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无痕虽每天练习五行剑法,与人对敌的经验却比李白少很多。现在被李白一下子说了出来,他也不免有些尴尬。而李白号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临敌经验自然比他高很多了。
李白道:“薛兄弟内功深厚,变化莫测,我着实不敌!”薛无痕有些感激,李白竟看得出来他的尴尬,他拱手道:“不瞒我兄,这内功心法是小弟自创,每日修习,却也有些进益。”
李白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薛无痕道:“如若我兄不嫌弃,我愿将这内功心法传与我兄。”
李白哈哈大笑,“那到不必,如果你觉得我的青莲剑歌好的话,我倒是可以将它教给你。”
薛无痕推辞道:“太白兄说哪里话,小弟怎敢窥探太白兄的剑法?”李白道:“薛兄弟不必说这些客气话,武林中人,哪个不想学习武功?”
被李白看穿了心事,薛无痕脸色一红,拱手道:“太白兄盛意,小弟却之不恭了!只是、只是小弟无以为报……”他本想以五行决的内功心法换得青莲剑歌,哪知李白道:“不必,不必!请我喝几壶好酒就行!”
李白携了薛无痕的手一同进了屋,他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提起酒壶先喝了一口,又夹了一些菜。李白不住赞道:“弟妹的手艺当真不错,薛兄弟可有福了!”
寻梅脸色一红,“李谪仙说笑了,我、我不是他的夫人。”
李白道:“不说笑,不说笑。依我看你们俩的年岁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好日子成亲了。就让老哥哥我做个现成的媒人。”
寻梅的脸色越来越红,一颗心怦怦直跳,赶紧吃了起来。她没有再说话,想听听薛无痕怎么说。唉!薛大哥怎么会这般说笑呢?可她又希望听到薛无痕说择日成亲。她脑子里胡思乱想,虽然在不停的吃,却没感觉有一点儿味道。
薛无痕道:“太白兄真会开小弟玩笑。”寻梅闻言,眼中掠过一丝失望,心也沉了下来。嗯!不错啦,薛大哥不会同意的。
寻梅心道:“我、我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会失望,是不是想让薛大哥能与我……”她晃了晃脑袋,不敢再往下想。
李白抿了一口酒,“我没跟你说笑,我看你们很般配,现成的媒人又在这,就不如择日成亲!”
寻梅刚想起身离开,听到这话又没有动。
薛无痕道:“太白兄,可别拿小弟开涮了!”
听到这话,寻梅的心又沉了下去,一时间失望、难过、失落等等情绪一起涌上心头,险些掉下泪来。
是我想多了,薛大哥只是把我当作一个朋友,和林采薇、秦将军、李太白一样的朋友。寻梅这样想着,再也没忍住,站起身来,强忍着眼泪说道:“薛大哥,李大哥,我吃完了,先去休息了!”她放下碗筷,回到自己的房间,便再也没忍住,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落。
月上三竿,已经到了亥时。亥时是人定之时,天地间一片寂静。
薛无痕敲了敲寻梅的门,“寻梅,寻梅?你睡了么?”寻梅“吱呀”一声把门开了,笑了笑道:“薛大哥,有什么事么?”
薛无痕沉吟片刻,说道:“寻梅,今天太白兄说的话不过是开玩笑,你可别当真!”寻梅的眼色暗道了下来,不觉鼻子一酸。但她还是笑着说:“我知道,我可没放在心上!”
薛无痕似乎有些紧张,断断续续的说:“嗯、嗯、好!我知道啦!”
寻梅别过头,“薛大哥,如果李太白当真给我们……给我们做媒……”她没有再说下去,任谁都听得出她什么意思。
薛无痕道:“寻梅、寻梅……我……”寻梅吸了吸鼻子,淡淡的说道:“我知道啦,薛大哥!”
“不,不是!”薛无痕赶忙说道:“寻梅,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想与你成亲……我、我……”
寻梅听到这话,心里也是一喜,随即又问道:“那、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李太白……”
薛无痕苦笑一声,“你是五行庄大小姐,端庄美丽,落落大方,我薛无痕一介草莽,何德何能配得上你呢?”
寻梅知道薛无痕的心思,不觉回想到与他的点滴,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薛无痕道:“寻梅,你不高兴么?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寻梅噙着泪道:“不,我很高兴!你怎么会这般想,我已经不是什么大小姐了,你明白么?我不在乎什么,我只要能和你一起便好!”她说完这话,脸色绯红。
薛无痕知道了寻梅的心思,忍不住搂住了寻梅。
良久、良久,二人才分开。薛无痕在寻梅脸上亲了亲,笑道:“寻梅,我们什么时候、嗯……什么时候……”他本想说“什么时候成亲”,还是没有说出口。
寻梅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你决定吧,记得挑个好日子。”
薛无痕心下激动,说道:“好!待我学会了青莲剑歌,再找太白兄做媒,我们找个好日子!”
“都听你的!”寻梅的头重重地点了点,“薛大哥,时候不早了,快些去休息吧!”
庐山的清晨云雾重重,给人一种身临仙境的感觉。薛无痕找了李白,发现他早已在等候。
“太白兄,让你久候了!”薛无痕拱手施礼。
李白摆了摆手,“无妨,无妨!”说罢,李白拔出佩剑,凛然而立。薛无痕立刻屏气凝神,准备学习青莲剑歌。
李白更不打话,将青莲剑歌的招数使了出来。薛无痕看得如痴如醉,这路剑法飘渺不定,但又风雨不透,着实是精妙绝伦!他忍不住赞叹了一个“好!”
李白持剑站立,“薛兄弟,这青莲剑歌没有固定的招式,能克敌制胜便可!”
薛无痕吃了一惊,这和五行剑法却有些相通之处。
“现在,来学习青莲剑歌的第一式!”李白带着薛无痕将青莲剑歌的第一式演练。
薛无痕演练之时发现这剑法完全不遵循套路,东一招西一招,而且招数之间没有办法承接,这样一来,不由得破绽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