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帮主被安禄山的鹰犬害死,现在说你赶到的时候帮主已经遇害,那你如何确定那是安禄山的鹰犬?”
“这是帮主告诉我的,他叫我组织帮中弟兄给他报仇!”
“那我刚才问你为何不出手的时候,你怎说你的武功低微,帮不上忙?你这帮前言不搭后语,还不是扯谎哄骗弟兄?依我看帮主十有八九无恙!”
群丐顿觉有道理,眼神都变得明亮。纷纷喝道:“帮主到底如何了?打狗棒如何在你手里!”
司空玄眼看形势不受控制,鬓角沁出了汗水。
他有些急了,喝道:“我已经说了帮主遇害,尔等不思为帮主报仇,却在此怀疑,却是何道理?”
“你这般着急作甚,莫非心里有鬼?”
司空玄道:“打狗棒都在我手里,莫非你怀疑这帮主的信物还能造假不成?”
那叫花子说道:“我自然不敢怀疑打狗棒有假,我且问你,你可曾学会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
薛无痕也认为这话不错,丐帮素来有两项“震帮神功”,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丐帮帮主和少林方丈切磋之时用的便是这两门神功。降龙十八掌偶尔会传与别人,甚至是帮外之人,可这打狗棒法却是丐帮帮主历代亲传,丐帮还从来没有哪个帮主不会打狗棒法。
司空玄道:“我是老帮主的亲传弟子,打狗棒法自然会,你若有所怀疑,我便用打狗棒法与你较量较量。”他虽这般说,却着实不会打狗棒法,只不过想让他退下。
没想到那叫花子还是没有退下,反而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自量力来领教领教司空兄弟的打狗棒法!”说罢,他起身欲上前动手。
司空玄有点慌,喝道:“且慢!我若是会打狗棒法,你这以下犯上的罪名恐怕难以逃脱!”他回头望了望后面一个满面虬髯的汉子,“执法长老,帮中弟子以下犯上该如何处置?”
执法长老道:“以下犯上,据本帮帮规,当以法刀处置!不过帮主,弟兄们都希望你能一显身手,让弟兄们看看打狗棒法的精妙,也好服众啊!”
群丐哗然,“不错!帮主应当让弟兄们看看打狗棒法!”
司空玄后背沁出了冷汗,他着实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以为丐帮弟子见到打狗棒必定不会有什么异议,但现在他有些不知所措。
群丐还没有安静,嚷嚷着要帮主露一手。
杨远兮也想看看打狗棒法,便也跟着丐帮弟子叫唤,“是啊!帮主,您就露一手打狗棒法让我等开开眼界!”
薛无痕眼睛一横,“远兮,不得无礼!”
杨远兮吓得脖子一缩,便不再嚷嚷。其实这一举动便暴露了他们非丐帮弟子的身份,好在丐帮上下的注意力都在帮主身上,也没有人管他们在说什么。
“哈哈!天下第一大帮就是这般内乱的么?一群叫花子迫帮主出手,岂不是叫江湖同道笑掉大牙?”
群丐听得一个尖锐的女子声音,顿觉尴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司空玄知道是王凌燕来帮他了,赶紧趁机喝道:“来者何人,岂敢笑我丐帮!”
“一群叫花子吵架,难道不好笑么?”这话刚说完,一个二十七八岁女子从树上跃了下来。这女子身着一身玄色圆领袍,腰间还悬着一对长短剑,这不是王凌燕是谁?
司空玄看到王凌燕,知道她是来帮助自己的,心下暗暗松了口气。
司空玄装作不认得她,拱手问道:“姑娘是那条道上的朋友,来我丐帮大会所为何事!”
王凌燕轻掠云鬓,呵呵笑道:“我只是看着一群叫花子在树林里嚷嚷,便好奇过来了,却不曾想到这般有趣。”
她这话说得极为讽刺,几乎将丐帮上下都骂了个遍!天下武林从来没有人敢这般说丐帮,就算是与丐帮有梁子,也不敢在丐帮大会上这般嘲笑丐帮弟子。
群丐听得这话,登时怒火中烧,一下子骂了开来。
司空玄将打狗棒一扬,说道:“众位兄弟冷静,莫要再让武林同道看笑话!”
这话说得一点不错,若是江湖中人听到风声说丐帮上下出言骂一个姑娘,岂不是要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一下子。群丐默然,且看司空玄如何处理。
王凌燕掩面而笑,“还是你这个叫花子懂得些道理!”她说话还是这般轻蔑,毫不把丐帮放在眼里。
司空玄脸色变了变,“姑娘此来,莫不是找敝帮晦气?”
“哈哈!天下武林有谁敢找丐帮晦气?我只是来凑个热闹,你若是不高兴,我这便走了就是!”王凌燕转身欲行。
司空玄道:“且慢!丐帮大会是姑娘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么?”
王凌燕道:“你这是什么道理,我在这里你说我要寻你的晦气,我要走你也不让!”
“姑娘出言不逊,辱及敝帮上下,难道不要给个说法?”
王凌燕突然转身,脸上挂上了微笑。这是一个摄人心魂的微笑,因为她很好看。
她微笑着说道:“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难不成要本姑娘给你们一群叫花子赔礼道歉?”
“敝帮并未惹得姑娘,可是姑娘一出口便辱及敝帮,却不应该道歉?”
“哈哈!本姑娘行走江湖,却不曾给谁赔过礼,连我哥哥都不例外!”王凌燕道。
“对啦!我看你手里那根竹棒子很好,给我拿回去吧!正好我哥哥想要一个扫帚把子!”
这话对丐帮实在大大的不敬,群丐登时躁动,便欲上前动手。
其实这都是王凌燕刻意为之,她想惹起丐帮公愤,然后刻意败在司空玄手上,让他服众。就连她提到她哥哥也是故意的,目的在挑明她的身份。
司空玄又将打狗棒一扬,示意群丐不可妄动,他虽没正式成为帮主,但群丐看到打狗棒也不敢有什么作为。
司空玄道:“姑娘说话也未免太不把敝帮看在眼里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