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道这小子一听,赶紧跑到我旁边指着我的脑袋叫喊道:“啥玩意?就他这德行值三百万?我说你们岳阳红楼一个个的是不是都脑子有病啊?本少爷泡妞都不需要花这么多,你们抓个人至于吗?”
薛灵没有搭理他,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大笑离开。
龙欢欢和苏巧鱼都知道岳阳红楼的能力,花三百万拿我的性命,恐怕这赏金令一出,这夷陵是没办法再待下去了。
没想到这薛灵一走,那几个老道士挺会挑时间,紧随其后就到了门口。
安道人慌乱上前,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曹掌首,你没事吧?这小子没伤到你哪吧?”
我嘴角微微一笑,调侃道:“放心吧,还死不了,让大伙失望了。若是你们也惦记这赏金令,那就来好了,三百万呢,这有了钱,什么样的生活都能过的丰庸,多好个事啊!”
“您这是什么话,我们这些属下,哪敢惦记着您死啊。这不是刚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嘛,唉,没想到还是让那小子给跑了。”
“行了,别装了,这取我人头之事,还是门徒在您府上听到的,拜帖一事昨日就已经送到,你们不知道?我也不会怪罪你们,回去吧,其他人跟我走,我们去一趟夷陵乱葬岗!”
我背过手,直接就出了别墅,他们四个一看我这德行,心里指不定把我祖宗十八代都拖出来骂一顿。
这夷陵之事,我虽然不熟悉,他们要想害我,也没那么容易。
以前我只是曹家的后人,一个小小的当铺伙计,如今我可是七煞门门主,光这一个噱头,他们就不敢拿我怎么样。
况且我身边还有寻龙师上师龙欢欢,御岭力士徐有道,这安十八都得站我这边,他们拿什么和我斗。
老话虽说吃不完的蚂蚱嚼不完的腿,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去夷陵乱葬岗,我也只是想糊弄糊弄他们几个。万一他们随后真去了,那这事,也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七煞门有令,没有门主的吩咐,其余道人不能问之由来,问其去处。
这也是唯一一条能让门主自由支配的规矩,但这条规矩不是安家定的,是徐家给定的。
最初七煞门门主一位,决策是留给徐家来坐,没想到徐家当年出了岔子,没人前往夷陵。
去往夷陵的路上,龙欢欢都没和我说话,她捏着手,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
我站在原地,没能及时反应的龙欢欢直接朝我撞了过来,她赶忙抬起脑袋,嘴里说着对不起。
看她这样,我也没有怪她,笑了笑说:“好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是这担心又有什么用呢?别忘了,我们曹家虽然没有什么本事,这头脑,可是其他世家比不过的。”
龙欢欢没有再说话,冲我笑了笑,叹了口气也就继续走着。
约摸走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到达了乱葬岗之外,其他门徒准备进去,却被我拦了下来。
这四大道人知道我们要来夷陵乱葬岗,又怎么可能不来看看。
要是我们在这个时候探墓,估计还没进去,他们就来了。我招呼大家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自己拉着龙欢欢去了山石后边的草丛中。
苏巧鱼一刻不离的跟着我,我也没多搭理她。
徐有道和昆仑都有些身手,自然就躲我们前边好保护我们三人。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等到了中午两点多左右,气温开始升高。
这乱葬岗之内,不知道是何原因,烟雾缭绕,一波又一波的白烟开始扩散开来。
徐有道那边传来动静,苏巧鱼看了一眼,说道:“这是瘴气,里边混合着有毒气体,一旦到了气温最高的时候,这些烟雾就会开始扩散。过个一个时辰就会散去,不用担心。”
听她这么一解释,我们心里也算踏实了不少,不过这瘴气出现,对我们来说也不算是坏事!
再次等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远处传来了动静,我转头一看,是门徒。
这门徒在前探路,那四个老道士,肯定就在后边。
我让大家不要出声,随即就拔起野草挡在眼前,门徒慢慢靠近,那四个老道士也开始出现。
他们站在离我们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摸了摸胡须谗言道:“此时温度升高,这乱葬岗内的瘴气也开始扩散,你们说,这曹锋会不会进去呢?”
安道人叹了口气,摇了摇脑袋:“虽说他们几个不懂咱们夷陵乱葬岗的事,可这曹锋身边,还有一个苏巧鱼。这苏巧鱼能说会道口齿伶俐,恐怕他们呀,根本就没来这乱葬岗!”
白胡子老道笑了笑,继续说道:“这可不一定,曹家人这哪一次会说话不算话呢,他们到的时辰,应该在瘴气出现前一刻钟。苏巧鱼这死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耐心,若是这乱葬岗之下真有宝贝,曹锋那小子,怎么可能等这么久啊。”
“照您这意思,我们是进去,还是不进去的好?”
“不急,不急,这瘴气还有一刻钟就会散去,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进去帮他们收尸就是。乱葬岗内瘴气含有硫酸,现在啊,估计已经开始化为白骨,再过一刻钟,那就只剩衣物落。”
“也对,就是可惜了那两小丫头,这长相出众,而且生世显赫。特别是那腰,简直就是芊芊细腰,别出心裁啊,这曹锋,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每天都有两姑娘跟随。想当年我们年前那会啊,就在这乱葬岗看守着。”
“你若真觉得可惜,回去以后自己起个坛过过瘾得了,反正以后这夷陵就是我们四家的地盘,还怕别人管咋们不成。”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四个老不死的竟然也这么好色,看着一个个人模人样,做起事来还真是心狠手辣。
别人起坛招魂是替鬼怪申冤,他们倒好,这还把龙欢欢和苏巧鱼给盯上了。
苏巧鱼红着脸,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她这什么意思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