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贵妃插手了这件事，轩辕天冥便放心了不少，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心里却很清楚，皇贵妃如今能够统领六宫，靠的可不仅仅是皇上对她的宠爱。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安心等消息好了。”
“嗯。”凤清扬赞成地点点头，“虽然贵妃娘娘一直都表现出很温和的模样，但是我的直觉却告诉我她很厉害，应该能够查出真相来。”
轩辕天冥笑着夸赞道：“娘子的直觉很准。”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凤清扬毫不客气地收下了他的夸奖，“不过程烟汐到底是怎么勾搭上四皇子的呢？这个问题我真的好奇很久了。”
之前皇贵妃告诉她的时候，她就觉得很不可思议，只不过她当时不想把心思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所以就没有往深里追究。
现在程烟汐再次招惹上她，她就想起了这个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
“程烟汐之前一直跟着齐王，而四皇子暗中跟齐王有联系。”对于这些事情，轩辕天冥了解得比她多多了。
听到他这么说，凤清扬瞬间就明白了，“所以她早预料到齐王会失势，那个时候就偷偷地勾搭上了四皇子？”
轩辕天冥却摇了摇头，“也未必是偷偷。”
“你的意思是，她一直都是存在于齐王和四皇子之间的人，又或者是齐王拿她跟四皇子做了交易？”凤清扬猜测道。
“差不多吧。”轩辕天冥也不太清楚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不过从程烟汐这么快就能嫁给四皇子做侧妃可以推断出，他们两个人应该早就勾搭上了。
凤清扬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弄清楚这件事，听到他这么说就不再继续追问下去，“对了，你上次不是说四皇子被皇上关禁闭了吗？为什么她还能出来兴风作浪？”
“是她自告奋勇向皇上请了旨。”
听到这话，凤清扬突然想起来前几天管家说过的，赴京赶考的举子们因为水土不服纷纷病倒，吃过药之后也不见好转，最后都是由程烟汐亲手治好的。
“我知道了！”
轩辕天冥疑惑不解地看着她，“娘子知道什么了？”
“你不觉得那些举子们病得很奇怪吗？”凤清扬却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这样反问道，“水土不服这种症状，就算是不吃药，时间长了也会有所缓解，为什么他们却越吃药就越严重呢？”
“娘子的意思是，他们并不是自然病倒的？”轩辕天冥很快就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
凤清扬点点头，“我觉得八成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这个人会不会就是程烟汐？”轩辕天冥顺着她的思路继续往下猜测，“因为目前看来，从这件事里得到好处的人只有她和四皇子。”
“四皇子得到了什么好处？”凤清扬奇怪地问道。
轩辕天冥冷哼一声，“因为程烟汐治病有功，皇上昨天已经解开了四皇子的禁足令，也就是说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皇上都不予追究了。”
勾结叛王、结党营私，不管沾上哪一个都是自取灭亡的重罪，而四皇子两样都占了，本来还以为皇上会严惩，结果却只是罚他幽禁寝宫、闭门思过。
而现在，连禁足令都轻易被解除了。
“有这种事？”凤清扬吃了一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几乎可以肯定这次的事绝对有人在背后操纵。
轩辕天冥点点头，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想，“应该有人在背后操控着整件事。”
“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四皇子？”凤清扬好奇地问道。
轩辕天冥嗤笑一声，“不会是他，他没有那个脑子。”
如果四皇子真有这么深的城府，当初也就不会明目张胆地跟齐王勾结了，应该是有其他人在背后指点。
“看来你不怎么瞧得上他啊！”凤清扬被他的语气逗笑了。
轩辕天冥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娘子最近还是小心一些，程烟汐这次没有得逞，恐怕还会再想出其他的什么招数来。”
“嗯，我知道。”凤清扬点点头，“我已经交代掌柜的他们了，要多注意药王楼附近的动静，我怕他们会再拿无辜人的性命做赌注。”
“要不然从王府里多调些侍卫过去？”轩辕天冥提议道。
“不行。”凤清扬轻轻地摇了摇头，“药王楼到底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要是有太多侍卫守在周围，那些普通人可能就不敢上门了。”
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轩辕天冥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那回头我让人去跟刘大川说一声，叫他多加派些人手在附近巡逻。”
听他提到刘大川，凤清扬便想起了今天在府衙里发生的事，忍不住吐槽道：“像他这种只知道明哲保身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京兆府知府这个位置上的？”
“怎么了？”轩辕天冥奇怪地问道。
于是凤清扬就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他。
听完她义愤填膺的讲述，轩辕天冥又心疼又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背，“娘子不用跟这种人生气，他不过是精通为官之道罢了。”
“你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表扬他？”凤清扬不满地看着他。
轩辕天冥失笑地摇摇头，“我没有表扬他，只是在说事实而已。”
在京城这种到处都是皇亲国戚、高官贵胄的地方做官，而且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知府，如果刘大川不是这样得过且过的性子，恐怕这官早就做不下去了。
毕竟随便得罪一个权贵，他都很有可能会丢了自己的脑袋。
“下次娘子若是再遇到这种事，便直接让人去大理寺请吴伯达来，刘大川管不了太多的事。”
凤清扬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是从他的话里也能听出几分来，“啧，果然不管到什么时候，官场都不会是一派清明的。”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轩辕天冥怕她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干脆结束了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反正跟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不如想想晚饭吃什么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