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躺在床上的老人侧夜未眠，在看过自己的孙儿进去那般的修炼之境后，是该直接把自己族中的神兵拿回来呢？还是就这样佯作不知观其自便再后做决定呢？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另外这剑不是让昼儿给封印了吗？他们是如何得到这剑的，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看来明天得好好打听打听了。
赤铭盛的心情看起来十分着急，早早地就到了山庄中央的祭坛上查看祭坛是否准备完毕。锦旗在清风微微摇摆，今天是一个好天气，云层很高，阳光无遮无拦地挥洒于大地，令苍穹之下一片清朗。
在众人的瞩目下炎王、小白们来了，炎王登上祭坛，与赤铭盛互相叙礼。话不多言，在赤铭盛的一番焚香祷告之后，炎王同赤铭盛分别用祭坛上准备好的小刀划破手掌，一掌盖在摆在他们面前的灵约之卷上，卷上已经写好约定的内容，在卷中上下分别写有被术法加持过的罚约二字，罚在上约在下，就好像是一种监督一样。
在两只手掌覆在卷上的瞬间，他们掌中的血便开始有了生命一般在卷上摸索起来，最后就像找到归宿似的钻进卷上那下方的约字当中，将原本黑色的字变成了醒目的红色。炎王与赤铭盛这才撤回手掌。在一旁伺候的族人则赶紧奉上布条准备给他们进行简单地包扎，但炎王却拒绝了。赤铭盛注意到炎王刚才才划破的掌心此刻竟是已经好了。
赤铭盛不禁对炎王再次投去审慎的目光。
灵血之约就此只到一半。看着卷中上方的那个罚字，该用什么样‘罚’呢？赤铭盛再次把目光放在炎王刚才划过的那只手掌，现在那只白润宽厚的手掌根本是完好如初的。他收缩着眼皮，还是要用强一些的‘罚’才好。
赤铭盛手中多出一张符篆。符篆上古朴的文字中隐约可见一个雷字。符篆在他的指尖上嘭地一声燃将起来，他顺势往祭坛前一扔，继而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结印，最后用十分虔诚的语气跪请道：“恭请天降雷罚入约。”话毕，风起云涌，狂风大作、阴云自天边布来，闷雷如游龙般在云层中穿梭，终一诧惊雷自天而降不偏不倚打入灵约之卷的罚字之中，一阵耀眼的白光过后，只见原本黑色的罚字已变成了闪亮的灰银色，字上一道道细微的雷电之桥隐隐灼灼，看起来十分奇妙。
那罚字就如把此刻他们头顶的雷阵浓缩的一般，如立约之人不按约定履约，那罚字便会降下惊雷以下方约字之中的灵血为媒介重创立约之人。
立约完毕，赤铭盛眼疾手快一把收起灵约之卷揣入怀中。
炎王自然清楚他为何如此急躁，他自以为炎王大意，实际上他在卷中加入的‘一年之期’炎王早就看见了。只是一方面想着赤羽伏妖剑确实是人家族中至宝，而自己又由非贪婪之人；二来即便到时把赤羽伏妖剑物归原主，他炎王若是需要，想来这赤铭盛也拦不住他。因此就默许了赤铭盛那小小的自作主张。
拿着含有炎王之血的灵约之卷。无论怎样这也算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至少能堵一堵族中一些好事者的口舌。突然他注意到金耳朵的身旁多了一位老者，他居然也出来了，不是说再不问世事的吗？看来赤羽伏妖剑再现他应该知道了吧！这个老家伙难道对这剑还有想法，难道要夺去给你那不成气候的孙儿不成？念及此，赤铭盛一脸阴郁地下了祭坛。
“等等，不知你族现任赤羽是谁？可否能引荐一下。”上次在他府上，因赤羽伏妖剑凸起争端一时忘了这个问题，炎王突然向已经下了祭坛的赤铭盛问道。
“我们族现在没有‘赤羽’，阁下要是还想知道什么，就来府上详叙吧！”赤铭盛头也不回地挥手答道，语气十分傲慢。
尽管定有灵血之约，但让赤羽伏妖剑落入他人之手，于族长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一旦想到这里，赤铭盛就难以对炎王们给出什么好脸色。
2
“走吧！”炎王叹着气道，似乎就此放弃有些可惜，但要继续在这赤羽山庄继续查下去，一来没有什么逗留的理由，二来这庄子里的人看起来大都一无所知，查也查不出什么要紧的信息来。
“就这么走了吗？这赶了两个多月的路过来。”小白都不禁感到惋惜。
“天下的冤枉路多了去了”老白宽慰着她。
立下灵血之约后，炎王们便回到了金耳朵的家中，此刻正在院子里围桌而坐。
听到炎王们要走。金耳朵、赤蓝儿则慌了神儿，自从昨晚体会到那般修炼的妙处时，他们恨不能天能早点儿黑下来。但现在炎王们要走了，那不是就泡汤了？虽然如此，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能让炎王们留下的理由。两个人紧张地看着炎王们的脸色，就像生怕失去什么宝贝一样。
‘咳咳咳！’炎妃咳嗽了起来，每次一咳嗽她的脸就会苍白一阵。赤羽伏妖剑的威力果然不俗，饶是如炎王、炎妃如此已经步入神兽之阶的灵兽对其所造成的的创伤也是难以复原。炎王不禁爱怜地扶了扶炎妃的肩背。
“这位女子的伤，可否让老夫看一看啊！”金耳朵的爷爷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老人若有所思地给炎妃把着脉，旁边人无一都把呼吸压了压，生怕自己呼吸得猛一点儿就会吵着老人似的。
这一定不是常人的血脉，炎妃体内那强于常人若干倍的血脉，通过老人的指尖，让老人摸了个清清楚楚。眼前的女子一定是一位修炼极高的妖兽，老人如此在心中判断着。因为长年猎杀妖兽而养成的敏感，老人的心正扑通扑通地跳着，若是当年他早已兴奋不已，而当下他则只是想为了自己的孙儿留下他们。
对于那把剑他不打算急着拿回来，既然天公如此安排，那倒不如顺其自然来的好。
“姑娘的伤势是来自于我族的伏妖剑吧！”其实他这是今早外出看炎王们立约时，向族人打听来的。
炎妃点了点头。
“伏妖剑断脉伤灵，可能姑娘你的伤口倒是愈合了，但那看不见的断脉和灵魄断然是还没有恢复，因此才时常咳嗽感到虚弱。”
“那这该怎么办，老先生？”炎王焦急地问道。
如能在这赤羽山庄里养好炎妃的伤，那也是不枉千里来此一趟。
“这伤如是没有我族的秘药帮助，就是修为再高，怕是百年也好不了。”说到此那便是有办法了，“如用我族的续脉草，再加上老夫的秘法必能事半功倍。”
“那要多久才能治愈？”炎妃问道。
“这个不好确定，这得要看你到底伤得有多重了。”
“那就拜托老先生了，我们一定感激不尽”炎王已经在老人面前单膝跪下，除了师傅老人还是第一个享受到炎王如此礼遇的人。
“好好好”，老人扶起炎王，“老夫一定尽力，大可放心，大可放心。”
看来炎王们是一下子走不成的了，赤蓝儿和金耳朵几乎高兴得要跳将起来。老人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3
“什么？留下来疗伤？”听到弟弟的禀报，赤铭盛双眉一紧站了起来，他自然知道肯定是给那个叫炎妃的姑娘疗伤。
但赤铭盛十分清楚，其实那表面妩媚的女子并不是真正的女子，那是一头妖兽，一头修为极高的妖兽。她将就此在自己的族中生活一段时间，好歹这族里可是伏妖师一脉，而且是极有声誉的一脉，这要传出去一头妖兽在自己族中疗伤，而自己无可奈何，这族长面子还往哪儿搁？再说赤羽一族传到自己这一辈竟出这样荒谬的事，祖上大概夜晚会来扇他的耳光吧！
“随时注意着他们家，尤其是那个老头子。”
“是，那哥我先走了啊！”赤铭玉转身离去。
“但不要轻举乱动”，赤铭玉还没有出门，赤铭盛顿了顿，“今晚我去看看。”
“是”赤铭玉再次回身答道。他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停了一刹，见哥哥赤铭盛确实不会再说什么了，这才离去。
炎王们继续留在金耳朵的家里的事情很快传开了，族人中少不了有些议论，没办法赤铭盛只好佯作不知，只有意无意地透露出，炎王、炎妃并非妖兽的消息。
夜晚，灯火初上，小白的房中格外热闹。如果把扶翼和小金狐也算作人的话，那么他们这一房间里就挤了五个人。
第二次来在摸清了扶翼和小金狐的脾性后，赤蓝儿枕靠在扶翼厚实的脊背上，扶翼那柔软的皮毛和暖洋洋的身子舒服极了，而小金狐总喜欢粘金耳朵。
小白戏称他们“血缘亲近。”
“这么说其实你们家以前是比较兴盛的喽！”小白拖着下巴向金耳朵问道。
“应该吧！我觉得我们家是挺大的，不过自我记事起我们家就这样了。”
“为什么？是发生了很大的事吧！”
“不知道，爷爷从来不跟我讲以前的事。”金耳朵歪了歪脑袋若有所思，“我感觉反正只要是我们族里的人，他们都不会跟我提过去，唉！不过反正他们也不理我。”说到最后的时候金耳朵的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了下去。
听到金耳朵说的，赤蓝儿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但小白们并没有发觉。
“对了，小白姐姐我给你看样东西，也许对你们有用。”
“啊！什么？”小白已经被金耳朵拉了起来，临出门时小白还不忘记对扶翼和小金狐作一个嘘声的动作。
金耳朵带着小白与赤蓝儿穿过横廊，来到内堂，再到正厅，又经过进门大院，打开府门走了出去，然后金耳朵跑到府门左边不远的杂草中，拨开了什么似的叫道：“小白姐姐，你快过来看。”
小白走过去后，只见一块已经斑驳不已的大匾静趟其中，上书两个大字——赤羽。
“它是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三年前，揭下来的时候当时我也在”回答的是赤蓝儿。
3
旁边烛光摇曳，老人双手杵着拐棍端坐着，他微闭着双眼看似气定神闲，实则脑海里眼睛中全是一幕幕难以忘记的过往。
自己年轻时的意气风发。
当在族人面前败于儿子手中时，自己那份既不甘又震惊又骄傲的神情。
曾以为自己这一生会到达至高无上的位置，受人敬仰，受人崇拜。
可最后一根拐杖，身旁一盏烛灯。如果没有那长着一双狐狸耳朵的孙儿，那么自己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念及此老人不禁“唉~~~”地叹出声来。
‘咚咚咚~’房门被扣响了，“老先生还未休息吧！”
“阁下有事吗？”
“请恕叨扰，在下有些疑问想请教老先生。”
“噢！老朽还没谁呢？请进吧！”
炎王推门而入，老人请炎王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不用麻烦了”，尽管炎王如此让道，但老人还是给他斟了一杯茶。
“有什么事就说吧！老朽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人家呵呵地笑着，看起来十分可亲。
“相传你们赤羽一族没隔一段时间都会决选出实力最强的伏妖师，而实力最强的那个人就赋予他一个称号——赤羽，对吧？”
老人没有否定，似在示意炎王继续说下去。
“而你们这个族规从实际的角度来说，实际上是为了你们族祖传的赤羽伏妖剑挑选更强的更合适的伏妖师对吧？换而言之，赤羽伏妖剑就是你们族顶着‘赤羽’这一头衔的人的佩剑，对吧？”
“是啊！老夫也经历过几次角逐，族中子弟无不以成为‘赤羽’为目标，当然有时也会上演没能点到为止的悲剧。可惜现在祖传神兵下落不明，因此我们族也就失去了决选‘赤羽’的动力，所以现在族中没有‘赤羽’。”老人的话不痛不痒毫无重点信息，但作为聊天确实也很有聊头。
“恕在下冒昧，您府上原也兴盛一时吧！”
炎王话锋突转，令老人一时有些狐疑他是想知道什么？但还是顺着话题说下去，“是啊！祖上曾出过人物，因此颇有些家资，可惜到了我这一辈家道中落啦！不似从前门庭若市。”
“听族里人说，是三年前发生得事吧！是发生了什么事呢？”看着老人已经拉下的脸，炎王站起来拱手道“请恕在下冒昧，在下此来一则想查清伤我夫人的是谁？二来还要寻回他们从我夫妇身上抢走的东西，因所涉事大，在下不得不摸清所有感觉有关的情况，如老先生所述与我要查的事实无关，在下一定守口如瓶绝不让他人知道，还望老先生成全。”
“唉~~~”看着一脸虔诚的炎王，老人将拐棍往地上杵了杵叹了口气。其实老人知道自己绝不是炎王的对手，但作为一个强大的人此刻能恭敬有礼地央求自己，老人家动心了。“你观老夫年纪如何？”
“应步入甲子之年了吧！”
“不，老夫今年才四十有六。”
炎王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显得如此苍老？”
“唉！万念俱灰，行将就木，怎能不显老呢？”
“是因为被人击败失去了‘赤羽’的称号吗？”看着老人疑惑的表情，炎王继续补充道“您府门前左侧的杂草中，那块书有赤羽的匾额您应该还记得吧？”
原来如此，老人终于清楚了炎王为何会突然造访，早知当年就该烧掉那块没用的大匾。
“不，我曾经是做过几年赤羽，但赤羽伏妖剑不是在我身上不见的，我完好无损地把剑交给了下一任赤羽。”老人握在拐杖上的手松了松。
“那您之后的那一位赤羽是谁呢？”话题终于来到了决战的时刻。
老人闭上双眼缓缓答道：“我儿子。”
从老人那儿离开的时候，老人嘱咐千万一丝也不可告诉他的孙儿金耳朵，炎王问及原由，老人并没有作过多的解释。对于自己这个陌生的客人，今夜老人已经给足了待客之礼，炎王再找不到继续缠问理由，于是便关门离去。
小白当真也算个福将，若不是她发现了那块匾额，自己怎么会在老人的口中知道这么多。看来把她带着是对的。如此想着已经到了小白的房间外，小白的房间正忽闪忽闪地闪耀着光芒。‘这个小丫头的修炼，倒是越来越进入状态了，她是服用了火灵丹了吗？’炎王如此想着拉开了自己的房门。
4
沉浸在修炼之中的金耳朵突然听到几声鸡鸣。赤蓝儿脱离出修炼之境先睁开眼来，看来天就快亮了，她长长地伸了一下懒腰只觉得浑身通透舒服极了，这时金耳朵也睁开了眼睛。
为避人口舌，赤蓝儿是必须回家了。他们轻轻放下赤羽伏妖剑，看看还沉浸在打坐修炼之中的小白，实在不忍心打扰她。
最后两个人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在最后一丝声响也归寂了之后，小白的眼睛缓缓睁开了。看看桌上的赤羽伏妖剑，小白深吸了一口气，胸膛随着自己的呼吸上升又落下，然后她又沉入修炼之境当中。
四周漆黑一片正是赤蓝儿和金耳朵两人所需要的，在看到赤蓝儿翻入自家院墙之后，金耳朵这才返回家里。
推开房门，正欲上床就寝时，几声尖细地笛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离开房间来到自家后院小门，打开门，果然族长赤铭盛正在门外等着他。笛声是他们俩之间的暗号。
“听说那几个人要在你家小住一些时日了？”
“我爷爷不知怎的，突然要帮那个红衣女子疗伤。”金耳朵挠了挠后脑答道。
赤铭盛沉吟一瞬，用郑重的口吻向金耳朵布置任务道“你要好好看着那几个人，好生招待让他们放松警惕，时机成熟时悄悄把我们族的至宝赤羽伏妖剑拿来给我。”再说到‘至宝’两个字时，他故意加重了语气。
金耳朵左右看了看，故作姿态地问道“你是让我偷？你们不是都立下灵血之约了吗？盛哥你不怕受灵血之约里的处罚？”
赤铭盛一副你有所不知的样子解释着，“这怎能叫偷呢?那是我们族的祖传神兵，你只是拿我属于我们的东西罢了。虽然定了灵血之约，但为了族中神兵能早日回到我们族里，就算受点儿罚也没什么？”其实那灵约主要只是约束炎王的，于赤铭盛根本就无所谓。
“我还是感觉有些不仗义，男子汉大丈夫，既然有了约定，那便不该用其他见不得光的手段。”
黑暗中看不见赤铭盛撇着的嘴，真想一掌给这小子一掌拍过去，竟在此对我说教起来，但他还是忍着强撑庄重，“你还小，很多事不能总一板一眼的做。如若你顺利地完成这个任务，那我就更有理由在族人和你爷爷面前，力荐了正大光明地和族中子弟一起修炼了。”
“真的？”金耳朵故作惊喜。
“一定。你都帮族里出了这么大的力，这么点小小的奖励他们还能不允吗？”看着似乎已经上钩了的正暗自窃喜的金耳朵，赤铭盛又继续安抚道“我知道我弟弟爱带人奚落你，其实我也说过他很多次，可是他有手有脚总有我不在身边的时候，所以有时候我知道你受了他的气但实在是管不过来没办法。今后我一定让他对你尊重些，他要再敢奚落你，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看着赤铭盛最后咬牙的样子似乎十分可信。金耳朵笑着点头答应，“好的，盛哥，你放心，包我身上了。”
赤铭盛拍了拍金耳朵的肩膀，笑着疑问道“嗯！今天……。”
“都快天亮了，盛哥快回去吧！不练了。”以往赤铭盛把他叫出来都会教他一些修炼的法门。
“那好，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就找我。”
“好的、好的。”看着赤铭盛转身离去，金耳朵长舒了一口气。
真的要照这位看似对自己不薄的盛哥说的去做吗？那样无异于是要自己去背叛里面的那位姐姐，虽然只是相识短短的两日，但那位姐姐给人的感觉与盛哥的截然不同。盛哥在人后时十分热心，而在人在却似冰块一般地冰冷。盛哥你到底有什么顾虑？
你教了我一两年，我如不出手还好，但只要我一出手，你教我的那些东西真可谓不堪一击，真是我天资愚钝吗？
说到底你现在就连一把伏妖剑都不肯给我，说是为我好，怕我被爷爷发现后，更是彻底地断绝了修炼之路，真的是这样吗？
你总给我说会管好自己的弟弟赤铭玉，但最后我还是挨了你弟弟的那一巴掌。
比起里面的那位姐姐，你身上的问号实在太多了。
看着黑夜中离去的背影，金耳朵的心里其实有一堆的质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