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我想吃妈妈做的菜了。”
展颜看着一脸不开心的诺诺,想起夏暖那个小女人还被自己关着,优雅的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
“她会做菜?”
“那当然了,妈妈做菜可好吃了!诺诺一次能吃两大碗米饭呢!”
小孩子极尽夸张的表达着自己的喜爱,纯洁的大眼睛就像是探照灯,能够照清楚人性的丑恶。
展颜被她盯得有些发愣,以为自己内心黑暗的地方被她发现了。
连忙别过头去,脑海中却出现另外一双纯洁的眼睛。
夏暖。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一个人的眼睛就能看出来一个人的秉性。
夏暖明明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看起来清澈无比。
可是谁能想到,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心里面却是那么的肮脏。
“爸爸?”诺诺仰着小脸看着失神的展颜。
展颜不自知的跑神,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既然你喜欢吃她做的菜,那今天晚上就让她来做饭吧。”
展颜使了一个眼色,管家立马让人着手去准备,心里面暗叹小小姐真是一个神助攻。
诺诺小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初见时的害怕,已经再难从她稚嫩的脸上找到。
“妈妈会做水煮鱼,竹笋炒肉,辣子鸡丁,桃花流水,还有佛跳墙!都特别特别好吃,诺诺最喜欢吃了。”
展颜本来一脸笑意的听着诺诺说个不停,那灿烂的笑容,让诺诺看呆了,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可是展颜却突然间变了脸色,有些怔忪。
是巧合吗?
夏暖会做的菜全部都是展颜喜欢吃的。
除了亲近的几个人知道他的口味之外,很少会有人记得这么清楚。
苏曼晴虽然口口声声说着爱他,可是实际上,还真的记不住太多展颜的习惯。
一定又是一个圈套。
“小孩子吃太多辣的不好。”
展颜找了一个借口。
一个拙劣之极的借口。
不想让自己对那个小女人产生任何的感情。
因为夏暖惯会顺杆子往上爬的。
“妈妈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妈妈说爸爸喜欢吃,如果有一天爸爸能够吃到妈妈做的饭,那肯定是她最幸福的那一天。”
小小的诺诺人小鬼大,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展颜对她来了兴趣,父女两个你来我往的说了不少问题。
展颜觉得夏暖就是一块自己从来都没有踏足过的区域,浑身上下充满了秘密。
原本展颜以为自己是很了解夏暖的,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他知道的只不过是皮毛。
“妈妈很喜欢爸爸,爸爸喜欢妈妈吗?”
诺诺稚嫩的话语藏着纯真,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里面藏着期待。
展颜一下子愣住,脸色变得很难看,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喜欢?
怎么可能。
全天下想要爬上他展颜床的女人不计其数,夏暖只不过是其中最有心计的那个罢了。
这么肮脏的女人,展颜怎么可能会喜欢?
苏曼晴跟在展颜身边六年,展颜会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可是却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因为展颜觉得,要么就给她全心全意的,要么就直接不给。
不是完整的,展颜不屑于给。
“行了,你不是要听故事的吗?让管家爷爷带着你去讲故事吧,爸爸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诺诺自己要听话。”
诺诺没能从展颜的嘴巴里面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面有些失望,小脸儿也跟着暗淡了下来。
可是想起妈妈之前跟自己说的话,她又充满了斗志。
妈妈说,妈妈和爸爸之间有些误会,在误会没有解除之前,爸爸肯定不会原谅妈妈的。
现在爸爸肯定觉得妈妈是故意骗他的,所以肯定不会原谅她。
展颜一个人坐在书房,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可是他的手上却拿了一本相册。
诺诺像极了他小时候的样子,可是却比同龄小孩要纤细的多。
“管家,诺诺到底得的什么病?去整一份详细的资料给我。”
管家脸上带着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展颜母亲曾经跟他说过,不可以把夏暖母女两个的事情告诉展颜,尤其是诺诺的病。
可是现在少爷主动提起这件事情,他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呢?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展颜有些不高兴,总觉得管家在瞒着他。
难道诺诺的病很重?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母亲为什么要骗他?
“你给我说实话,诺诺到底得了什么病?”
“不过就是一些小毛病,小孩子娇贵,需要长期吃药,展颜,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大半夜的让曼晴一个人离开,她跟了你这么长时间,没名没分也就算了,你竟然还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展颜的话没有得到管家的回答,反倒是展颜母亲推门而入,劈头盖脸的说了他一顿。
展颜母亲实在是觉得气氛难当,夏暖那个小贱人也不知道给她儿子下了什么迷魂汤,展颜竟然大半夜的把苏曼晴给赶走了。
这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尤其还是一个当红明星,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展颜眉头皱了下,看着被粗暴推开的门,心里有些不悦。
“妈,你怎么过来了?”
展颜的母亲本来就气愤难当,尤其是她进了门之后,连个给她送茶的人都没有。
说了展颜两句,自己儿子还有些不乐意。
“展颜,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我跟你说多少次,赶紧跟那个女人生个儿子,然后和她离婚,曼晴才是和你门当户对的,你把我的话都当做耳旁风吗?”
展颜觉得烦躁得很,苏曼晴这个名字是越来越不顺眼了。
她什么时候深夜离开了?
“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那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公司了。”
展颜毫不客气的转身离开。
不是他不给自己母亲面子,而是她实在是管得太宽。
他自打从美国斯坦福大学学成归来,就再也没有被别人管过自己的事情。
这让他感觉到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