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欢欢她们两下了楼,直接拿起行李就上了马,我和昆仑我们三人站在原地看着她们两跑远,也只能无奈的看着。
要是我这个时候追上去解释,那没有的事情也会变成有。
还记得当初我答应过龙欢欢,一定会娶她,可最后呢,我的第一任妻室反倒是苏巧鱼!
人生在世,活着最好,有些东西,越是在乎就越会打早了离开。
就好比我爹和我娘一样,我都没来得及懂事,一个从来没见过模样,也没从吃爷爷嘴里知道一些关于我妈的事情。
而我爸呢,不失踪以前就没时间陪我,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多余,还记得小的时候,我有一个外号,曹多余。
如果现在让我判断自己内心的想法,讲究更喜欢龙欢欢还是苏巧鱼,其实我也说不出来。
徐有道看了看我,拍着我的肩膀问道:“曹锋,你就不打算追上去吗?人家两个姑娘,在这种地方多危险啊。”
“就她们两那脾气,谁敢欺负她们啊,再说了,这夷陵这么大,我哪知道她们去了什么地方啊?”
昆仑他们俩一听,白了我一眼拉着马匹就往前走,我也懒得多说什么,反正说来说去都是我的不对。
出了寡妇村,到了路口,龙欢欢她们两骑着马,一直都在等着我们。
我知道她们暂时还不想搭理我,我这个时候解释,肯定得吃瘪!
现在时间已经晚了预算三个小时,只能继续赶路,从这到下一个落脚点,起码还有六个小时的时间。
马匹不比机器,机器烧油一天可以跑千百公里,可马匹每跑三个时辰就得休息两个时辰。
老祖宗说过,马这玩意,属于赔本的买卖,懂行的马夫都知道,跑的时间和休息的时间相差不能太大。
休息久了马匹有了惰性,这要想再跑快些,根本没辙。可要是休息的时间不够,马匹累了速度会变慢,心脏衰竭之后马将也会有危险。
中午一点多,我们到达了夷陵外边的另一个地方,这里距离城市区域比较远,赶到那地方,马匹都得来个大喘气。
而且我们回去的路线距离城市区域比较远,骑着马上高速,那不得被当做神经病啊!
下午六点,我们终于到达了预算的落脚点,万人窟。
万人窟这地方,四面环山,水路发达,马匹过河得找船夫坨马,整个地区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是河道区域,男人都懂水性,渔业比较发达。
虽说依山傍水,可也有弊端,这万人窟也叫穷人镇,整个小镇全部人加起来不过一千。
从镇口到镇尾,那都是木屋茅屋,住的虽然破旧了些,发展还是能跟上时代 。
马匹入了万人窟,直接受到惊吓,五匹白马不肯过坎,我们也只能下马进镇。
太阳虽然没有落山,光线却被山体遮挡,暗淡的镇子豪无生机!
一阵风声吹过,借道上还能看到数个破篓子翻滚过街,若说这是穷人镇,我倒更信服死人镇这个名字。
镇口往里不到一百米,第一家屋子便是棺材铺,棺材铺大门常开,门口的两盏白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徐有道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大声喊道:“请问,有人在吗?我们几位路过,想找家客栈休息一会。有人吗?”
喊完许久,依旧没人答应他,昆仑叹了口气,直接走了进去。龙欢欢一直跟着苏巧鱼,我也没有搭话的机会。
走进屋子,正屋四副扁头棺材摆放在那,看着虽然落满了灰尘,也都是给顾客挑选用的。
我摸了摸棺材,凑近闻了闻,油漆的气味已经完全散除,这能闻到的,就只有一种木菌的气味。
徐有道笑道:“我说你小子干嘛呢?这还年纪轻轻的就想选个豪宅啊,用得着吗你?”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啊,就是缺少磨炼,难怪你爹都不想管你。新的棺材都有一股油漆味,棺材铺内的副棺,也就是给顾客看的样板棺材,一般都是三个月换一次。即使没有油漆味,也能闻到一股松木的清香。”
“那你闻到了什么味?”
“木菌的味道。”
“什么意思?”
“这几副棺材,少说也摆放了两年时间,木菌的气味很清晰,而且没有其他的任何味道。也就是说,这家棺材铺要么人去楼空,要么就是惨淡到了极致,最近三个月都没有一单生意。”
昆仑点了点头,开始四处看着,过了没多久,我们头顶就发出了一阵咯吱咯吱的脚步声。
抬头一看,棺材头前面的楼梯,也出现了一位老伯的身影。
他摸了摸胡须,摇头说:“说得没错,我这店啊,已经好久没生意了。几位客官,住店往里走一里地,那有家赶脚店,吃饭就到隔壁,有馍馍,恕不奉陪,请多多包涵。”
见他对我们没什么耐心,我们也只能告辞,馍馍这东西,很久以前我也喜欢吃,慢慢的,条件好了也就没了念想。
赶脚店是给赶尸先生住的地方,与龙虎山入口处的那家茶馆差不多。
离开了棺材铺,我们就在镇上走了一圈,一圈下来,发现的问题还真不少。
基本上家家户户门口都会贴着一道黄符,黄符虽然有模有样,可只要懂行的人看一眼就能发现有问题。
符咒出现的时间很久远,流传到了现在,变的只是种类而已。
这些符,有点要么少了一笔,有的,就是多了一笔,画蛇添足,画龙点睛,想想都不是什么好事。
爷爷说过,道士抓鬼靠的都是符法,多了一笔符就会变了格局。这些本是镇宅的辟邪符,多了一笔是招阴咒,少了一笔,便是散财童子符!
看着门口的黄符,我随便找了一家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裹着头巾的阿婆,她提着灯笼看了看我们几人,问道:“几位找谁?这屋里就我一人,会不会是找错了地方?”
“阿婆,我想问问,为什么时间还早,大伙就已经关灯睡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