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卫生间门,毫无破损的摆在那,我叹了口气,这一推,才发现里边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等我一用力,这脚踩到地上的血迹,一个踉跄直接就扑进了卫生间。
我闭着眼睛,挠了挠额头,等眼睛睁开一看才发现,苏巧鱼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这不管从什么地方看,都是一副死相!
我被这么一吓唬,一个激灵就想爬起来,苏巧鱼伸手就抓着我的领口。
看她这还会挠我,定是没有任何大碍,外边的门徒和徐有道,估计是听到了我刚才的叫喊声,也跟着跑了进来。
龙欢欢探头看了一眼其他人,又看了看我还压在她身上,抱怨道:“好你个曹锋,居然趁我睡着的时候想轻薄我。你们几个听着,把他拖出去,断他一只手。”
我倒不想多搭理,徐有道笑了笑,不屑的说:“我说苏巧鱼,你是不是脑子锈逗了?曹锋现在可是七煞门门主,在这夷陵,估计还没有哪位敢断他一只手的吧?再说了,你们两昨天可是结婚成亲了的,他轻薄你?”
“我爹呢?我娘呢?他们去哪了?你给我死开,我得赶快离开夷陵,要不然就没办法和他们碰面了。”
看她着急要走,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让她安静下来,我本想拉住她,没想到她脚一滑,反倒主打给我投怀送抱。
徐有道一看,叹气道:“行了行了,我们今天来可不是看你们两卿卿我我撒粮的。还有你们,不用干活啊,这小两口闹矛盾有什么好看的。”
众门徒开始散去,在屋内寻找着尸首。
我咽了咽口水,哀愁说道:“不用再找了,你们张家,被灭门了!你爸妈昨天夜里出逃,被其余道人抓了,我把你关在卫生间里,才免了你一死。”
“不可能的,这根本就不可能!我爹说过要带我一起走的,他不可能会丢下我一个,你骗我,你就是个骗子。”
“我到底有没有骗你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你根本就不是张叔的亲生女儿,他又怎么可能顾及你的安危呢!”
苏巧鱼没有再说话,楞在原地流着眼泪,其实不用我说,她看到这房间里的血迹就能明白我有没有骗她。
所有人都知道,张叔是个道士,道士不能娶妻生子,这是规矩。
张叔能和张婶结婚,那也都是因为苏家对张叔有恩。
二十年前,张叔在昆仑山下捡到一个女婴,看她可怜,便入了自己门下。
苏巧鱼这个名字,并非是张叔所起,当时张叔飞鸽传书给我爷爷,让我爷爷帮忙给起个名儿。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爷爷看我小,便让我给想想。
当时年幼,老家下边有一条河流,我妄想着下去抓鱼,可爷爷不让。
爷爷见我这德行,便想到了巧鱼这个名,张婶姓苏,她的本名便叫苏巧鱼,而乳名,便是张巧儿。
那时候总想着她能在这世间好生活着,轻轻松松没有任何负担,加上当时张家也已经答应前往夷陵镇守。
龙城五家,和夷陵五家都是气通一脉,这相互之间虽然表面交好,但心里少不了勾心斗角。
苏巧鱼性格大方开朗,从小到大都以一口毒舌被大家调侃。
可我不知道,张叔从小到大都没把这些事情告诉给苏巧鱼,她一听我说她不是张叔的女儿,反倒哭喊着想挣脱。
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张叔对她的完全不顾及,虽然有损做人父亲的道德。
但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不是在为自己的安全所考虑呢。
昨夜苏巧鱼喝醉了酒,透露出了他们一家打算夜里赶路的事,这无非也是背叛了张叔。
我与她结了婚,现在张叔也都离开,我要是不保她,恐怕她的下场,只有和外边的死者一般。
徐有道叹了口气,嘀嘀咕咕说:“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嘛,你与一人相反,或许还有百人站你身后。你若是与世间背道而行,即使你是对的,在世间眼里,你便是个异类。”
我叹了口气,抱着苏巧鱼说:“既然我们两人都已经完婚,以后你跟着我便是,张家的恩情我已经还完,但你不是张家的人,我保你,便是!”
苏巧鱼没有说话,垂直的双手,慢慢搭在了我的背上,从她昨夜的话就能看出,她其实不坏,只是任性了些。
以前她是张叔的女儿,现在,在这个世间眼里,她便是我曹锋的第一个妻室!
我没有改变的权利,世家眼里看在如此,我便就是如此。
至于龙欢欢那边,我会给她一个交代。
门徒们找遍了别墅上上下下,也没找到一具尸体,我询问了苏巧鱼,她说夜里是有人进过屋,可她也没搭理。
走出别墅,我停了下来,张家别墅没有破损,我又新上位,这没个地方居住,那也不行。
我让门徒们留下来把别墅打扫干净,该烧的东西烧了,该换的也都换掉。
徐有道一听,嬉皮笑脸的说:“曹锋,这你以后可就是七煞门的门主了,估计你这辈子啊,就别想脱离七煞门了。”
“脱离有何难的,等这夷陵的鬼祟抚平,七煞门一解散,我啊,就回去我的天下当铺,继续做我的小伙计。”
“说得轻松,你可知道这七煞门可是掌管着世间三百多个鬼祟之地的大门派。所谓三派九流,这逍遥,岳阳红楼,夷陵七煞,共计三派,其余九流,便是……”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七煞门并非是流派,而是统派?”
徐有道的话,让我有些后怕!
人间三派九流,这是行家都知道的事,长安逍遥,岳阳红楼两派我也知道,我一直以为,这第三派,便是洛阳子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