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初雪皱眉,她之前就感觉到这宫殿怪异,恐怕不仅仅只是咒,其中必定还暗藏许多杀机,对付他们。
巫族有结界,以古竣的深谋,不可能不知道北潋夜和南荨闯入了巫族,也不可能任由北潋夜和南荨来救她,如今细细思忖,却是细思极恐……
关心则乱,北潋夜和南荨之前过于忧心韩初雪,再加之两人靠着实力闯进来的,一路也极为艰辛,且没有出现可疑的地方,因此两人并未有怀疑。
此时想来,不禁惊诧,古竣城府极深,机关算尽。
殿内,韩初雪,北潋夜和南荨三个人的心情都不由的沉重,思忖,巫族的把他们引入困境的居心,还有应付之法。
另一边,凤奚抵达南疆结界入口处,发现那个豁口,微微蹙眉,通过残留的气息,她能分辨出南荨的痕迹。
巫族人比南疆人更甚阴险狡诈,且擅长阴暗的巫咒术,首领古竣的实力不低,心狠手辣,南荨想要从古竣手里救出韩初雪,恐怕没有那么不容易。
凤奚忧心忡忡,身影一闪,倏然窜入了结界中,便进入了灵阵里。
这阵法极为复杂,踏入其中九死一生,阻拦世人绰绰有余。但凤奚一代天骄,自然不可能拦的住她。
因此,凤奚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稍微耗费些时间,便走出了阵法,进入了巫族境地。
然而,凤奚走后不久,五长老的身影却忽然出现在结界的破口处,他阴森的目光望着这结界豁口,忽地勾嘴一笑。
“果然一切皆在首领的预料之中。”五长老笑道。
话落,五长老举起手掌,袒露手心中的一颗水晶球,开始修复阵法。
凤奚进入巫族之后,很快便也听到了那传言,经过一系列的打听,便赶赴圣殿。
圣殿外守候的无数侍卫,以及森严壁垒。让凤奚心中更加担忧南荨的安危,因此她小心翼翼的避过侍卫,尽量不惊扰人,不然应付起来略微麻烦。
凤奚凭借着强大的实力,很快就避开了侍卫,闯入了圣殿内。凤奚甫一踏入大殿内,便看见了殿宇内神色沉重的南荨和另一个男人,还有被悬浮在空中的韩初雪。
南荨也似乎感应到了外人闯入,抬眸望去,一个戴着轻纱斗笠的白衣女子正要踏入。纵然看不见容颜,南荨也知那人是谁,登时惊呼道:“凤奚,别动!”
凤奚听到南荨的难得的惊恐,皱了皱眉,正欲说什么。
南荨看着她的目光里却忽然蓄起了愁,还是晚了一步,凤奚已经进来了。
此时空中的韩初雪,目光略为怪异的看着凤奚。
凤奚疑惑,上前问道:“阿荨,怎么了?”
“我们被困在的金绝咒里了。”南荨叹息道。“如今连你也进来了,恐怕是难以出去了。”
凤奚黛眉微蹙,玉手抬起取下头上的斗笠,国色生香的玉颜毕露,唇红齿白,肤如凝脂。
韩初雪看见凤奚倾国倾城的脸,目光微亮,有些惊艳。不过更让韩初雪心惊的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凤奚的脸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却记不起来了。
凤奚回眸,望着之前踏入的地方,微微凝眸。
“金绝咒……”她喃喃了一句,回过头来看着南荨,“古竣算计我们。”
南荨微微点头,“嗯。”
“这金绝咒是咒术中的臻绝,就连修习咒术之人都难以察觉。”凤奚冷笑一声,“据说,这金绝咒在灵族分裂时,便失传了,原来一直都在,古竣为了控制我们倒是机关算尽,倾尽一切。”
韩初雪闻言,脸色却略微凝重。灵族分裂之后,便再也不修习咒术了,可她曾经是灵族圣女,被长老们迫着学习,对于灵族的一切皆有了解。
她之前进入这宫殿时感觉到怪异,也或许是从小在长老的熏陶下,对于咒术有些感觉,但并不能知道这里有咒术。
凤奚目光瞥到一旁打坐的北潋夜时,注视那一张俊美无涛的脸。她微微拧眉,之前她看的不清晰,此时仔细的观察,她心中蓦然有些怪异……
“阿荨,他是谁?”凤奚扭头看着南荨问道。
“大梁皇帝北潋夜。”南荨淡淡的道。
北潋夜……
凤奚心中思忖,想起大梁的史记,恍然大悟,对于一切似乎瞬间明白。
“他就大梁皇帝,出现在此,那韩初雪岂不就是他的皇后……”
大梁皇后名震一时,刚听到韩初雪的名字时,她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同名同姓之人诸多,可联系上大梁皇帝,她便瞬间恍然。
南荨泯然未答。
此时北潋夜忽然缓缓地睁开了眸子,眼底划过一抹冰寒,冷淡的望着凤奚。
凤奚对上这一双冷淡的眸子,心底蓦地一滞,那一股压抑心底的感觉愈益的清晰了。
“阁下,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凤奚清眸疑云氤氲,迟疑的道。
“不曾见过。”北潋夜冷酷的道。
话落,他站起身来,步履从容的往前走去。
当男人与凤奚擦肩而过时,凤奚心里那怪异的感觉更加明显了,她忽地笃定的道:“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只是我不记得了……”
北潋夜罔若未闻,步伐不停的往前走。
可韩初雪听凤奚这话时,不由深思,她心底也弥笃自己在哪里见过凤奚,可具体时在哪里,她也不记得了。
北潋夜的步伐停留在韩初雪的面前,仰视着韩初雪一言不发,可瞳眸里涌动的波澜,却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韩初雪明白他的情绪,可也漠然的一言不发。
她知道他在心痛她,她也知道他在为自己的过错和无能羞愧难当。
“首领,如你所料,在韩初雪这个诱饵的作用下,鱼果然都上钩了,凤奚与南荨如今都被咒术困住了。”
一个巫族人看着主位上的古竣恭敬的道。“不过多了一个大梁皇帝,那皇帝倒是出人意料,竟然拥有灵力,而且灵力还极为强盛。”
古竣笑,“无碍,只要重要的鱼上钩了,其它的都无所谓。”