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帮主是叫他们来传授武功,而且还是丐帮的嫡传武学。二人连忙摆手推辞,可是帮主愣是要传授。这二人一来犟不过老帮主,二来鉴于晚辈身份也不敢太多推辞。帮主一顿劝说之下,二人才答应学武。
老帮主哈哈大笑,“这才对嘛,来来来,王姑娘,老叫花子先教你打狗棒法的招式。”
他拿出打狗棒,又道:“王姑娘,你可听好了。打狗棒法名字虽然不好听,但是变化精妙,实在不亚于天下任何棒法。打狗棒法分为八字诀,又有三十六式,口诀和招式一样不能少,否则这打狗棒法便使不出来。”
王凌燕认真听着,点了点头。
帮主道:“今日便教你打狗棒法的第一式,拨狗朝天。你好好看着。”说着话,帮主手里的打狗棒往上一挥,随即又变换数招。王凌燕起初能看得清棒法来路,后来却完全不晓得了,只看到棒影重重。她边看边思索,如果自己被这竹棒的影子裹住,能否以自己手里的长短剑化解招数?
她又凝神望了片刻,只见帮主手里的棒子使的密不透风,攻守兼备。她摇头叹息,以她手里的长短剑别说化解招数,就是招架都有些困难。看样子司空玄所谓的“打狗棒法”还不到帮主的一成。
帮主停了下来,问道:“王姑娘,这第一式你可领悟了几分?”
王凌燕道:“帮主,请恕小女子愚鲁,只领悟得两三分。”
帮主笑道:“这打狗棒法是我丐帮帮主的嫡传武学,精妙非凡,着实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领悟得到的。”
王凌燕道:“只怕小女子天资愚鲁,学不会这路棒法。”
帮主道:“焉有学不会之理。再精妙的武功,只要肯用心学,便能学会。”
王凌燕裣衽施礼,“是,小女子遵从帮主教诲。”
帮主点头,眼里颇为赞许,说道:“王姑娘,你且在一旁琢磨打狗棒法,我指点一下杨少侠。”
杨远兮回头,施礼道:“帮主,我看、我还是不要学降龙十八掌了吧。”帮主在教王凌燕打狗棒法之时,杨远兮是转过身回避的。帮主对他这一举动倒是很赞赏,现在听到他说不学,脸色沉了下来,“闭嘴,老叫花子亲自教你,你这么点儿面子都不卖么?”
杨远兮还想解释,可看到帮主那样电一般的目光,便当真闭上了嘴。
帮主道:“杨少侠,你看好了。”只见他双腿微屈,右手在空中划了个圈,随即一掌推了出去,一根粗壮的树木应声而折!
杨远兮赞道:“好!这降龙十八掌果然名不虚传!”
帮主道:“我这路掌法以刚猛见长,使将出来便有无穷无尽的威力。说它是天下第一掌法也不为过!”
杨远兮挠了挠头,“帮主,这样的话,不是迫的敌人口喷鲜血而死了?”
帮主哈哈大笑,“你这小娃娃还小瞧了降龙十八掌,若是不能收发自如,还能称作是天下第一掌法么?你这担心,却是多余的很了!”
杨远兮颇为尴尬,脸色一红,道:“是,是是!晚辈失言了。”
帮主一挥手,道:“别扯一些掉书袋的话,现在来学这降龙十八掌的第一式。”
帮主双腿微屈,杨远兮便跟着他做了个动作。帮主将降龙十八掌第一式的口诀授与了他,他便依着样子也使了一招。
这一招使了出来,杨远兮只感觉内力倾泻而出,前面一块石头都被他打的碎片四飞。他不觉赞叹了一声,“好厉害!”
帮主道:“这便是降龙十八掌的第一式‘亢龙有悔’,你内功精纯,加上学了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这降龙十八掌对你来说应当是不难学。你自己琢磨,今日要将第一式‘亢龙有悔’领悟的透彻,我再教你第二式。”
杨远兮道:“多谢帮主!”
老帮主点点头,道:“你且回避,自行寻地方练习。”
杨远兮知道,帮主要指点王凌燕的打狗棒法,便自顾自寻了个地方,以便不打扰。
打狗棒法何等精妙,王凌燕天资再聪颖,一时半会儿都难以领悟。帮主便在旁指点。
王凌燕学的比较快,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已领悟到打狗棒法第一式的精髓所在。帮主大点其头,不住赞赏,甚至以打狗棒法与王凌燕拆解招式。
王凌燕也感觉得到,这打狗棒法实在精妙,比她手里的长短剑不知道精微了多少倍。与帮主拆招时屏气凝神,一点儿不敢分心。
帮主见她学得快,便开始传授打狗棒法的第二式,“斜打狗背”。王凌燕有了第一式学习的基础,学第二式便更加容易领悟。
老帮主高兴的笑逐颜开,眼睛几乎都要眯成一条缝。他笑着赞道:“不错,不错,比那个大逆不道的小畜生悟性高得多了。”
这边杨远兮兀自练习着降龙十八掌的第一式“亢龙有悔”。刚学得时,他总是收不住内力,只觉这掌法刚猛无比,甚至大力金刚掌都要略逊一筹。怪不得帮主那么自信的称它是天下第一掌法。
练得一个多时辰,他已经窥得门径。加上有少林寺大力金刚掌的基础,学习起来总也不慢。到得后来,他便收发自如,将这第一式使的有模有样。
老帮主见这二人于武学都有这般好的悟性,心下大为畅快。
他又指点杨远兮一些不足之处,杨远兮都是全部接受,一点儿也没有违拗之意。这样以来,帮主便更高兴,恨不得一天之内将这两门丐帮的镇帮神功尽数传授。
帮主捋了捋有些花白的胡须,道:“杨少侠,老叫花子现在教你降龙十八掌的另外一式——飞龙在天!”
杨远兮躬身谢道:“帮主垂训,晚辈定当听从!”
老帮主摆手,“别总说些掉书袋的话,老叫花子可没有什么墨水。你可看好了,这一式便是飞龙在天!”
只见老帮主右足往下一点,整个人便跃了起来。随后他又掌一挥,一股儿纯正阳刚的内力如狂潮一般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