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誓,我自愿加入斯瓦迪亚王国,我承认哈劳斯国王为斯瓦迪亚王国的合法统治者……”趁着这一次战役打下的战功,我顺水推舟地就与哈劳斯国王确立了效忠关系,从此我就成为斯瓦迪亚王国的一名领主,而不是一个无职无权的自由民。我不但能获得一份领地,而且还能取得在王国境内带领大规模军队的权限,而不像之前一样只是一名只能带着百来号人马的佣兵队长。成为领主后,不但带兵的上限提升至数百人,而且还能带上一支一定规模的骑士团战队作为支援一同加入战斗。
“很好,艾克·Y·乌里科斯,我册封你为斯瓦迪亚王国的伯爵,并将这座城堡和附近的村庄的人口、土地、税收乃至债务都交与你管理。跟着我干,好处绝对少不了你,我对你很有信心!”哈劳斯国王宣布我为一名斯瓦迪亚王国的领主,我将获得在王国内统御大军的权限,只要我能够养活与训练他们。
我麾下的军士把被五花大绑的简押了上来,哈劳斯国王宣判他为叛国者,并宣判了他的处刑。但他幕后的主使还不知道是谁,国王陛下命令士兵把简“丢”上马车,带回帕拉汶的地牢里,接下来典狱长就有的忙乎了。
趁着好不容易与国王交谈的功夫,我依旧希望哈劳斯国王能够重视一下关于传说中的德鲁亚暗黑教团入侵的预警。但我也十分清楚直接的询问效果是有限的,我越是直白地和哈劳斯国王提示德鲁亚暗黑教团的事情,就越是会让国王反感,从而收效甚微。所以,我必须想办法从其他的办法暗示国王重视那尚未了解的海外的入侵者,要对这些敌人做好战争的预警。所以,我特别向国王询问了一些问题:这一次的领主大规模的叛乱的原因是什么。
“能有什么原因,就是这些领主说我的统治是非法的,所以发动反对我的叛乱,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作为斯瓦迪亚王国的统治者,哈劳斯国王也是十分头疼这些极度反感自己的领主们。在卡拉迪亚,贵族拥有十足的话语权,如果国王不尊重贵族的意见,他们就可以以国王没有保护自己的权益发动暴动与叛乱,甚至为敌对国家的军队引路。当然领主叛乱是卡拉迪亚五大国的通病,每个国家都有一群不安分的主。而国王为了加强自己的统治,除了加强与亲信领主的友好关系,让他们与自己的利益趋于一致,还有就是培养直接服从自己指挥的常备军。无论是斯瓦迪亚的近卫骑士团、罗多克的王国卫队、库吉特的可汗卫队、维吉亚的圣骑士卫队、诺德的圣堂卫队,都是国王们加强自身实力的实践。
比起传统的封建骑士,这些新建的国王直属部队的最大的区别就是这些战士与国王不是附庸关系,而是雇佣关系。领主们在组建封建骑士部队的时候,以土地和奴仆等作为奖赏册封给骑士,而骑士必须向领主效忠。这样做的好处是省钱,也是以往卡拉迪亚大陆军队构成的主要形式,由一部分较为富有和高地位的骑士与较多的农奴兵组成。然而,虽然骑士部队的实力强大,但那些被强行拉上战场的农奴是不情愿的战士,他们的士气极为底下,服兵役只是他们苦难生活的一部分。他们装备十分简陋,也缺乏训练,没有战斗的欲望,因此一旦遇到稍高强度的战斗他们几乎是一触即溃的。
为了改变这一现状,国王们便开始组建起有别于封建骑士的新军。以哈劳斯国王的近卫骑士团为例,这支新军的战士都是从平民甚至农奴中招募。挑选出身体较为健康而强壮的平民与农奴,编制成基础的新兵,许以自由与金钱、食物等解除他们的低阶地位,进行初步训练。之后再进行兵种划分,这些新兵会进入民兵编制,进行进阶战斗训练,眼神好的加入射手团,其他的加入轻步兵团,以此类推,直到最终的近卫步兵、近卫神射手、近卫骑士等……而为了巩固好贵族的利益,近卫骑士团的中高阶领导层还是以贵族骑士为主体,但好歹平民与农奴出身的近卫军团战士也有机会成为近卫骑士团的中阶领导层了。
这些新军比起老式的封建骑士,还有很多的绝对的优势,但归根结底新军建立的初衷就是针对封建骑士的弊端进行的革新。近卫军团比起旧式的封建贵族骑士,由于是被君主招募而来,而非领主们从小培养,他们对国家、君主,乃至民族主义都有更高的忠诚度与认同感。近卫军团的战士不再为了各自的领主效忠,而是为保卫国家、君主、乃至所属的民族生存而战斗。时间不早了,国王命令大部队先行一步,而自己想要对这名新上任的领主进行紧急的培训,免得任后一头雾水而手忙脚乱。
表面上是给我这个新任的领主补习功课,实际上也就是想在这里就近开一个庆功宴,如果这时候不说说话,以后国王与领主间的关系就可谓是形同陌路,毫无亲情可言。厨师们搬上来一只提前烤好的烤小猪,用着珍贵的香辛料调味,以及一瓶高浓度的葡萄酒,足见国王对这场宴会的重视。我和哈劳斯国王相对而坐,用小刀切下大块的肉,配上浓郁的葡萄酒,浓烈的酒精气息配上葡萄汁的回甘,真是太棒了。我们默默地把这一头烤小猪分配完毕,杯盏胶着,却开始聊起了一些话题。
“国王陛下,您知道我的生父是什么人吗?”艾克的童年记忆中就没有自己亲生父亲的印象,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交给别人帮忙照顾。那个人,我除了吃饭会去他哪里去蹭蹭面包就没有其他的印象,后来他们家破产而被拍卖为奴婢,我逃过一劫,因为我就在那一年就被国王认为义子了。
“你的父亲是一位勇敢的爵士,他叫安迪·乌里科斯,跟随我南征北战,冲锋陷阵。但就在八年前的一场战役中为了保护我挡住了那一把致命的飞斧,自己却被飞斧削去了头盖骨。他的牺牲是伟大的,而这份伟大应该传承给下一代,所以我认你为我的义子,让你学习骑士应该学会的各项技能,让你也能够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但没想到,你的父亲不但给你健康的身体,还给了你聪明的头脑与过人智慧。所以我决定把你培养成一位能够独当一面的领袖人物,而不是一个骑士。”哈劳斯国王如此回复道。
“但为什么我觉得国王陛下没有说清所有的内容,比如,国王陛下是如何了解到还有我的存在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并非国王说的那样简单。
“你这过分聪明的头脑是会给你带来大麻烦的!不过你说的确实没错,因为安迪爵士其实很早就跟随我了,当年他也是一个刚刚十六岁左右的少年……安迪爵士的父亲艾瑞克是给我喂马的马夫,他干活很努力,马匹养的也非常强壮,所以给自己的儿子争取到一个学习战斗技能的扈从名额。安迪爵士很早就留下一句话,如果自己在战场上牺牲了,就希望国王能把自己的独生子艾克养大,让自己的后代也以为国王服务为荣。”哈劳斯国王说着,眼眶似乎也有些湿润了。
“所以国王陛下是为了奖赏我的生父,安迪爵士,才决定培养我成为王国的领袖人物吗?我出身一个没有任何权势的小爵士,甚至是国王的仆人,只是能帮国王陛下牵马、打扫卫生、搬行李,就已经是万幸的了,又怎么能成为一名领袖?我知道,皇家的长袍是高贵圣洁的,我们的祖先不断地在强调,千万不能用猪皮这种低贱的材料制作象征地位尊贵的贵族的长袍。”我说罢,举起酒杯闷了一口葡萄酒,以缓解内心的尴尬。
“当然不是,你不但是一位健康而强健的青年,而且还十分聪明,有着强烈的求知欲和学习能力,正因如此我才决定把你往领袖的方向培养。我相信,即使是出身卑微的人,只要进行了严格的训练,一样可以成为优秀的战士与领袖。”
“原来如此,能得到伟大的国王的认可是我的荣幸。可是,我依旧不解,这样优秀的君主为何会有这么多人会群体地叛乱?”
“我建议你以后少耍那些小聪明,装的跟傻子一样也好,还是不管事情怎么样都好,千万不要表现的太过机敏而强势!我这里只回答一次,有些人就是见不得是我当国王,他们一旦有机会就会给我惹事情,你只需要知道这件事就好了。”国王似乎被我问的有点烦躁。
“是的,我明白了,我的使命就是为国王效力。即使出身卑微,我也会做好一个领主该做的本分职责,为国王分忧解难。”
这一场宴会就这样愉快地过去了,从此斯瓦迪亚王国又多了一位领主:乌里科斯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