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腊喜举办家宴,招待吸溜殿下。既然是家宴,自然不会邀请一些不干人等,所以只发送了两份请帖,分别送到了姚府和郝府。姚补晟速来与常腊喜不合,但也不能在吸溜殿下跟前,折了他的面子,所以派姚士心去了。一开始气氛还是比较尴尬的,上司和下属,长辈和晚辈,肯定玩不开。但酒是个好东西,三杯五杯下了肚,慢慢就热闹起来了。
他们这帮大人物吃饭,自然少不了助兴的节目。歌舞笛笙样样都有,但他们也看够了,听腻了。所以席间,姚士心自告奋勇,耍了一套姚家天锤,吸溜殿下看得津津有味,鼓掌叫好。
“晚辈献丑了。”姚士心收锤致礼。
“好!英雄出少年。生子当如姚士心啊。”吸溜殿下也就随便抬举一下。但在其他两家的耳朵里却泛起了波澜。
“常叔叔,不好意思,砸坏了这么好的地板。”姚士心向常腊喜赔礼道歉。
常腊喜嘴上笑呵呵,“不碍事。”心里却说,‘你小子可以啊,这么卖力表现,想要讨好城主。’嘴上又说,“舞得很好啊!不愧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心里却骂,‘肚大腰肥,耍得什么玩意啊。’
“在您面前我那配得上高手二字。”
常腊喜心想,‘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听我父亲说,您的天煞流星枪,使得出神入化,登峰造极。”
嘴上说“夸张。”心里却暗爽,‘那必须的’
“今天机会难得,不知小侄是否有幸可以亲眼观赏?”姚士心折腰抱拳,请求道。
常腊喜高兴坏了,但他还必须压制内心的激动,“不行啦,老了。”
“诶,那看来是我没福分。”
听姚士心这么一说,常腊喜又在心里暗骂,‘cao,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场面话都不会吗?’但表面还得和蔼可亲的,“这么想看?好!那我就耍一套,也给殿下助助酒兴。”拍马屁这种事,他也是高手。
“那敢情好啊。”殿下提起手绢,擦擦鼻涕,小声嘀咕道,“娘的腿的,这要整到几点啊?都不睡觉了吗?”
常腊喜从腰间掏出一根银棒,默念口诀:一点寒芒先至,随后枪出如龙。然后便见一股寒流形化作冰龙缠绕着银棒,它就唒地一下变成了一把长枪,引来姚士心鼓掌叫好。】
王杰:就不能自己想个口诀吗?非要蹭别人的。
【常腊喜为人傲慢,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有句话说的好,‘我也想低调,但势力不允许啊’。他是个武痴,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懈怠过,所以他的状态和战力,毋庸置疑,也是三位大帅中,最强的。一套枪法耍下来,一口粗气也没喘。
收枪后,还不忘揶揄郝芳丕,“机会难得,也请郝帅向大家展示一下你的天陨流星箭。”
“天色已晚,场地有限,下次再。”
“对!”吸溜殿下一听,赶紧抓住机会,“天色不早了,今日就到这吧,明天还有比赛呢。”
“恭送殿下。”众人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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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伟一眨眼,发现自己竟然站在家里,还没来得及回味思索是怎么一回事时,蒂奇找上了门。
“东西确认好了,就在他身上,喵。”虽然是个好消息,但蒂奇却愁眉苦脸的。见汪伟站着发呆,一点反应也没给,她便是一巴掌,“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汪伟叹了口气,只好暂且把那个疑惑抛之脑后,毕竟,自己安然无恙,“就在他身上嘛,那不更好偷?”
“我就担心你会是这种态度,常腊喜不同别人,他警觉性特别高,杀伤力十分强,没那么好对付。而且主人推测,他已有所察觉,喵。”
“那只能随机应变了。”
“这么没计划,没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喵”
汪伟摇摇头。
对此,蒂奇面露失望,看来,她很期待可以看到一些新玩意。当然,除了那个火石锅,“那你什么时候动手?喵。”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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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瞩目的鸵鸟大赛,如期而至。一朝兴,一夜富的美梦总能勾引大家的欲望,所以赛场内里三层外三层,人头攒动,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汪伟粘上胡子,穿着狐皮大衣,带着黄绿蓝三层帽,还真像个土豪。在这里有个习俗,男女婚配时,女方会送男方一顶帽子。权贵人家送黄帽,歌姬人家送绿帽,文学人家送蓝帽,农民人家送白帽,工匠人家送黑帽。帽子越多,说明妻妾越多,彰显的地位自然也是越高。】
王杰:那帝王岂不要被压死?
【另外,帽子离头越近,说明妻子在家的地位也越高。】
王杰:文不如姬?
【正所谓帽看人所高,鞋看人所低。今天,汪伟特意挑了一双草编人字拖,来彰显他的尊贵。】
王杰:他是广东仔吗?
【这可不是普通的草鞋,草为青天草,采之朝露,编之阳出,遇风则涩,遇水则散,遇土则枯。所以一路上,专门有下人遮布为其挡风,举伞为其御水,铺纸为其隔土。那个阵仗,真是风光无限惹人厌。当代大诗人张黑曾感慨:四书五经无增减,能中状元却一人。山间虽有青天草,踏做鞋履有几人?】
王杰:张黑什么鬼?李白同窗吗?
【凭借这身行头,汪伟自然朝头等席而去。途中遇到了姚士心和蒂奇,“这也太夸张了吧?喵”蒂奇目视前方,咬着牙,小声抱怨道,生怕有人发现他们认识。
“怎么?舍不得钱啊?”
“舍得,只要任务完成。”姚士心倒是无所谓的样子,虽然钱都得他出。然后他们便分开了,以姚士心的身份,自然是挨近吸溜殿下的特等席。
大赛开始之前,少不了领导们说些废话,鸣个礼花,放个气球,来段歌舞这种老套流程。食时,万众期待的比赛,终于要开始了。六个赛道,十八位骑手,三十六只鸵鸟。一号骑手对应1,2号鸵鸟,二号骑手对应3,4号鸵鸟,以此类推。如此一来,也就增加了中奖的难度,必须同时猜中骑手与鸵鸟号才行。
比赛分为初,晋,决三段。东南西三帅分别抽出六个号码,分为三组。三组各赛一场,一二名者晋级。晋级的六名选手共赛一场,决出一二三名。最后,一二三名再赛一场,决出唯一胜者。而每名骑手允许带两个鸵鸟,最后的幸运号码则由鸵鸟身上的号码来决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三大帅有操控比赛的能力,因为他们可以决定让骑手骑几号鸵鸟去比赛。
除去赌博,这也是三大帅之间暗自较劲的赛场,如果自己抽中的选手,骑的鸵鸟赢得了冠军,自然光彩扬威。
常腊喜抽到了三,七,八,十一,十二,十五号骑手。郝芳丕抽到一,五,九,十,十六,十八号。姚补晟抽到了二,四,六,十三,十四,十七号。
比赛开始,气氛也开始热烈起来。赛有输赢,人有悲喜。初赛三场后,东帅队剩下了三,七号。南帅队剩下了九,十八号。西帅队剩下了二,十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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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号?”一位身穿黑色警服,头戴黑色军帽,手戴黑色手套,拿着点名册的高大男子站在中央,他的帽子上写了一个‘狱’字。典狱长点名查房,但叫了第二遍,十四号房的人也没站出来,他扔掉点名单,嘴角露出一丝快意的冷笑。典狱长是个虐待狂,所以这种犯人主动找抽的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站在他身后的狱警也十分机灵,立马跑上前,双手呈上了皮鞭。监狱里,其它更毒辣的刑拘有的是,但典狱长独爱皮鞭。每当他用皮鞭抽打在犯人的肉体上时,那清澈又醒脑的声响让他欲罢不能,但他不喜欢人的叫声,所以每次行刑都会塞住犯人的嘴巴。
典狱长刚到十四号门口时,犯人出来了,竟然是阮媚儿。
“不好意思,我刚来,所以,,”阮媚儿试图用自己艳丽的女人味去魅惑典狱长。
“在这个世上,我最讨厌两种人。”典狱长围绕着阮媚儿,用皮鞭抚摸着她的身体,“一种是女人,一种是胸大的女人。”他阴冷的笑声中充满对女人的仇恨。然后他突然一个厉眼,向手下吩咐道,“把她的衣服扒了。”
手下开始动手,典狱长则在阮媚儿的耳边继续阴阳怪气,“你知道吗?皮鞭打在男人的肉上,声音很短,而且很闷,根本不好听。但女人就不同了,那清脆的声音可以久久不绝于耳,好听极了。”
阮媚儿身上,只剩下背心和内裤。她被两个狱警各一边,牢牢地抓住了手臂。
看到阮媚儿丰满的肉体,典狱长的脸上立马露出兴奋的喜悦,但眼神中却露着恨意。他脱掉了外套,卷起了袖口,准备挥洒汗水,好好地打一场,“塞住她的嘴。”
一切准备就绪,典狱长举起双手,闭着眼睛面朝上空,就像是祭神的仪式,或者聆听上帝之声一般。然后,典狱长身后便传来了惨叫声。回头一看,犯人们微笑着狰狞,而狱警们却倒地不醒。
“你们要造反?”本来两个抓住阮媚儿的狱警立马放开了她,然后从腰间掏出了香蕉。】
王杰:香蕉是什么鬼啊?对方又不是猴子。
【其实只是形似于香蕉的电击手枪,“我劝你们善良。”听他们的语气,似乎也不是很害怕,他们用极其信任的眼神,看向了典狱长。
典狱长低着头笑了,而且他的笑声越来越放浪,越来越狰狞。这时,两个狱警的脸上却出现了惊恐之色,他们开始后退。这种反常的行为,把犯人们也吓到了,他们也听闻典狱长战力过人,于是提高了警惕,做出了应战的姿势。
就在这时,监狱里的灯突然熄灭了。原来,两个吓退的狱警偷偷摸摸来到墙边,把灯给关了。再打开时,只见典狱长带着狱警疯狂逃跑的狼狈身影。
“怎么这么慢?”阮媚儿穿上衣服,邹着眉头,质问犯人们。
他们则一脸淫笑,“忘记了。”】
王杰:分明是故意的。
【“好了,别废话。出发!”阮媚儿话音刚落,监狱里响起了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