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德芳还没有开始做什么大事,百姓们也不过多挣了几贯钱,可他让百姓们看到了希望,水利修好之后,靠天吃饭就可以得到缓解,西夏人寇掠,被打败了,李元昊都差点被活捉,以后不用天天担惊受怕了,这就是百姓们心里的希望。
水利工程不是一年两年就可以完成了,在赵德芳的设想中用三年的时间把水利大体修好,五年的时间修建细枝末节的地方和出现的种种问题。
至于西夏,有识之士心里都明白,西夏只是被打败了,并没有民间流传的那么惨,西夏没有伤及筋骨,以后还有连番恶战。百姓们担惊受怕了好几年,新年将至,也就没有人出来解说形势,先让百姓们过个好年吧。
“王爷!您可回来了,我们是天天盼夜夜盼啊。”
刘福紧走两步为赵德芳牵马,赵德芳打趣道,“我不在府里,你指不定怎么自在呢,现在又来讨好。”
田掌柜、刘员外带着众人上前行礼,赵德芳一一点头示意,“不必多礼,你们费心了,年底事情都多,都回去忙去吧,过了年本王设宴款待各位。”
“不敢当不敢当,应该是我们请王爷才是。”
从以前的记忆中赵德芳知道还有很多事情要自己这个一家之主亲手去做,“不跟各位闲聊了,刘福,咱们回府。”
“好嘞,王爷起驾回府!”
赵德芳一路上向百姓们点头示意,人群中几个带着斗笠的人相互撞了一下,“看仔细了!”这些人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还好韩琦、种谔知道赵德芳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也就没有立刻前来拜访。
赵德芳沐浴更衣之后,带着全府上下前往祠堂,刘福端着铜盆,陈利拿着信香,府中的侍卫和下人在后面站定,赵德芳在铜盆中净手,接过陈利点燃的信香,恭敬地插在香炉中。
祠堂上摆放着宋僖祖文献皇帝、宋顺祖惠元皇帝、宋翼祖简恭皇帝、宋宣祖、昭宪太后杜氏、陈国夫人耿氏的牌位,宋太祖没有牌位而是一副宫中画师画的太祖画像,挂在正中间的位置。
“上祭品!”仆人将牛羊猪三牲的头放在案几上,紧接着将现杀的的鸡、鸭和一尾鱼摆在三牲下面,这是小三牲。
祠堂的侧面供奉着老子、南华真人、冲虚真人、通玄真人、洞灵真人,这道家一圣、四真人。
宋太祖赵匡胤曾得到陈抟点拨,太祖远征之时,陈抟头戴华阳巾、草履垂绦,与太祖车驾分庭抗礼,太祖赐号希夷先生,并且赠诗一首,“曾向前朝出白云,后来消息杳无闻。如今已肯遂征召,总把三峰乞与君。”至此道教成为宋朝国教,老子塑像后面的四大真人是道教的四位传扬者。南华真人是庄子,唐朝追封庄子为南华真人,道教隐宗妙真派开宗祖师,青华大帝太乙救苦天尊的化身;冲虚真人是列子,唐代追封为冲虚真人;道玄真人是文子,是商贾祖师范蠡的师傅,唐代追封为通玄真人;洞灵真人,传说中的仙人,能耳视目听,唐代追封洞灵真人。
赵德芳上香之后,下人将麞、鹿、麂的头放在这边的案几上,赵德芳、陈利、刘福依次上香之后,府中下人才排好了队上香叩头。
祭祀完祖宗、道祖之后,赵德芳该贴春联了。早期存在于一个误区,认为桃符就是春联,在宋朝的时候,桃符是桃符,上面刻画着神荼、郁垒二神的画像,用来押邪,每年一更换也就是王安石诗中的新桃换旧符。
宋代的春联叫楹联,因为它是张贴在楹柱上的,因此而得名。宋代也有门神一说,门神起源于唐太宗李世民,这里面还有一个魏征梦斩津河龙王的故事,门神上画着尉迟公和秦叔宝,门神和桃符的区别是,桃符是挂在门上或者钉在门上的,而门神是纸画的,贴在门上。
公孙策、杨志等人都在花厅坐着,他们不是王府的下人也不是赵德芳的亲戚,赵德芳祭祖的时候,他们自然不用出场,就都在花厅休息。
“公孙先生!”
“王爷这次去吐蕃可有收获?”
“吐蕃已经同意将熙州租借给我们,两家共治,朱武先生在吐蕃还有一些事情,今年他和王小波要在吐蕃过年了。”赵德芳发现少了几个人,“存中兄呢?凌振和曾公亮呢?”
“沈括说去城外看看作坊都熄火没有,工人今天也都放假了,曾公亮和凌振还在火器作坊,学生已经叫狄青去喊他们三人回来了。”
这三个工作狂,要是在后世,老板们能爱死他们,赵德芳笑着摇摇头。
陈利将墨磨好,“王爷,奴才才疏学浅写不了这楹联。”
“楹联还是劳烦公孙先生写吧。”
“王爷有令,学生敢不从命?”
公孙策想了想,提笔写道: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这春联中规中矩,倒也符合公孙策的一贯的为人,公孙策放下毛笔,“王爷经常有连珠妙语,做的几首曲也被天下人传颂,这楹联想必王爷心中也有不少,学生这是抛砖引玉之作,还望王爷不吝赐教。”
赵德芳苦笑道,“公孙先生写的极好了,我可写不出这么好的来。”
“随便写写就是了,公孙先生的贴外面,王爷写的我们贴在府内就是了。”狄月桐和李照也走进花厅。
“狄姑娘这么说可真是让学生汗颜啊。”公孙策在一旁研磨,“王爷,请。”
赵德芳仔细想了想,提笔写下“青灯犹是书生味,绯紫应为战将功。”公孙策看后,“王爷这个楹联确实不适合贴在府外,到可以送给学生几人,时刻自省梯己。”
“王爷正在写楹联?我来看看。”种谔紧走两步,“公孙先生,这个我收下了,让王爷再给你写一副吧。”
“什么楹联让子正和公孙先生争抢?那我可得看看。”韩琦笑着和狄青三人走进来。
韩琦和种谔听狄青说八王爷已经进行祭祖了,算着时间差不多结束了,也就跟着狄青一起来了,至于沈括,狄青没有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