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昆仑蒙住自己的脑袋,只漏出眼睛和鼻子,苏巧鱼转头看了我们一眼,也就继续赶路。
转过巷口,一条长长的马窖栓着十来匹白马。
夷陵之内都是丛林,门徒们没有多余的交通规则,只能骑马。白马是七煞门的护主,这其他外来人若是骑了白马,估计得死无全尸。
一位店家婆婆出门,朝我们鞠了一躬,让马匠牵着马去了马窖,就笑眯眯的说:“各位门爷,是夜宿还是看场?”
苏巧鱼笑了笑,说道:“婆婆,你给我们安排几间上房,再给我们弄些吃的就好。”
“行,几位公子,今天晚上本店新来了一位女浆,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先进屋看看,三点准时选夫,各位可别错过了。”
我看了昆仑一眼,昆仑也有些惊奇,我们都裹成了这个德行,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婆婆转身回屋,苏巧鱼笑眯眯的拉着龙欢欢就进了屋。
我前脚踏出一步,徐有道就拉着我低声问道:“曹锋,什么是女浆啊?”
“女浆的意思呢,就是新来的姑娘,只是这姑娘未婚。用内行的话说,今天晚上,就是她的雏鸡夜,在龙城,是谁给的钱多,就卖给谁,在寡妇村有一规矩。”
“什么规矩?你倒是直接点啊?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一样。”
“寡妇村的规矩啊,就是这雏鸡夜得让姑娘自己来挑晚上的夫婿,凡是来看的男人,都没办法拒绝,也不敢闹事。她看上了谁 ,就会给那男人一束红玫瑰,行了,知道这么多也没意思,反正我们几个就是路过此地而已,不可生事,进去吧。”
徐有道叹了口气,,摇了摇脑袋,我们两走进客栈,这一看,果然是不同凡响。
大堂中央有一个两米高的架台,四周是丝绸布料,下边的男人们议论纷纷,都想看看这姑娘的芳容。
不过这只有一个男人可以看到她的样子,那就是晚上陪她过夜的那位。
店家为了吸引住客,也不会一直让大家等着,姑娘会隔着绸缎表演,让大家伙先看个热闹。
即使姑娘没有选到,店家屋里也会有数十位姑娘准备挑选。
我本来也没心思看这个,徐有道这小子楞是拉着我不肯放手。龙欢欢和苏巧鱼她们俩没办法看这个,而且都是一个人一间房,等我也没用。
架台上锣鼓响起,一个黑色的身影印在绸缎上边,男人们开始欢呼着。
观赏徒中,也可以吃东西,只是这价格,是平常的五倍之多。
徐有道是个公子哥,这地方即使贵了五倍,在龙城,那也是便宜了不少。
迎接的婆婆走到我的面前,低下头示意了一番,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也就笑了笑客气客气。
徐有道叫住婆婆,说:“婆婆,这上边的姑娘,年纪如何?”
婆婆转头看了一眼,坐到我旁边低声说:“既然掌首想得知,那奴仆不得不说。这姑娘是今天才来到我们寡妇村,年纪二十出头贵庚二十二岁,长相出众可爱迷人。”
“不知你是怎么知道我是?”
“掌首说笑,奴仆在这寡妇村待了数十年,看人的眼神一看一个准。再说了,掌首可是贵人,这自然与其他人不一样。”
婆婆离开后,徐有道支支吾吾的动着嘴皮子,不用说我也知道,他就是不服气,在骂我呢。
舞蹈结束后,锣鼓也已经停止,下边便是最紧张人心的时刻,选夫!
或许是怕被选中的那一位遭到大家的报复,选夫的时候,大家不仅不知道姑娘的模样,也不知道所选中的人长什么模样。
玫瑰会被放在不一定的位置,最后散场时,有人会来带他进屋。
徐有道一直趴在桌上,看着台上的姑娘,我笑了笑,调侃道:“行了吧你,把口水擦擦,也该回屋睡觉了。看似是选夫,其实有没有门道我们也不知道,就我们这德行,人家姑娘怎么可能选去过夜。”
“曹锋,你说要是选中了你,你会不会去啊?”
“会啊,这是寡妇村的规矩,选中之人不管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要看了,就是决定尊重这一规矩。不过啊,我可没你那么想不开,你慢慢喝吧,我可走了。”
我站起身,拿着自己的门牌号朝楼梯走去。今天晚上客人众多,门牌号都是随机发放的,不仅不收钱,还有点小可以吃。
以及在下边看那些男人色心的模样,倒不如回屋吃吃点心来得舒服。
上了三楼,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三零七号房,一层阁楼也就六间房,哪来的第七间!
徐有道郁闷的走了上来,见我有些不高兴,问道:“怎么了这是?不是说不想看吗?”
“你以为我是你啊,三零七号房,空房!”
“哟,我是三零一,那……我可得睡了,明天早上再来看你,拜拜。”
“等等,我是掌首,我们换换,这是命令。”
“还真当自己是掌首啊?你都已经死了好吧。自己想办法,我啊,先去洗个澡,然后捂着被子好好睡一觉。再见了您内!”
徐有道推开房门,自己挤了进去就把我隔在外边,我生气的谩骂了他两句,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下边这群男人,一直坐到了三点多,架台上的绸缎被拉起,二十来个姑娘站在上边。
这些姑娘,都是后来上去的,原来那姑娘或许就在里边,又或许,这就是店家的套路而已。
我叹了口气,杵着下巴趴在护栏上边,这没了房间,也只能熬熬时间。
婆婆上台,开始给各位姑娘标价,然后一一开始竞拍,这样的场面,还是我第一次看到。
第一位姑娘长相普通,身材倒挺好,标价三千,最终竞价是一位门徒出的一万二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