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快到了周六,最近项目不多,学长们勒令小学妹回家休息不要加班。
周六文莎拉着语凝逛了一天的街,这个姑娘刚领半个月薪水,就说要把这笔钱全部花掉。
语凝穿着卡通卫衣牛仔裤,跟穿着高跟鞋的文莎差了两个头。
文莎看不过眼,拿着一件黑色水溶蕾丝的裙子在语凝身上比划,让她换上去。
语凝从未尝试过这种淑女的造型,有点抗拒,文莎不听她解释,将她推进了试衣间。
裙子很合身,也很贴身,将身上的S型曲线暴露无遗,语凝欣赏着镜子中的自己,意识到原来一瞬间自己就成熟了。
给语凝搭配买了一双黑色细高跟鞋,又给自己买了化妆品,文莎刷完了卡中最后一笔钱。
她搂着语凝说,没有钱吃大餐了,只剩46块钱,吃肯德基吧。
两人啃着汉堡,语凝笑她:“你这点钱有一半都花我身上了”
“咱俩还能算得清楚吗?你上次送我拍立得,我也没给你客气。”文莎不以为意的说道。
“再说了,你不是我女朋友吗?在你嫁出去之前我得照顾你嘛。”
这么一说,两人都哈哈笑了。
晚上文莎去参加同事聚会,语凝一个人猫在宿舍,她很享受一个人独处的时光。
她躺在床上合计着,明天是李培思生日,该送他什么好呢?这个有钱人,真的是什么都不缺呢。
躺了一会儿,咚咚咚有人敲门。
语凝起床开门一看,吃了一惊,一个染着棕色头发的姑娘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然后跳到她身上抱着她。
语凝惊喜的问:“路淼?你怎么会来这里?”
“路风去C市出差,就把我带回来玩两天。”说着她拖着一个粉色行李箱进了语凝宿舍。
门口的路风敲了敲门,笑着对她说:“你确定要住在这里?那我可走了哈。”
路淼把双肩包扔在床上,伸手跟路风说:“钱包留下。”
熟悉的一幕又上演了,路淼抽出现金塞进屁股兜里,将空钱包扔给路风,还把门给带上了。
有个这样宠自己的哥哥真好,她忽然想起来表哥最近应该从国外出差回来了,她有了一个主意。
“我明天带你去我表哥家吧?咱们去做蛋糕。”语凝忽然提议。
“为什么要做蛋糕,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爱好啊?”路淼好奇的问道。
“明天...有人过生日。”
“对啊,李培思的生日!我怎么挑这么个时候回来,他肯定跟我要礼物。”路淼恍然大悟。
“你也知道他的生日?”语凝诧异的问道。
“多新鲜,我知道我身边所有人的生日和星座,包括你,我是专家嘛。
不过我最研究不透的就是李培思了,他是最后一天的金牛,跟双子交界,所以他时而深情时而花心,看不透。”
“他...花心吗?”
“他现在老了没行情了,初中时好一个肤白貌美,唇红齿白的小正太,一米八大个子浑身肌肉。
有老师跟他表白过,疯狂吧?高中大学更别说了,围着他的女生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语凝一听都笑了,“有你那么形容人的吗?”
“那些女生只看李培思长得帅家境好,多肤浅啊。走进了就发现这人好无聊啊,什么爱好什么特长都没有。”路淼说道。
“小米有特长吗?”语凝顺嘴问道。
“当然了,小米会吹口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给我吹久石让的曲子。”路淼一脸幸福的回答。
“那,你毕业后怎么打算?”语凝问道。
“我下周二有个面试,C市一家大型外企新声传媒招翻译,我和小米都过了二试,最后一轮如果能通过的话,我们就是同事啦。”
路淼一脸的幸福,掩饰不住的兴奋。
看她过的挺开心,语凝没有继续追问。路淼就是这种看着很随性,其实心中有盘算的人。
第二天语凝拉着路淼去表哥家做蛋糕,表哥回国了不假,领着嫂子去省外消耗积攒的假期了。
语凝花了一天的时间泡在厨房,跟姑姑视频聊天学习怎么做蛋糕,光蛋糕胚就烤坏了三个。
路淼扒着沙发沿哀伤的说:“你这次一定要成功,我实在吃不下了。”
语凝深吸一口气,把姑姑指示的一步步重新来,打发蛋液--筛面粉--加鲜奶一步步都不敢马虎。
终于快下午的时候烤出了一个完美的蛋糕胚,又跟姑姑视频了解了如何打发奶油,一个光秃秃的鲜奶蛋糕算是做好了。
两人拎着蛋糕赶回了宿舍,路淼已经撑的不行了,拿了语凝的瑜伽垫歪在门口的空床板上,玩着手机消磨时间。
语凝轻轻把蛋糕拿出来,还好路淼路上开了很低的空调,鲜奶没有化。
她拿出在超市买的摆件精心装饰着蛋糕,总觉得还缺点什么,她灵机一动,把一个没拆封的粉色旋转木马玩具放了上去。
路淼探头看了下,笑话语凝道:“用得着这么隆重吗,你俩不是每年都一起过生日吗?”
语凝愣了一下,疑惑的说,没有啊。
路淼接着说道:“他每年生日都拉着你过,是不是?你每年生日他都陪你过,是不?”
语凝想了一下,自己的生日每年都是在考试中度过的啊。
“姑娘,还说你情商高,你心可真大,这都没发现”。路淼撑的太狠,索性躺下来。
语凝正想着,楼道里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声音停在门口,李培思敲门进来。
李培思风尘仆仆的进来,一脸倦容,看到语凝,他眼睛里泛起晶莹的光。
语凝哑口了,看见眼前的蛋糕,就势推到他面前,说:“给你做的,生日快乐!”
李培思扔下包,一个箭步冲到语凝面前,使劲的亲了她的额头,又紧紧地抱着她说:
“抱歉晚回来了一天,谢谢你丫头,我好想你啊。”
语凝没反应过来他这么激动,往后退了一步,李培思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深情的望着她说:
“丫头,我有话要跟你说。”
过去的这两个周是李培思感觉最漫长的两周,像两个世纪一般漫长。
他看不见她的日子真的度日如年,他的心意实在是一秒都等不及了。
听到李培思进来,路淼从门口的床板上坐正,床板吱呀吱呀的声音引起了李培思的注意。
他猛地回头,从疑惑到失望又到愤怒:“路淼!怎么哪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