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把话说完,那姑娘就立马反应大变!
她随即起身,把手里的粥一把就朝我身上泼来,所幸粥已经凉透,没有伤及我的身体。
我赶忙想起身,双肩旧伤裂开,鲜血从我的袖口流淌到被子上边 。
那姑娘生气道:“行了,少和我扯那些没用的,反正这次一来,这夷陵的事以后你们曹家自己管去吧。我爸辛辛苦苦看守二十年,你知道这二十年来我们张家是怎么过来的吗?是,没错,你爸是失踪了 可现在你也不小了,这事你必须得给我一个交代!”
我咬着牙,恨不得上去打她一巴掌,可仔细想想,这二十年来确实是我们曹家对不住他们张家。
谁都希望父母陪伴着自己的童年,我爸失踪,她爸代替了我爸的位置看守这夷陵。
如今二十年了,我也长大了,夷陵鬼祟或许是假,可这……没了爷爷在身边,我能怎么办。
我慢慢松开牙齿,躺在床上扭过了脑袋,她哭咽了许久,一脚就将旁边的桌子踹翻。
屋外的下属似是听到了动静,赶忙开门跑了进来。
“大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人抱拳勾身 ,看他们的年纪,也在这丫头之上,没想到这张家还有这样的恶习。
那姑娘咬了咬牙,抬手擦干眼泪就指着我说:“他刚才非礼我!”
“不是,咱得摸着良心说话,我曹锋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是坏人。张叔对我们曹家有恩在先,我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几人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走到床边就把我抬了出去。
我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张叔已经离开。若是这个时候他们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我这条性命,估计还不够这死丫头折磨。
院里立起一根三米来高的柱子,他们将我嘴巴封住,手脚捆绑在柱子上。
那丫头接过旁边那人手里的刀,架在我脖子上问道:“我再问你一遍,是换,还是不换!”
我支支吾吾说了一通,说的啥,自己也不知道。
旁边几名下人似乎是相信了她的鬼话,添油加醋说:“大小姐,和他费什么话啊,这小子不识好歹居然敢非礼你,照我看,干脆直接勒死他得了。这样的败类,简直是有辱您大小姐的威严。”
“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你们几个听着,先卸他一只手,然后把他丢出去,要是再敢进来……人不死就行!”
“大小姐放心,属下一定照办。”
这死丫头,看着人模人样,怎么心肠这么歹毒。
我不停的反抗着,这越是反抗,那些畜生就越是高兴。几分钟后,添油加醋那下属拿出了一把一米来长的柴刀,让其他几位拉着我的手,就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他吐出口中的酒水,柴刀的反光差点让我尿了裤子,一想到自己马上就会失去一条手臂,这心里,别提有多害怕了。
柴刀被举起,一道亮光闪过我的眼角,哐嘡一声,柴刀掉落地面!
我赶忙扭头朝门口看去,夜里那几位老头正站在门口朝我看来。
下属赶忙单膝下跪,低头喊道:“拜见几位道人!不知道几位深夜前来,是为了何事?”
白胡子老道一听,不屑道:“我们来难道还得和你报告吗?今日之事,所谓何错?”
“这小子非礼我们大小姐,我们也是照大小姐的吩咐……断他一只手。”
“混账东西,你们大小姐呢?”
“没错,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那老道问完,姑娘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几人目光对视一番,就开始迅速戒备起来。
那老道笑了笑,说:“张巧儿,你好大的胆子啊,这曹锋乃是你们家中贵客,这断手?”
“叔啊,我张巧儿的脾气你老恐怕是最明白不过的,他刚才在屋里非礼了我,难道,这你也要替他做主不成?”
“非礼?既是非礼,非礼于何物?何处?”
老道士这话一出,那丫头脸一红,也没再开口。
没等大伙过来帮忙借口绳索,那丫头反倒直接朝我走了过来。她伸手撕开我嘴上的胶带,我顿时疼痛难忍,张嘴叫唤着。
可这没等反应过来,一股温热和槐花的香甜就从嘴里散发出来!
我瞪大眼睛,这么近距离看着她的五官,反倒心里有了一种小鹿乱撞的感觉。
张巧儿抬起脑袋,皱眉说:“你们可都看见?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几位,还要管吗?”
老道士看后怒道:“好你个张巧儿,可知这么做的后果?你乃七煞门小姐,种婚之事可能儿戏?”
“这是我们张家的事,与你们无关。来人,照办!”
那些下属本来就左右为难,被她这么一折腾,根本就不知道该听谁的。
夷陵五家和龙城五家本就是分支,别看同是守陵人,这心里,坏心眼谁都不缺几个。
见那些下属犹豫,老道士挥袖说:“曹锋,今日之事,你可认罪?”
我刚想开口,那死丫头便从后面用匕首顶住了我的腰!
“我……认,谢谢几位的关心,我没事,还请,回吧。”
几人无奈,这我一认罪便是承认非礼了这死丫头,非礼之罪在这虽不是死罪,可偏偏这张巧儿,是七煞门的小姐!
七煞门,是二十年前五大家公认开设的夷陵掌首,当年因为张叔代替了我爸的位置,这掌首,自然就落到了张叔头上。
规矩是大家定的,很多条新规也都是在针对他们张家。
比如刚才那老道士说的种婚!
种婚也可以说订婚,只是订婚由双方同意后父母答应,这种婚,却是单方面的认可。
七煞门小姐不得与外界男子有肢体接触,这若是接触了,那种婚一打开,必须成亲。
张巧儿知道规矩,可她一开始的想法,就是让我接替她爸的位置,看守这夷陵。
即使我不答应,她也可以用自己的手段把她爸的位置顺理成章安置在我的身上!
眼下的情况,估计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不能反抗。
张叔离开后一直没有回来,其他几大家一直尊重前辈的认可,不能冒犯了这七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