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从未研制成功?这不可能!”阿碧的模样有些癫狂,“不可能,当年我家族谱有记载,梵家的先祖为了保其全家性命,口口声声要拿这个与我们做为交换。可是我们的先祖仍然将他们灭族,且在他们的书房中发现了半卷秘方。
我们九惧世代修炼,想要复原整张秘方也并非不可能!”
“那你们成功了吗?”叶芸冷冷的笑看着阿碧,“如果成功,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你们的想当然。当初你爬上太上皇的龙床,就是为了让你们的后代可以成为皇孙贵胄,你是想要九惧不用再躲在暗处,而是可以统领大商,又或者,成为天下之王!
既然如此,你们其实本来可以成功的,只是你们太过心急了,暗中挑拨皇上与太上皇的关系,还有慕容杰和太上皇,你们同时想要对付我们所有人,还想要杀了太上皇,就凭你们母子二人,当真以为可以颠覆整个大商?”
“哈哈哈哈……皇后娘娘果然聪慧啊,怪不得有这么多人都将你视为心腹大患!”
“只可惜啊,女子无才便是德,也正是因为本宫有几分小聪明,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成为你们诛杀我的原因。现在想来还真是后悔,如果不是因为想要救那些无辜的百姓,我根本就不会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医术,若不是因为我的医术现世,就不会让太上皇视我为眼中钉。
我和慕容棠本来从无谋逆之心,但就是因为你们一次又一次的出手,害得我不得不跟着反抗,结果,就走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真不知道你们安的是什么心,我只是想当个大夫,每日我的药铺都日进斗金,我也可以过着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好日子,就是被你们这对无知的母子破坏了。”
叶芸挑眉笑笑的看着慕容殇,慕容殇转头看着她,冷声吼道:“你既然早就已经知道,为何不早些出手?”
“你以为我不想吗?你们九惧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幕后之人,我跟你们对手数次,连谁才是真正的九惧都不曾知道。虽然你上次抓了小檀,想要让我们交出玉玺,让我也以为你就是九惧,可惜了,不过,你们还真的是很厉害,在背后作祟,将我和慕容棠逼到这一步不说,还让太上皇对你们所说之事深信不疑。”
“逼?”慕容殇忍不住大笑出声,“好一个逼迫,如今这大商已经落入你夫妇二人之手,你这句逼迫实在是让人感到所不耻啊!”
叶芸轻轻的抿了抿唇,似乎还差了一点,慕容殇直到现在还能保持冷静,实在让人称奇。
“闲话就不多说了,今日,我来问你们一个问题,只要你们如实作答,慕容殇,我之前跟你所说的,定会尊守承诺,放了你娘。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再等日后你们母子到了地下再重逢。”
叶芸转头扫了一眼孙问香,阿碧的脖子处,立刻露出一道血痕。
慕容殇眼神一沉,转头看着叶芸:“别再伤害我娘,有什么问题,你直管问便是。”
“幸好,你不孝顺自己的亲生父皇,对你的娘还算是比较有孝心,不然的话,本宫还真的是拿你没办法。好了,话不多说了,本宫就问你,慕容杰对你而言,到底有何用?为何你不让太上皇杀了他?”叶芸站起身,缓缓的走到慕容殇的面前,看着他,“太上皇最为在意的,便是这皇位,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够让他如此信任你,并且,保下了这个谋乱之臣?”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天真!江山和皇位固然重要,可是相比起长生不老来说,他自然更怕死!只要他还有命活着,抢回你们拿走他的一切,又有何难?至于慕容杰,他不是向来都很偏爱么,那我就成全他,我告诉他,只要他保下慕容杰,并让天下人得知慕容杰还活着。
等到长生之术得成之日,我便将他易容成慕容杰的样子,重掌朝政,而他还可以放出传言,说他年老体迈,已经驾崩了。如此,长生之术才不会被人发现,他也可以一直活下去,而且,我还会教他易容之法,这大商将会永远都掌控于他的手中,他怎么会不成全?怎么会不答应?”
慕容殇转头,冷冷的扫过叶芸的脸,嘲讽的笑着说道:“哪有什么一代名君?不过也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罢了,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一个一个的杀了,叶芸,枉你被世人称为聪慧之人,这样的君王,当真值得你们以命相护?”
“当然不值得!我们之前因为护他,差点连自己的命去丢了,后面还跟着一个随时都等着要摘了我们脑袋的太上皇,如何能值得?我们一直想要护着的,一直都是无辜的百姓,无论是京城还是东境,都只是因为你们伤及了无辜。”
叶芸一拂衣袖:“好了,我想要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我会按我们之前所说的,放你娘出京,只要她不再为祸百姓,她的余生一定会平平安安。”
孙问香带着阿碧走了,这时,谭文曜扶着慕容诚从秘道之中走了出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慕容诚:“皇上,现在你总算知道全部的真相了吧?其实一直以来,你都是在被他利用,天底下哪里来的长生不老之术?根本就是他们在骗你。他们的目的,就是皇位,难道直到现在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慕容诚的眼神看起来还有些浑浊,这是药效还没有完全过,但是,也足够让他听清楚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叶芸转头看着慕容诚,他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殇,颤颤巍巍的朝着慕容殇走过去:“不可能的,你骗我,你骗我!你明明可以做到的,明明可以的!”
慕容殇冷笑的看着他:“就算有,也没有用在你身上的道理!你这辈子已经活得太久了,害了太多的人了,早就应该死无葬身之地,只可惜啊,你的对手太过仁慈。”
叶芸看了一眼谭文曜,轻轻的福了福身:“外祖父,想必太上皇已经乏了,还有劳外祖父送太上皇回去。”谭文曜点点头,扶着慕容诚走了。
一路上,慕容诚都在喃喃自语,似乎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想明白,这长生不老之术,怎么可能会是假的?那么多代的君王,都在追寻长生不老,他有何错?他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