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问道:“王姑娘,那家伙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王凌燕笑道:“云雀妹子,你可别误会了,那家伙能对我怎么样?”当下她将她如何在路上被堵截,又如何被人擒获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当然,她隐瞒了在车上小解的事情。
云雀道:“那家伙想迫你成亲,也不看看他那样!”
王凌燕也道:“是啊,就那样的家伙,他也配?现在我们都被困在这里,只希望丐帮和金龙帮不要打起来才好。”
云雀四周望了望,道:“这不过是一间屋子,咱们想办法出去!”
王凌燕苦笑一声,道:“没用的,我已经试过了,根本没有办法能出去。不然的话,我怎么还会在这里?”
云雀不死心,走到窗前,一掌挥了过去。窗格纹丝未动,倒是让云雀吃了一惊。“怪不得那家伙敢这么放心把我们丢在这,原来这地方的门窗都是精钢制的。”
“我说云雀妹子,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我相信会有人来救我们的。”王凌燕淡淡的说道。
云雀缓缓地坐了下来,道:“你这么确定薛大侠能看到你留下的记号?”
其实王凌燕也担心,她也不晓得会不会被人看到。不过他还是宽慰自己,也宽慰云雀道:“你放心,师父师娘在江湖历练这么久,肯定能看到的。”
云雀沉吟片刻,道:“不如这样,王姑娘,你先假意答应那小子,便在拜堂之时出其不意拿下他!”
王凌燕脸色变了变,道:“不行,我已经许了远兮成亲,焉能与别人拜堂!”
云雀道:“又不是要你真的拜堂,只是做戏而已嘛!”
王凌燕道:“做戏也不行,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这样做!”言下之意便是认可云雀的办法,只是还在等待师父师娘来救她。
云雀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或许薛大侠真的会来救人。她笑道:“好啦,好啦,别那样认真,咱们便等着薛大侠来。对啦,你什么时候与杨少侠成亲,我也去讨一杯喜酒吃。”
王凌燕的脸色红润,道:“便在明年正月,却也不远了。”
云雀盘算了日子,不错,如今是十二月,正月确实不远。而且,正月宜嫁娶的日子也就那样两个,她便已经猜到哪天了。
“好!到时候我一定会去讨杯喜酒吃。”
王凌燕点点头,突然也问道:“云雀妹子,你和陈大哥什么时候成亲,不会也是在明年正月吧!”
云雀的脸一红,吞吞吐吐道:“瞎说……我、我几时说过要成亲了!”
王凌燕看她这个样子,焉能猜不出她的心思,便道:“我看啊,你就是嘴硬!要不我就当了这个现成的媒人,你们两个呀,也在明年正月成亲,最好能与我同一天。金龙帮和丐帮两帮帮主在同一天成亲,两帮帮众相互道贺,这岂不是武林中的一段佳话?”
云雀眼睛一横,轻轻的“哼”了一声,道:“你还是想着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鬼地方吧!尽瞎操心我的事情!”
王凌燕诡谲地一笑,道:“我怎么是瞎操心,你看你这个样子,谁看不出来你已经芳心暗许了?要是陈大哥知道你被关在这里,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飞过来见你,嘿嘿!”
云雀怔了怔,陈龙真的会这样做么?如果真的会,那、那确实可以托付终身。
王凌燕握住了她的手,道:“陈大哥虽然性子急了些,可是对待兄弟非常坦诚,对你的事情也是很上心。别说是我,金龙帮所有人哪个不晓得?我看你就别推脱啦,万一哪天陈大哥被人抢走了,你呀,就等着躲在角落里流泪吧!”
王凌燕不等她说话,又道:“你不敢跟陈大哥表明心意,我去帮你说。嘿嘿,我便当个中间的媒人,到时候你们一定要给我一份大大的‘猪头’!”
云雀又白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道:“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脱困,尽想些有的没的!”
王凌燕怔了怔,随即笑道:“好啦,好啦。不跟你扯这些啦,等我们出去我再给你说媒。”
云雀气呼呼的坐在床上,片刻之后便自言自语道:“不晓得陈大哥现在如何了?”
王凌燕笑了,“你看,你还是嘴硬。你放心,丐帮弟子都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陈大哥好好说话,便没有事的。何况我师父师娘都在长安,他们与丐帮老帮主的交情不浅。如果听到了风声,必定会出面调解。丐帮弟子不会不卖他们的面子。我想陈大哥也会看在他们的面子上罢手。师父师娘出面将事情说清楚了,丐帮和金龙帮肯定都会到这里来。”
云雀心中的忧虑稍微减轻了一些,点了点头,道:“我腹中有些饿了,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王凌燕估摸着一会儿便会有人来送吃的,道:“你再稍后片刻,一会儿便有吃的送来。他们送给我吃的东西都还不错,只是不晓得会怎么对待远兮。”
念及杨远兮,王凌燕心下一凛。若不是对头找上自己,也不会连累远兮和云雀。
云雀道:“这个你放心,那小子不会对杨少侠怎么样。我算是看出来了,他找你是为了报师仇。杨少侠与他无冤无仇,而且还手下留情没有重伤他的弟兄。”
王凌燕道:“唉,他找我报仇,一刀结果了我便是,何必要迫我成亲呢!”
云雀道:“嘿嘿,报仇不一定要杀了你。我看他八成是看上你啦!或者先向你献媚,迫你成亲之后,便到处拈花惹草。”
王凌燕笑了,“我看八成是后者。”
二人说笑之间,饭菜便送了进来。
云雀腹中饥饿,便毫不顾及的吃了起来。边吃还不忘赞叹这里的厨师手艺好。
王凌燕也随她一起吃,反正一时半会儿出不去,总不能跟自个儿较劲。
吃完饭,两人又开始说说笑笑。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境,聊着各种话题。不知不觉都已经到了深夜,二人都是哈欠连连。便都除下鞋袜,兀自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