那张少的老巢!”随后李晓一声炸喝,手中惊堂木在大堂上一拍。
不说李晓这边如何应对,且说张少在见到阎罗兵的那一刻,手中的望远镜被惊的直接摔到了地上,随后又见自己的天兵被破,知道今天晚上已经没有希望,也知道如果这个城隍爷的实力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
当机立断之下,张少立马跳上了自己的车子,直接开车朝着自己在贵阳的老巢奔去,独手已经被抓了,他不敢将自己的身价性命压在独手的身上,只有回到自己的老巢,凭借着多年经营的成果,他应该能等到援兵的到来。
“父亲,不好了,总部通知寻找的那个城隍出现在了贵阳境内。”路上,张少开着自己的奔驰车一阵狂奔,同时拨通了自己父亲的电话。
电话那头,一阵阵的喘息声正在响起,听到张少的电话之后,那边也没怎么在意,只是急切的说道,“一个县城隍而已,又能翻起什么浪,你直接灭了就是,我这忙着呢!”
“张太友你给我挺好了,对方有不少于一千阎罗兵,如果你想我这个死的话,你就挂电话,如果你还有想张家不断香火的话,你就赶紧从那女人肚皮上滚下来!我只能坚持最多两个小时!”作为儿子,张少自然知道他的父亲在干什么,眼见自己的父亲要挂电话,知道父亲开着免提的张少直接对着话筒中大喊了一声之后,直接将手机关机了。
电话那头,原本还在努力做着活塞运动的一个中年人,在听清楚了张少说的话之后,立马停止了按键,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这中年人仿佛身在梦中,不断的喃喃自语,“阎罗兵,阎罗兵又出现了,一千个?”
“喂,死鬼,快动啊,我正舒服呢,哎呀,你怎么软了!真没用!”
床上,一条肥腻的白虫正抬起双脚准备接受张太友的杀伐,但是见到张太友竟然停了下来,随后又感觉某个物体已经失去了活力之后,顿时便将腿放了下来,直接埋怨道。
然而,张太友此刻却是明白了自己儿子的出境,看着床上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女人,张太友的眼中突然露出了凶光,“桀桀,说老子没用是么?我让你知道老子到底有没有用!”
那女人被吓蒙了,因为张太友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右手竟然变成一条眼镜蛇,这眼镜蛇吐着信子,随后便弓起身一弹,直接从这女人的下面某处钻了进去,下一刻,舌头便从这女人的口中钻了出来,自始至终,这女人根本来不及再多说一句话,只剩下死不瞑目的双眼,和眼角那流出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