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凤清扬他们想着怎么脱身的时候,宫里也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人偷偷溜进承乾宫里意图对皇上不轨。
自从皇上中的毒被解开之后,承乾宫里的守卫也比之前放松了不少,所以有人打扮成小太监的模样偷偷溜进来行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人发现。
好在轩辕天冥多留了一个心眼儿,让暗卫轮流在暗处值守,于是在那人还没有来得及行动时,就及时出手把人抓获在了当场。
“王爷。”
轩辕天冥从门外走进来,暗室里的守卫们立刻躬身朝他行礼,他摆摆手示意众人继续,自己则是撩开衣摆坐在了暗室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被抓住的人就绑在他对面的木架子上,这会儿已经折磨得快不成人样了,可即使是这样,他却始终都不肯说出自己是受了谁人的指示。
轩辕天冥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想好了吗?你确定真的什么都不说?”
那人虽然被打得皮开肉绽,一张脸肿得好像猪头一样,但说话还是没问题的,听到他这么问从嘴里“呸”地吐出口一口血沫子,“要杀就杀,不用说这么多的废话。”
“杀了你很容易,只是本王一句话的事。”轩辕天冥一边说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可如果皇上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倒霉的就不是你一个人了。”
听他提到皇上,那人眼睛里的神色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他没事?”
“这不是明摆的吗?”轩辕天冥今天的耐心出乎意料的好,“你还没有动手就被人抓住了,皇上自然没什么事。”
“可他之前明明……”那人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看来你知道得不算少。”虽然他及时刹住了车,但轩辕天冥还是明白了他话里的未尽之意,“按照我大哥的秉性,他不会让一个注定被抛弃的棋子知道这么多,看来你在他那里的地位不低。”
没想到他能猜出自己的身份,那人脸上闪过一丝意外的神情,但接下来却抿紧嘴巴再也不肯开口了。
轩辕天冥也不在意他的沉默,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到现在都不肯开口,是在等着他派人来救你吧?或者你和他早就商定好了条件,所以你才这么心甘情愿地为他丢掉自己的性命。”
那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儿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吃惊,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样吧,本王跟你打个赌。”轩辕天冥说着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从现在开始本王会撤掉附近的所有守卫,如果两个时辰内他真的派人来救你的话,那么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没想到他提出这样一个赌约,那人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如果可以活着他当然不愿意赴死,“说话算话?”
“先别着急,本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轩辕天冥没有理会他急切的询问,而是把后面的话补充完整,“本王要跟你赌的,是他非但不会派人来救你,还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杀掉一切跟你有关联的人,彻底抹掉你存在过的痕迹。”
“不可能!”他话音才刚落,那人就情绪激动地反驳道。
轩辕天冥也不跟他辩驳,“如果你愿意跟本王赌,那就从现在开始计时,两个时辰之后,如果结果是像本王说的那样,你就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怎么样?”
本来那人听完他说的前半个赌约还有些心动,这会儿却抿着嘴巴不说话了,显然他对齐王会不会派人来救他,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轩辕天冥把他的犹豫看在眼里,不过却不在意地挑了挑眉头,“你不愿意赌也无所谓,大不了就是本王辛苦一点儿,再找其他的证据向皇上交差就是。”
把想说的话说完,他也不在这阴暗狭窄的暗室里多待,背着手朝门外走去。
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沉默的人终于再次开口了,“如果我说出来,你能保证我和我的家人们平安无事吗?”
如果换成是别人,可能就顺势同意下来,先把自己想要的消息得到再说,但轩辕天冥却诚实地摇了摇头,“现在应该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在你被抓的消息传出去之后,齐王就派人对你的家人动手了,不管你会不会把他供出来,他都不会给自己留下祸患。”
“不可能!”那人却似乎并不相信他的推测,“他答应过我不会动他们的!”
“如果你对他的承诺有信心,应该就不会接受本王刚才的赌约了。”轩辕天冥一语中的地狠戳了一下他心中最软的地方,“你应该知道,他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说话。”
那人用力地抿了下嘴想要说点儿什么,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他之前一直硬撑着不肯开口,就是心里还存留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齐王能够做到向他承诺的那样,在他行动失败之后妥善安置他的家人。
现在这唯一能支撑着他的希望,仿佛泡沫一样被轩辕天冥戳破,他也终于不得不正视起那个他不愿意相信的事实来——齐王根本不会那么做。
见他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如死灰版颓败,轩辕天冥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本王可以答应你,如果你把知道的全部如实说出来,本王会帮你向皇上求情,留下你一条性命。”
那人却苦笑了一下,“他们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用?”
“谁说没用的?”轩辕天冥皱着眉头反驳道,“活着就有机会报仇,到时候齐王失势,皇上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或许你也可以争取一下亲手替你的家人们报仇。”
听到“报仇”两个人,那人心如死灰的神情终于缓和了一些,他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轩辕天冥,“王爷说的可是真的?我真能亲手替我的家人们报仇?”
“本王会替你向皇上提的。”轩辕天冥并没有从正面做出承诺。
但这对满心仇恨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好,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