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姐妹倒是同心同德同进同出!”阿若兰轻嗤了一下,面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朔雪皇帝对镇国将军府也算是恩宠有加了。”
竟然让一个没有皇室血脉的女子都封了郡主,那些宗亲可是都没有这个殊荣的呀。
那话多的使臣回完话了也不退下,好跟在阿若兰身边,准备跟他们公主深度剖析一下朔雪的秘史呢。
啧啧艳羡,“朔雪不愧是地大物博坐拥金山银山,连一个外姓的郡主仪仗都这般豪华。”
阿若兰的眼神就更加幽深了一点,可不是豪华嘛,比得她后面的公主銮驾都寒酸了许多。
这时偏偏还有另外一个使臣凑过来,“林将军的千金虽是外姓郡主,但是和真郡主也没区别,这位可是有封地食邑的,不仅仅郡主一个虚名。”
才多长的时间,自己的这些好臣子竟然把人家朔雪世家摸了个透。
阿若兰公主对他们积极的工作态度感到非常满意,撩下轿帘企图掩耳盗铃,告诉自己,她与林少薇她们也没区别。
自己是公主,比林少薇一个郡主还要高贵一点呢。
手上捏着那块蟠龙玉佩的力度不禁有些重了,心里在暗暗祈祷着,最好她这位心上人位高权重要不然就出身高贵。
若不然看了皇宫如何浩荡,她不一定能守住自己的心的。
女人总是这般的虚荣!
将自己的下属们都赶走,“那咱们跟着皇贵妃娘娘进宫就是了,也不用辛苦自己寻路。”
其实有礼部的官员在前面领路呢,本来就不需要他们自己找。
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出一口心头的恶气,将于歌灵比作给她带路的丫鬟罢了。
前头几个大丫鬟跟着于歌灵,就属锦心最为活泼,知道狄戎的阿若兰公主在后面,就想回头先一睹芳容。
可是发现除了他们逶迤的队伍,就连林少薇都看不到,凤驾威严实在是太过浩荡了。
小声与温雪嚼舌根,“主子您说狄戎的公主长什么样呀?听说塞外的人都长得五大三粗的,那公主会不会像男儿一般,身上还有一股牛羊的膻味。”
发挥了自己的全部想象,能想出来这些也是不容易。
温雪失笑,这些人跟着自己,原也是见过阿若兰公主了才对。
那人女扮男装能被一眼就认出是姑娘,换了女装就算不是倾国倾城,也当清秀可人才对。
特别是她骨子里有股不一样的灵动狡黠,朔雪一般没这种姑娘,所以应当很讨人喜欢。
可能是扮了男装的缘故,身上虽然没有脂粉香味,但是也并没有什么膻味呀,那是女孩子该有的味道吗?显然不是的。
有些无语,“人家堂堂一个公主,有那么多婢女使唤,自己又不需要放羊牧马,怎么会有膻味呢。”摇摇头提醒诸位,“狄戎公主你们之前就见过了,全年元夕躲在我们桌子下那女扮男装的公子。”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早早来京城,还横行霸道的带着刀走来走去呢,据皇帝陛下和林少庭的分析,是为了打探我国国情,好确定是不是真的要和亲。
“啊~就是那位呀,看起来长得不错。”锦心失望的撇撇嘴,她很想见一下不一样的女子,比如特别奇异比男儿还雄壮的。
现在失望了,就有点兴致缺缺的,“也不知道那些教外之民能不能理解主子的意思,据说他们都不读书来着,比较鲁莽喜欢动手。”
“阿若兰公主是个聪明人,会懂的。”于歌灵非常头疼的揉揉眉心,所以说流言害死人呀。
地域误解什么的原来从古代就开始有了,都懒得跟锦心再解释什么。
还是锦兰看不下去了,“人家不是不读书,只是不读我们中原的孔孟之道诗书礼易罢了,人家也是有自己的文化的。”扯扯她的衣袖,“主子昨夜没睡好,你就安静一些吧,让主子好好休息。”
锦心点头,看看那开道的锣鼓非常疑惑,难道自己这点细若蚊蝇的声音比那震天的声音还有穿透力?
但是终究也没有问出心中的疑问,几个人心里都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呢。
她们主子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做皇贵妃娘娘,都打算等林少薇成亲就远离京城来着,今日做这一出给狄戎公主一个下马威又是为了什么?
于歌灵自己也不知道我什么,她想可能就是闲的,也可能是自己现在还没有走,也没有把签好的和离书递给季若墨,她既然还在这个位置上,就不许别人挑战她的威严。
其实吧,说白了就是她还没有完全放下,虽然心里是理智的,但是脑子是感性的,就让她做出了这种举动,真的是好想抽死自己呀。
一路到正德门,因为这只能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走,所以林少薇就只能转道从旁边的宣德门进了。
阿若兰感觉自己的轿子方向跟着一转,疑惑撩帘子,直接就忽视了前面的林少薇,望着于歌灵的銮驾,“怎么不跟着墨皇贵妃了?”
这点涉及到了自己带来的官员的知识盲区,礼部的官员只能过来解释一番。
这位公主竟然就一个没有忍住,口出了狂言,“墨皇贵妃也不是皇后,为什么能从那个门进?”
因为皇贵妃娘娘有皇上的恩宠,谁不知道,将来的皇后还得看皇贵妃的脸色呢。
心里对阿若兰就有点不屑,不过是一个别国的公主,竟然也想跟他们皇贵妃娘娘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看这位大人的脸色,阿若兰猛然惊醒,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呀。
赶紧赔笑,“本公主对朔雪规矩不太了解,问题多了一些还请这位大人莫怪,本公主刚才也不是有意冒犯皇贵妃的,皇贵妃娘娘尊贵,自然怎样都可以。”
虽然还算识时务,但是这最后一句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好像是说皇贵妃娘娘恃宠而骄,不顾礼法一样。
虽然事实好像是确实是这样的,但是这种事情大家知道就好了,干嘛要说出来呢。
礼部的官员也只能对她笑笑,当做揭过了这件事,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所以便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