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路南风到底会把齐王易容成什么样子带出京城,但轩辕天冥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让皇城军也加入了四个城门的守卫,对这几天出城的人进行严加盘查。
凤清扬则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停地翻看医书。
之前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出门的时候也会乔装打扮一番,所以对易容术也算是比较精通了,但就是因为精通才更加明白,每一个会易容术的人都有自己特殊的手法。
如果不知道这种手法,就根本没有办法识破对方的易容。
她在这之前虽然跟路南风交过几次手,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对方使用易容术,自然也不知道他独特的易容手法是什么,只能从医书里尽量多地了解相关知识。
“清扬,娘给你熬了点儿汤,你喝完再看吧。”
陈氏带着周嬷嬷推开门走进来,示意她把放在托盘里的鸡汤放在桌子上,“你这孩子最近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迷上看书了?”
平常凤清扬闲着没事儿干的时候,就喜欢把自己关在药房里配药,现在她药房倒是很少去了,反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起书来。
听到她的声音,凤清扬放下书本哀叹一声:“我也不想啊,但是有什么办法?皇上让王爷七天之内抓到齐王,这眼看着就过去一半了,再不想想办法肯定就完不成任务了。”
轩辕天冥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就住在王府里的陈氏自然也有所耳闻,不过她却不太明白女儿的话,“难道书里还写了怎么抓到人?”
虽然她成亲之后就很少看书了,但待字闺中的时候还是读过几本的,可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书。
“娘,您想到哪里去了?”凤清扬被她的话逗笑了,“我看的是医书,是为了研究易容术,怎么会有那些东西呢?”
陈氏听不懂干脆也不再继续追问了,只是把盛着汤的碗往她面前推了推,“你先把汤喝了吧,喝完之后再研究。”
“好。”凤清扬答应着,捧起汤碗慢慢地喝着。
陈氏就这么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安定侯府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噗!”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凤清扬差点儿把刚喝进嘴里的鸡汤喷出来,好不容易才倒过气儿国来,一脸吃惊地看着她,“娘,您……”
“我是听付夫人说的。”没等她问完,陈氏就主动给出了答案,“她昨天下午来找我喝茶,无意中提起了这件事。”
她以前还在安定侯府的时候,跟其他官员夫人联络感情这种事,都是由二夫人抢着出面做的,和离之后才跟一些官夫人有了来往,这位付夫人就是其中之一。
“哦,是这样的。”放下手里的汤碗,风琴杨开始思考着应该怎么跟她解释,“其实我……”
“我知道你是怕我心软,所以才叫人瞒着我的。”陈氏不忍心看她一脸为难的样子,干脆接过了她的话头儿说道,“我这么问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就是想确定一下而已。”
听到她这么说,凤清扬这才松了一口气,“您真的不生我气啊?”
“我生你的气干什么?”陈氏无奈地笑了笑,“从安定侯府离开之后,我就跟他们没有半点儿关系了,他们怎么样我也并不关心。”
“那您……”凤清扬不理解了,既然已经没关系,为什么又要问起呢?
“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陈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我只是想告诉你,这种事情以后你不用瞒着我,也不用怕我会对他们心软,就当他们是陌生人好了,没什么不能提起的。”
凤清扬听完这话,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悬着的那颗心也终于落了地,“您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我一直都担心您会放不下以前的事来着。”
就算她不说,陈氏也明白她的心思,故作嗔怪地瞪了她一眼,“难道娘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拎不清楚的人吗?”
“当然不是!”凤清扬立刻抱住她的胳膊讨饶,“我这不是怕您心底太善良,又会被那一家人利用吗?他们以前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如果不是这样,老夫人也不会在被驱逐出京城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向她求助,幸好凤清扬早就猜到了这一点儿,干脆让人拦住他们连大门都没让进。
陈氏明白她说得有道理,也就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离开京城了?”
“嗯。”凤清扬点点头,“前几天就走了,现在估计已经在几百里开外了吧。”
陈氏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看着她把碗里的鸡汤喝完之后,就和周嬷嬷带着空碗离开了,她闺女还有正经事要做,她还是不要留在这里打扰了。
在她们离开之后,凤清扬再次把精力集中到了医书上。
很快又过去了两天时间,眼看着七天的期限很快就要到了,轩辕天冥心里也不由得着急起来。
他还以为齐王他们决定离开就会立刻动身,省得夜长梦多,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能忍,在外面情势对他们十分不利的情况下还能沉住气,倒是低估他们了。
“不要总是皱眉头,会老得很快的。”凤清扬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你不是已经安排了人手在城门口盘查吗?现在只要等消息就行了。”
轩辕天冥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我知道,我就是有点儿担心。”
“担心什么?”凤清扬疑惑不解地问道。
“今天皇上在早朝时又说起了这件事,看来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轩辕天冥捏了捏她的手回道。
“他等得不耐烦又怎么样?”凤清扬不满地撇撇嘴巴,“抓到人也是需要时机的啊,齐王在京城待了这么久,有几个不为人知的藏身之地很正常吧?难道他因为这个就为难你?”
她语气里满满的维护,让轩辕天冥的眉目舒展开了一些,他笑着把人拉进怀里亲了亲,“不是他想为难我,还是有人要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